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各地戰場物資的盤點後,張無忌馬不停蹄,向著西邊以南的軍營趕去。這座軍營曾被明教弟子與豫州義軍聯手搗毀,如今,它是雙方重要的臨時據點。
踏入軍營,嘈雜聲、腳步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明教弟子與豫州義軍一見到張無忌的身影,瞬間沸騰起來,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高呼:“參見教主!”那聲音整齊而洪亮,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飽含著敬重與追隨的熱忱。
張無忌微微抬手,示意眾人起身,臉上帶著溫和又不失威嚴的笑容,隨後快步走向營帳,豫州義軍的首領早已在那等候,一場關於回城計劃的商討即將展開。
豫州義軍的將領遠遠瞧見張無忌走來,神色一凜,立刻整理衣衫,疾步上前。待至近前,他單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抵在左胸口,動作乾脆利落,聲音洪亮且滿含敬意:“屬下見過教主!”那姿態,是對張無忌毫無保留的尊崇與臣服。
張無忌趕忙上前,雙手穩穩托住將領的手臂,將他扶起,臉上帶著親和的笑意,和聲說道:“將軍不必多禮,如今咱們共同抗元,都是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的兄弟,往後這般大禮,能免則免。”
豫州將領滿臉欽佩,眼中閃爍著激動光芒,拱手道:“教主神功蓋世,我等望塵莫及!適才您孤身闖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掌風呼嘯,劍氣縱橫,千軍辟易,不過須臾之間,便將那元軍殺得丟盔棄甲,這等神威,在下永生難忘,實乃我等之楷模!”
張無忌笑著擺了擺手,神色溫和謙遜:“將軍過譽了。我不過是恰逢其會,做了該做之事。元軍殘暴,天下百姓受苦,我身為明教教主,更是為了萬千黎民奮起一戰。這絕非我一人之功,是大夥齊心協力,才有如今局麵,往後抗元大業,還得仰仗各位。
將領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恢複了平常沉穩的語氣說道:“是我太過激動了,隻是教主神功實在驚為天人,實在是忍不住。往後還望教主多多指點,我定當在戰場上拚儘全力,為抗元大業肝腦塗地。”
張無忌神色凝重,目光深沉地看向將領,緩聲說道:“還有,你們都督的事,都已明了?”提及常遇春,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惜與追憶。常遇春與他並肩作戰,情誼深厚,如今遭遇這般困境,讓他怎能不揪心。他深知,這不僅是常遇春個人的悲劇,更關乎豫州義軍的未來走向。
將領聞言,眼眶瞬間泛紅,嘴唇微微顫抖,好一會兒才哽咽著開口:“教……教主,我們都還不敢相信,常都督他……他怎麼就……”話未說完,聲音已被淚水哽住,他彆過頭去,肩膀微微聳動,顯然還沉浸在常遇春離去的巨大悲痛中,無法自拔。
張無忌上前一步,抬手重重地按在將領肩頭,聲音低沉卻有力:“我懂你的痛,常大哥的離去,我又何嘗不悲慟萬分。可他臨終傳訊,定是期望我們能帶著他的遺誌繼續前行,莫要辜負了他和那五萬將士的犧牲。”
將領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教主說得是,常都督的仇我們一定要報!他把擔子交到您手上,往後我們豫州義軍,唯教主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罷,他挺直脊背,眼中重新燃起堅毅的光芒,仿佛在向常遇春的在天之靈作出承諾。
張無忌反手扣住將領的手腕,掌心青筋微微凸起,淡然聲線裡裹著沉鬱悲憤:“元軍血債,必當千倍奉還。常大哥臨終托我執掌豫州,便是要保住這股抗元火種。”他目光掃過帳外殘旗,指節捏得發白:“從今日起,豫州上下同氣連枝,待重整旗鼓,定教元廷血洗這片焦土!”
