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觸及金屬棧道的瞬間,奇異的景象發生了!
以刀尖為中心,棧道以及其下的虛空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麵,蕩漾開一圈銀色的漣漪!
漣漪所過之處,物質和非物質包括撲向林癲的那些觸手的前端)並未消失,而是變得……“透明”和“虛幻”起來!
仿佛那裡被強行開辟出了一條臨時性的、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路徑”!
這條路徑無視了物理障礙,直接穿透了揮舞的觸手和墜落的廢墟,筆直地通向數據井對麵岩壁上一個毫不起眼的、被厚重鏽蝕覆蓋的通風管道口!
“進去!隻有三秒!”神秘人低吼,他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明顯的疲憊感,握刀的手臂甚至在微微顫抖。
維持這條“路徑”顯然比單純的抹除更加吃力!
“走!”玉帝再無猶豫,拉起因為強行釋放能量而再次七竅溢出微弱藍光、幾乎昏迷的林癲,第一個衝上那條變得虛幻的銀色路徑!
腳步踩上去,如同踩在光滑的冰麵上,有種不真實的觸感。
周圍那些變得半透明的觸手依舊在瘋狂舞動,卻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無法觸及路徑分毫。
程遠抱著小天道緊隨其後。
神秘人是最後一個踏上路徑的。在他踏上路徑的瞬間,他猛地拔出了長刀。
嗡!
銀色路徑劇烈閃爍,瞬間變得極不穩定!
周圍那些半透明的觸手和景物迅速重新“凝實”!
“快!”神秘人催促。
四人用儘平生最快速度,在路徑徹底消失前,猛地撲入了那個狹窄的通風管道口!
幾乎就在最後進入的程遠腳後跟離開路徑的刹那——
啪!
如同氣泡破裂,銀色路徑徹底消失。
轟隆隆!!!無數巨大的觸手失去了目標,瘋狂地砸在棧道和岩壁上,將那片區域徹底化為齏粉!主腦憤怒的咆哮在深淵中回蕩,震得整個墳場都在顫抖。
但這一切,暫時與他們無關了。
通風管道內一片漆黑,彌漫著陳舊的灰塵味和微弱的臭氧味。
身後主腦的怒吼和破壞聲被厚厚的金屬壁隔絕,變得沉悶而遙遠。
安全了……暫時。
管道內響起一片劇烈粗重的喘息聲。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尚未湧起,就被極度的疲憊和傷勢所取代。
玉帝癱坐在地,帝袍破損,氣息萎靡。程遠放下小天道,檢查著自己被震傷的內腑,齜牙咧嘴。
小天道嚇得小臉煞白,緊緊抓著程遠的衣角。
林癲躺在冰冷的金屬管道地麵上,身體無意識地抽搐,眼耳口鼻中止不住地滲出細微的藍色數據光點,顯然剛才的瘋狂舉動讓他本就糟糕的狀態雪上加霜。
神秘人站在靠近管道口的位置,背對著他們,無聲無息。
他緩緩將長刀歸鞘,那吞噬光線的“暗”隨之收斂。
但歸鞘的動作似乎比之前稍微慢了一絲。
他站在那裡,如同冰冷的雕塑,隻有風衣下擺因輕微的喘息而微微起伏。
過了好幾秒,他才緩緩轉過身。管道深處微弱的光線勾勒出他冷硬的輪廓,那雙數據眼的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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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昏迷的林癲身上。
“……愚蠢。”他冰冷的評價打破了寂靜,“但也有效。”
他走上前,蹲下身,蒼白的手指再次點向林癲的額頭,這一次動作似乎稍微“溫和”了一絲,銀光流轉,試圖穩定林癲體內再次失控的能量亂流。
片刻後,他收回手。林癲抽搐減緩,雖然依舊昏迷,但氣息稍微平穩了一些。
“他暫時死不了。”神秘人站起身,目光掃過狼狽的眾人,“但‘病毒’的適應性遠超預期。我的鎮壓效果會一次比一次差。”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程遠和玉帝身上。
跟上。
這裡並不安全,隻是暫時脫離了主腦的直接感知範圍。
他轉身,向著管道深處走去,“‘殘夢’的波動會吸引來墳場裡其他的‘清道夫’,它們對主腦的恐懼遠大於對獵物的渴望。
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墳場。
程遠和玉帝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和一絲屈從。
他們彆無選擇,隻能依靠這個神秘、強大且冷漠的“向導”。
玉帝再次攙扶起林癲,程遠抱起小天道,跟上那道沉默的背影。
這條通風管道比之前的下水道更加狹窄和複雜,岔路極多,如同迷宮。
神秘人對這裡卻熟悉得令人吃驚,每一次選擇都毫不猶豫。
在寂靜的行進中,程遠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出了那個盤旋已久的問題:“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幫我們?”
前方的身影沒有回頭,冰冷的聲音在管道中回蕩,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孤寂和嘲諷:
“……一個和你們一樣,被‘係統’遺忘和刪除的‘錯誤’。”
“至於幫你們?”他頓了頓,“隻是你們的‘噪音’,恰好與我追尋‘答案’的路徑,短暫重合了而已。”
“記住我們的交易。我帶你們出去,你們……尤其是他,”他側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昏迷的林癲,“欠我關於‘門’的信息。”
他的話音落下,不再多言,隻留下無儘的謎團和沉重的壓力。
管道前方,隱約傳來微弱的光亮和不同於墳場死寂空氣的流動。
出口,似乎快要到了。
但等待著他們的,是離開這片數據煉獄後的新生,還是另一個未知的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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