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林癲，《癲瘋人生係統》唯一指定宿主。"男子病號服上的塗鴉正從"宇宙第一瘋批"變成"專業拯救想死社畜"，"順便說，你們公司的咖啡裡被下了噬靈散，喝多了就會想跳樓。"
程遠張著嘴，看著對方從鳥窩般的頭發裡摸出螺絲刀，不由分說開始改造自己的手機。林癲手心"逆天"紋路發光，某種晦澀的符文被刻進電路板。
"你在乾什麼？"
"裝防老板pua防火牆。"林癲頭也不抬，"你們部門總監其實是合歡宗棄徒，專門吸食打工人的怨氣修煉。"
程遠接過改造後的手機，發現屏幕上的工作群全部變成了【禁言中】，而那個永遠自己的禿頭主管頭像變成了流淚的豬頭。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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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操作。"林癲突然湊近，程遠聞到他身上前調消毒水混硝煙，尾調卻莫名帶著火鍋香氣的氣息，"看好了，這才是你們公司的真麵目——"
他打了個響指，整棟寫字樓的玻璃幕牆突然透明化。程遠驚恐地看見——電梯井裡爬滿血肉觸須，會議室變成了煉丹房，而他的工位下方，赫然是一個正在運轉的噬靈陣法。
"你們每天加班產生的怨氣，都在供養地底沉睡的域外天魔。"林癲的聲音突然嚴肅，"而你，程遠，因為玄陰之體的特質，已經成為陣眼核心。"
程遠腿一軟，被林癲扶住。觸碰的瞬間，一股暖流從接觸點湧入，他看見自己吐出的白氣變成了細小的冰晶，在空中組成【覺醒進度15】的字樣。
"為...為什麼是我..."
林癲左眼的銀河係突然加速旋轉："因為你罵老板時的能量波動，震碎了三個小世界的天道屏障。"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辣條，"吃下去，這是用朱雀羽毛烤製的靈食。"
辛辣味在口腔炸開，程遠驚覺視野變得異常清晰——他能看見空氣中飄蕩的靈氣流，以及每個同事頭頂的情緒顏色。禿頭主管頭上飄著詭異的粉紅色霧氣，正通過電腦屏幕源源不斷地吸取著什麼。
"現在信了吧？"林癲的病號服塗鴉變成"信癲哥得永生"，"跟我混，教你用exce結劍印，用ppt畫符籙，kpi直接轉換成修煉進度。"
程遠望向這個瘋癲的男人，突然注意到他脖頸處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縫合線痕跡，就像...曾經被斬首過一樣。
"你到底是..."
林癲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落寞："一個死過一次的瘋子罷了。"他指向程遠手機上凝固的時間，"從你踏入公司那刻起，已經在這個時間循環裡死了七次。"
仿佛為了印證這句話，程遠突然看見七個自己的虛影從身體分離，每個都以不同方式墜樓。第七個虛影在落地前回頭，口型分明在說："相信他"。
遠處傳來電梯到達的"叮"聲，林癲臉色突變："嘖，禿頭帶保安上來了。"他噴了下那瓶火鍋味香水，"先隱身，本係統的瘋批能量還沒充夠。"
程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著衝向水箱後方。林癲的手指在虛空劃出金色裂隙，那分明是...
"空間法則？！"程遠脫口而出，不知道自己為何認得這種力量。
"聰明！"林癲的指甲縫裡迸出火星，"第一次跳躍可能會...yue..."
兩人跌入裂隙的瞬間，程遠最後看到的，是林癲嘔吐時那縷混著牛油香氣的天道氣息，以及他眼角一閃而過的淚光。
睜開眼時，他們坐在巷子深處的火鍋店裡。老板娘頭也不抬："老位置？今天腦花是合歡宗特供。"
林癲抹了把嘴角，病號服變成"專業拯救不開心"。他敲敲鍋沿，紅湯突然浮現星空倒影。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程遠。"他夾起一片在星空中遊泳的肥牛，"現在邊吃邊聽本瘋批講解，怎麼用你積壓的年假煉成時光法器..."
程遠望向鍋中，看見無數個自己在不同時間線掙紮。而此刻沸騰的紅湯裡，兩顆花椒正組成太極圖案，緩緩轉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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