將領眼眶泛紅,反手緊握張無忌手腕,猛然單膝跪地,聲如洪鐘:“主公!豫州十萬兒郎從此唯您號令!常都督在時便說您胸懷天下,如今既承遺命,我等縱使粉身碎骨,也要隨主公踏破元都!”話音未落,帳外忽起狂風,卷著滿地殘葉撞得營帳簌簌作響,恰似萬千冤魂在為這場誓言呼嘯。
片刻之後,張無忌俯身將將領扶起,目光在對方堅毅的麵容上停留片刻,緩聲問道:“還未及問將軍姓名,往後並肩作戰,總要稱呼得真切些。”他的手掌仍帶著方才相握的溫度,語氣裡褪去幾分沉痛。
將領挺直腰杆,抱拳朗聲道:“回主公,末將王勝!原是豫州軍前鋒統領,蒙常都督提拔,暫代副將之職。往後但憑主公差遣,赴湯蹈火絕無二話!”話音鏗鏘,眼底還凝著未散的悲愴,卻已透出效命新主的決然。
張無忌目光溫和,頷首道:“王將軍之名,往後必在抗元史冊上留痕。常大哥生前最善用人,既委你重任,足見你能力過人。往後還望將軍助我穩住豫州,咱們一同為兄弟們謀個太平世道。”語氣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王勝再度抱拳,身姿如鬆:“謝主公信重!末將定當對主公效法常都督那般,鞍前馬後萬死不辭!豫州城防、糧草調度,末將已備下詳冊,還請主公過目。”他頓了頓,眼中閃過鋒芒:“,若元軍再來犯,我等民心在握,定能尋得破敵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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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仔細看過手中的糧草調度與城防部署文書後,微微點頭,麵上露出滿意之色,語氣淡然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很好,王將軍,你等安排得細致周全。傳我令,在此駐紮的五萬義軍以及江湖門派的盟友,休整一日,明日再回豫州。讓大家養精蓄銳,回了豫州還有許多事要做。另外,安排些人妥善安撫傷亡兄弟的家眷。”
王勝神情肅穆,抱拳應道:“是!主公放心,定將令諭傳達到位,安排好休整事宜,安撫好傷亡兄弟家眷。末將這就去辦!”說罷,他挺直脊背,轉身大步流星地出了營帳,迅速去傳達張無忌的命令。
張無忌在獸皮主位落座,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扶手紋路。帳外暮色漸濃,殘陽透過牛皮帳的縫隙灑進來,在案頭的豫州輿圖上投下斑駁光影。五萬將士的生死、常遇春的遺願、元軍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的威脅,樁樁件件如重錘敲擊心頭。他忽而想起光明頂密室石壁上“驅除胡虜,恢複中華”的血字,喉間泛起苦澀——如今這擔子,終究是沉甸甸地壓在了肩頭。
他坐在主位上,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量。雖已武功卓絕,可如今身負重任,元軍未滅,豫州局勢波譎雲詭,常大哥的仇還未報,哪能有絲毫懈怠。他憶起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帶來的強大助力,更覺武學之道深不可測。
“若能再習得精妙心法武學,實力定能更上一層樓,往後麵對元軍和江湖紛爭,也能多幾分勝算。隻是這天下武學雖多,適合自己的又在哪裡呢?”他喃喃自語,目光望向帳外漸暗的天色,心中已開始盤算著從何處探尋新的心法武學,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渴望。
張無忌眉頭微蹙,陷入沉思。周芷若的身影,以及武林大會的經曆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往昔種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心中默念道“那時的她柔弱溫婉,武功平平,誰能想到得到倚天劍中的《九陰真經》後,竟能脫胎換骨,武功遠超同輩。甚至能跟我的修煉大成的九陽真氣相抗衡。讓我在短時間內占不到好處。在對戰之時還能傷我。”
“《九陰真經》的確是武林奇功,周芷若習之尚有所成,若我能得此功,或許能更進一步。”他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對武學精進的渴望,又夾雜著對往昔恩怨的淡淡悵惘。《九陰真經》不知蹤跡,要尋到談何容易。他輕輕歎了口氣,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暗下決定,無論如何艱難,也定要探尋一番。
張無忌眸光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暗自思忖:“對啊,她不是習得《九陰真經》嗎?即使尋不到功法,她就是現成的老師,即便如今與她之間有諸多過往糾葛,但為了抗元大業,為了提升自身實力護得豫州百姓和兄弟們周全,我不妨一試,直接求她相授,說不定她念在往日情分,亦或是心懷大義,會答應教我。”想到此處,他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中多了幾分篤定,似乎已看到了自己習得《九陰真經》後,實力大增,更有把握對抗元軍的情景,隻是不知周芷若那邊,究竟會作何反應,這讓他心中又添了幾分忐忑。
張無忌深吸一口氣,慢慢平複下心中急切的思緒。“也好,如今諸事繁雜,明日回豫州城,先安頓好五萬義軍和各門派盟友。”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盤算著回到豫州後的各項事務,糧草的進一步調配、城防的加固,還有與各門派的聯絡溝通。“待這些事稍有頭緒,再找周芷若商議《九陰真經》之事不遲。她既響應號召趕來豫州,想必也有抗擊元軍的心思,屆時曉之以理,說不定能成。”想到這裡,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帳外,望著夜空,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張無忌在夜色中佇立片刻,感受著晚風拂過臉龐,將心頭的紛擾思緒稍稍吹散。他轉身踏入營帳,卸下身上的披風,隨手放在一旁的案幾上。緩緩坐在床榻邊緣,微微閉目,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腦海中卻仍不時閃過豫州城的局勢、明日的行程安排,以及與周芷若可能的會麵場景。但他深知此刻需養足精神,便深吸幾口氣,調整呼吸,讓自己逐漸進入休憩狀態,準備迎接明日回到豫州城後的諸多事務。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無忌處理好個人瑣事後,利落地束好腰帶,將那柄隨身佩劍懸於身側,整了整衣衫,眼神中透著一股沉穩與堅毅。走出營帳,晨光熹微,營地中已經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義軍們正在收拾行裝,江湖門派的盟友們也在整理兵刃行囊。
他信步走到王遠橋身邊,此時王勝正指揮著將士們有序集合,見張無忌走來,趕忙上前抱拳行禮。張無忌微微點頭,目光掃過整支隊伍,朗聲道:“王將軍,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嗎?”王遠橋挺直身軀,大聲回應:“回主公,一切就緒,隨時可以出發!”張無忌滿意地點頭,高聲下令:“好!傳令下去,即刻啟程,回豫州城!”隨著他的命令,營地中響起一陣整齊的應答聲,眾人紛紛行動起來,踏上了返回豫州城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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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鋪滿驛道,張無忌身披玄色大氅立於馬首,青驄馬踏碎滿地霜華。五萬義軍旌旗蔽日,刀槍如林,映著朝霞泛著冷光,峨眉、武當、華山等門派盟友列於兩翼騎著馬。與身後江湖門派的盟友一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