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風波過後，“混沌美食家”的生意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因禍得福，進入了高速發展的黃金時期。
程遠甚至無師自通地搞起了“饑餓營銷”和“限量發售”，將那些“文明糟粕”和特調營養膏包裝得越發神秘高端。
然而，好景不長。
隨著“貨物”一批批售出，程遠尷尬地發現——庫存告急了。
之前辛辛苦苦在理性焚場“撿垃圾”攢下的家底，眼看就要被賣空。
9527的生產線雖然日夜不停，但合成營養膏需要能量和材料，而他們打賞來的物品雖多，適合用於“生產”的卻有限。
“家人們！朋友們！”程遠對著光幕，臉上依舊掛著職業假笑，心裡卻在滴血，今日份的‘虛空壓縮餅乾’和‘霸總風味營養膏’已全部售罄！
感謝各位的支持！
沒搶到的朋友也不要灰心，關注主播不迷路，下次開播……呃，時間待定！
光幕上頓時一片哀嚎和加價求購的意念。
關閉了“直播”後，程遠癱坐在一堆亮閃閃但大部分沒啥用的“貨款”中間，愁眉苦臉。
“老林，咱們這算是……江郎才儘了？”他戳了戳旁邊閉目調息的林癲，“原材料跟不上啊！
總不能一直賣空氣吧？”
林癲眼皮都沒抬一下，顯然對這種“商業危機”毫無興趣。
玉帝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沉吟道：“或可嘗試利用此地‘殘響’，自行‘生產’？”
“生產？怎麼生產？”程遠來了點精神，“咱們又不會無中生有。”
就在這時，一直對著某個打賞來的、結構極其複雜的機械零件發呆的刃，突然抬起了數據眼：“或許……可以。”
它指向光幕上依舊殘留的一些頻道窗口，其中有一個窗口，顯示的是一個看起來科技水平不低，但能量波動極其紊亂、似乎正處於某種困境的文明景象。
“分析該文明公開信息可知，他們缺乏穩定的能量核心製造技術，導致其主星防禦係統瀕臨崩潰，正麵向混沌網絡尋求技術援助。”
刃的機械音毫無波瀾，“而我們，擁有從多個文明‘糟粕’中提取出的、關於能量傳導、規則穩定等方麵的碎片化知識，以及……林癲先生獨特的頻率，或許可以用於‘梳理’和‘優化’他們的技術。”
程遠聽得一愣一愣的：“你的意思是……咱們不賣實物了，改賣……技術解決方案？搞知識付費和技術扶貧？”
“可以這麼理解。”刃確認道，“將無用的信息碎片，整合成有價值的‘技術包’，換取我們需要的資源。此為更高級的‘廢物利用’。”
程遠眼睛瞬間亮了！這思路可以啊！從賣假貨……呃，賣“情懷產品”，升級到賣技術和解決方案，這逼格一下就上去了！
“搞！必須搞！”程遠一拍大腿，老林，這次還得靠你！
你那頻率不是能乾擾和梳理規則嗎？
正好用來給他們‘優化’技術！咱們這就聯係那個快要熄火的文明！
很快，通過混沌網絡，“混沌美食家”頻道向那個陷入能源危機的“輝光族”發出了“技術服務”意向。
輝光族起初是懷疑的。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以賣“古怪物品”出名的頻道，居然聲稱能解決他們頂尖科學家都頭疼的能量核心問題？
但死馬當活馬醫，他們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他們遇到的技術難題和部分核心數據傳遞了過來。
數據到手，堡壘內立刻忙碌起來。
玉帝負責從那些“文明糟粕”晶體中，篩選出可能與能量、穩定相關的信息碎片——雖然大部分是空談和錯誤理論，但偶爾也能找到一兩個閃光點。
刃則開動全部算力，將這些碎片化信息與輝光族的技術難題進行比對、分析，試圖拚湊出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框架。
9527利用它強大的物質重組能力，嘗試根據理論框架，模擬構建微縮的能量核心模型。
而最關鍵的一步，落在了林癲身上。
他需要利用自己那融合了理性與瘋狂的獨特頻率，去“感知”和“乾預”那些傳遞過來的技術數據中，蘊含的極其細微、導致不穩定的規則瑕疵。
這比之前單純的“廣播”或“威懾”要精細和困難得多。
相當於要用一把瘋狂鍛造的刻刀，去完成微米級彆的雕刻。
林癲閉上眼，掌心的“癲痕”散發出柔和而穩定的微光，不再是之前的狂暴，而是一種極度內斂的、如同精密儀器般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