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率韓城青壯奔至潼關近郊時，天際忽然裂開赤藍二色雲紋。他立於山巔揮手，陰陽真氣如江海倒卷，腳下岩石寸寸崩裂。黑發被劍意掀得根根倒豎，衣擺獵獵作響，竟在身後凝出三丈高的陰陽魚虛影——赤焰與寒霜在虛影中流轉，所過之處，草木或化飛灰，或結冰晶。
王勝在西塬被圍，手中陌刀已卷刃，忽聞天地間傳來龍吟虎嘯。抬頭望去，隻見主公立處有劍氣衝霄，赤藍光芒中隱約可見劍魔持劍、聖火令燃燒的虛影。“是主公！”他猛揮陌刀砍斷敵槍，鐵衣下的“常”字護心鏡泛起紅光，“弟兄們！隨我殺向劍氣處！”五千鐵騎齊聲暴喝，陌刀劈開血霧的刹那，竟覺刀刃上多了幾分刺骨寒意——那是張無忌的劍意隔空加持。
周芷若在敵軍左翼探查敵情，軟鞭銀鈴已被鮮血浸透。她剛發出“連環馬陣”的訊號，卻被二十名元軍精銳圍殺。千鈞一發之際，忽聞遠處龍吟如裂帛，霜寒之氣竟先於劍意抵達，將最近的敵兵的馬刀凍成冰雕。她抬眼望去，見張無忌立於雲間，衣袂翻湧似要吞天滅地，頓時心安——峨眉九陽功驟起，銀鞭化作丈長冰鏈，竟將合圍之敵儘數鎖在冰層中。
陸風在城頭力戰，紫霞真氣已耗儘七成功力，忽見西北方天際有赤藍劍芒掃過，所過之處元軍陣型如遭雷劈。他熟知獨孤九劍“無陣破萬陣”之理，當即拋卻所有劍式，僅憑張無忌的劍意牽引揮劍——紫霞真氣與赤藍劍意共鳴，竟在劍尖凝出寸許冰焰，一劍揮出，竟同時劈碎三麵鐵盾，盾後敵兵非死即傷，傷口或焦黑或覆霜。
史紅石帶著丐幫弟子馳援城頭，銅鈴搖得幾乎脫手。她忽聞虎嘯聲中夾雜著熟悉的銅鈴聲，抬頭望見張無忌左手結太極印、右手握劍意成劍，腳下陰陽魚每轉動一圈，便有元軍被震飛三丈。“主公放大招啦！”她扯開嗓子大喊，打狗棒法陡然變招，棍頭纏著的赤藍布條不知何時係上的）竟燃起火焰，掃過之處敵兵褲腳皆著。
張無忌俯瞰戰場，見周芷若被困左翼，赤瞳驟縮。陰陽真氣轟然炸開，龍吟虎嘯聲中，他竟以肉身橫渡千米，足尖點過元軍頭盔時，寒霜與烈焰順腳而下——前軍凍成冰俑，後軍化為灰燼，硬生生在敵陣中踏出一條“冰火路”。
“芷若！”他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指尖，赤藍真氣如活物般鑽入她經脈，瞬間修複損耗。周芷若望著他眼中流轉的冰火二氣，想起光明頂上他為自己擋劍的模樣，忽然輕笑：“我早知你會來。”話音未落，軟鞭已借他劍意揮出，銀鈴震碎十步內所有敵兵的耳膜。
王勝的鐵騎終於與張無忌彙合，陌刀陣裹挾著冰火劍意，如犁庭掃穴般撞入元軍“怯薛軍”。張無忌抬手指向元軍主將的中軍大帳，赤藍劍意便如活物般撲去，帳前“平南王”大旗應聲而斷，旗杆竟被劍意釘入地麵三尺。
元軍主將驚恐欲逃，卻見張無忌已立於馬前。周身冰火二氣交融，黑發無風自動，眼底映著他驚恐的麵容：“漢人河山，豈容你等踐踏？”抬手輕揮，先天真氣化作無形利劍，將其甲胄上的蒙古文咒紋一一削去——那是對元軍“天命所歸”的嘲弄。
夕陽西下時，潼關戰場已成冰火煉獄。張無忌站在敗軍之畔，衣擺上的“明”字被鮮血染紅，卻在冰火劍意中始終鮮明。他望向各營方向，見陸風扶著劍柄微笑，史紅石在給傷員喂水，王勝正在整理陌刀陣，周芷若則在城頭掛起“明”字旗。
忽然，天際落下暴雨。張無忌抬手接雨，冰火真氣在掌心化作彩虹——那是陰陽調和的征兆。他轉頭望向周芷若，見她腕間劍形玉墜與自己掌心的劍意共鳴，忽然輕笑。這一笑，讓漫天雨絲凝而不落，讓戰地黃花同時綻放火焰與冰晶。
因為他知道，此戰之後，漢人百姓將知道——這天下，有能焚儘暴政的火，有能冰封邪祟的霜，更有能調和陰陽、護佑蒼生的劍意。而他，將以這劍意為筆，在這亂世中，書寫一個前所未有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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