晨光剛染亮靈蘭花瓣,石桌上的筆記就透著緊繃——林凡的木框眼鏡滑到鼻尖,指尖捏著快耗儘的靈晶筆,紙上“魔氣軌跡圖”旁,除了青雲宗、烈火門弟子的黑紅色魔氣標記,還多了幾處淡紅血紋,和上次逐狐堂留下的血紋符一模一樣。“你看這裡。”他把筆記推給葉夕瑤,耳尖泛紅卻語氣急促,“後山燎焦的靈草旁,不僅有黑炎的焚魔氣,還沾著逐狐堂的血紋殘屑,他們倆真的在勾結!”
小白湊過來扒拉紙頁,粉爪尖剛碰到血紋標記,就像被燙到似的縮回去,喉嚨裡發出細弱的呼嚕聲——上次在書院外,它就是被逐狐堂的血紋符驚得炸毛。葉夕瑤摸了摸發燙的玉佩,想起胡芊芊說的“逐狐堂舊部找靈墟線索”,心裡一沉:“上次我們拆過逐狐堂的血紋符,知道它怕魔氣,這次正好用融力裡的魔氣壓製,再加上靈力和妖力,就能同時防魔火和血紋。”
去找薑長老的路上,林凡還在補充:“我把上次逐狐堂血紋的破解方法,也寫進‘融力防魔課’裡了,比如用30魔氣裹住血紋,再用50靈力衝散,比單獨防魔火多一步,但我們有經驗,練起來快。”薑長老剛看到筆記上的血紋標記,眉頭就擰成了結:“難怪昨天後山的靈鏡,不僅被魔火乾擾,還沾了層洗不掉的淡紅,是逐狐堂的人在配合黑炎探路!”
兩人剛商定好巡邏方案,就聽到蘇婉清的驚呼——葉夕瑤正握著她的手畫符,符紙突然泛出淡黑魔氣),邊緣還纏上絲淡紅血紋,“滋啦”響著燎出細焦痕。“是他們一起搞的鬼!”葉夕瑤的狐耳瞬間豎起來,引著淡紫魔氣裹住血紋,再用淡青靈力壓下魔火,焦痕很快消退,“上次我們破過逐狐堂的血紋符,這次更熟練,彆怕。”
蘇婉清的手漸漸穩了,兩人合作畫到正午,符紙堆泛著三色光,每張符上都特意加了“防血紋層”。薑長老路過時眼睛一亮:“其他宗門也怕逐狐堂的血紋,這些符紙能賣個好價錢,正好買靈鏡和血紋檢測符。”蘇婉清笑著點頭,在每疊符上貼了兩張檢測符——一張測魔氣,一張測血紋,都是上次和逐狐堂打交道時摸索出來的法子。
演武場的熱鬨裡藏著底氣——齊磊舉著淬過融力的鐵劍,劍身上淡青、淡粉、淡紫的紋路閃著光,對著木樁“哢嚓”一劈,斷麵不僅被魔火灼燒的焦痕沒了,連之前不小心沾到的逐狐堂血紋,也被融力衝得乾乾淨淨。“太管用了!”李師弟抱著鐵棍湊過來,“上次逐狐堂的血紋沾到我鐵棍上,洗了三天都沒掉,淬完融力居然沒了!”
話音剛落,靈植叢突然“嘩啦”響——道黑紅色魔火射過來,旁邊還跟著絲淡紅血紋,直逼齊磊手裡的劍!“早就防著你們了!”葉夕瑤引著三色融力凝成護盾,魔火撞上來散成黑煙,血紋碰到魔氣就“滋滋”化了,隻在護盾上留下道淺印,很快消失。
黑炎的身影顯出來,黑紅袍上的焚天殿紋泛著冷光,蒙著黑霧的臉掃過眾人:“墨淵大人說你們拆過他的血紋符,果然有點本事,但想擋焚魔陣,還不夠。”他抬手又射來道魔火,這次裹著團濃血紋,“把玉佩和融力淬器的法子交出來,不然逐狐堂的人會把書院的靈植全纏上血紋,讓你們連融力都練不了!”
“彆做夢了!”齊磊揮劍劈過去,劍上的融力紋閃得更亮,“上次逐狐堂的血紋符,我們拆了幾十張,這次你們的聯手計,照樣破!”遠處突然傳來鈴鐺聲——林凡帶著巡邏弟子來了,手裡的兩張檢測符全變了色魔氣符灰、血紋符紅),弟子們舉著貼了融力符的木棍,圍成圈把黑炎困住:“我們還練了‘雙防陣’,能同時擋魔火和血紋,你們跑不了!”
黑炎瞥了眼圍上來的弟子,又看了看葉夕瑤手裡泛光的玉佩,冷哼一聲:“墨淵大人會親自來取靈墟線索,你們等著!”說完他化作道黑紅色魔氣,還裹著絲淡紅血紋,鑽進靈植叢沒了蹤影。地上除了被魔火燎焦的草葉,還留了張碎符——一半是焚天殿的紋,一半是逐狐堂的血紋,正是上次他們見過的雙凶勾結的證據。
夜幕降臨時,葉夕瑤坐在石桌旁,翻著林凡整理的手冊,上麵不僅有“融力防魔比例”,還加了“防血紋注意事項”,比如“遇到濃血紋,要多補10魔氣”,都是上次打交道的經驗。齊磊把淬好的劍放在桌上,劍紋和玉佩呼應著泛光:“下次不管是黑炎的魔火,還是逐狐堂的血紋,我們都能劈回去!”
蘇婉清端來靈梔水,笑著說:“我和師妹們畫了兩百張‘雙防符’,貼在書院四周,連後山都貼了,他們再想聯手偷襲,我們一早就知道。”小白蜷在瑤瑤膝頭,粉鼻尖對著窗外,雖然沒再發現異常,卻還是警惕地豎著耳朵——它還記得上次逐狐堂血紋帶來的刺痛,這次有融力在,才沒那麼怕。
葉夕瑤摸了摸發燙的玉佩,心裡清楚:黑炎和墨淵的聯手,比單獨應對更危險,他們不僅想要玉佩和融力術,更想要靈墟裡的靈衰碎片。但看著桌上的手冊、泛光的淬器、堆成摞的雙防符,還有身邊夥伴們堅定的眼神,她又覺得踏實——上次和逐狐堂打交道,讓他們攢了經驗;這次融術在手,就算雙凶來犯,也能一起扛過去。
月光下,後山的靈植叢裡,那張碎符還泛著光,雙凶的紋路纏在一起,像個警告——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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