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負手立於崖邊,凜冽夜風卷動玄色披風獵獵作響。他望著關外那片樹木叢生的蒼茫景象,月光穿透枝椏,在滿地枯枝敗葉上投下斑駁暗影。身上玄色盔甲泛著森然寒光,與月色交相輝映,腰間鎏金虎符微微晃動,似在無聲訴說著征戰殺伐。遠處山林間,偶爾傳來幾聲夜梟啼鳴,更添幾分肅殺之氣。回想起與孛羅帖木兒的交鋒,他握緊拳頭,掌心的陰陽真氣不自覺地微微流轉,心中暗暗警惕——這片看似平靜的林海,或許正潛藏著足以改變戰局的危機。
寒月清輝灑在張無忌緊繃的肩甲上,折射出細碎冷芒。他忽然輕笑出聲,笑聲驚飛林間夜鳥,撲棱棱的振翅聲撕破死寂。玄色披風被山風卷成獵獵戰旗,他凝視著關外濃墨般的山林,眸中翻湧著熾熱戰意:“龍象般若功......”喉頭滾動咽下一聲低喃,指尖無意識摩挲過掌心血脈,那裡曾被孛羅帖木兒的剛猛的拳掌力震得發麻。
“若能將這門絕學收入囊中,”張無忌猛地轉身,盔甲相撞發出清越鳴響,月光照亮他眼底迸發的鋒芒,“何止是破元廷的利刃,更是助我蕩平天下的羽翼!”山風呼嘯而過,吹散他未儘的話語,卻吹不散崖邊那道傲立的身影——在戰甲寒光與月色交織中,一場關乎武功傳承與霸業宏圖的生死對決,已然在他心中拉開帷幕。
話音方落,張無忌足尖在青石上輕輕一點,身形如遊龍般騰起。淩波微步施展開來,玄色披風獵獵作響,月光下隻見道道殘影交錯。他身姿輕盈地掠過陡峭崖壁,如穿花蝴蝶般在林間閃轉騰挪,轉瞬便已來到關內城頭。守衛們甚至來不及看清他的麵容,隻覺一陣風過,待定睛看去,唯有城樓上那道挺拔的身影負手而立,玄色盔甲在月色下泛著冷峻的光芒,仿佛從未離開過此地。
守衛們瞪大了眼睛,待看清城頭那人腰間晃動的鎏金虎符,才如夢初醒般齊刷刷單膝跪地,聲如洪鐘:"參見主公!"張無忌負手而立,玄色披風在夜風中翻卷,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頜,隻微微頷首,便足見威嚴。
不多時,他已踏步朝著地牢方向走去。地牢外火把通明,持戈的五行旗弟子見到主公到來,立即列隊行禮。張無忌步伐沉穩地穿過甬道,潮濕的黴味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儘頭牢房裡傳來夜魘騎俘虜的低語聲。他抬手示意守衛退下,單手扣住牢門鐵欄,沉聲道:"你們最好想清楚,下一輪問話,可不會像白天那樣客氣。"
地牢內鐵鏈嘩啦作響,為首的夜魘騎騎士勉力撐起身子,臉上血汙混著塵土,卻強撐著仰頭看向鐵欄外的張無忌:"大帥神威,我等早有耳聞!今日既已折在您手裡,往後必為大帥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他身旁幾個俘虜也跟著掙紮起身,鎖鏈碰撞聲此起彼伏,"隻求大帥饒我等性命,元廷那套醃臢勾當,我們早就受夠了!"騎士喉間溢出帶血的喘息,眼中卻閃爍著近乎狂熱的投靠之意。
張無忌垂眸凝視著眾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陡然間,他周身陰陽真氣翻湧,寒意與熾熱如潮水般交替席卷地牢。發冠瞬間被氣勁震碎,如瀑黑發狂亂飛舞,九陰真氣與九陽真氣在他掌心交融,化作一團不斷扭曲的混沌氣旋。
“再敢使詐……”他話音未落,磅礴氣勁轟然迸發。夜魘騎眾人頓感胸口如壓千鈞,呼吸瞬間凝滯,有人甚至踉蹌著撞向牆壁。四周石壁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脆響,細密裂痕如蛛網般蔓延開來。張無忌周身真氣激蕩,衣袍獵獵作響,在昏暗的地牢中宛如魔神降世:“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地牢內溫度驟降,混著血腥氣的空氣仿佛凝成實質。幾個夜魘騎士兵雙腿發軟,“撲通”跪倒在地,牙齒打顫發出咯咯聲響,麵如死灰的臉上冷汗涔涔,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為首騎士雖強撐著站直身軀,喉結卻不住滾動,額角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攥住鎖鏈才勉強站穩。他張了張嘴,卻被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氣勁震得耳膜生疼,所有話語都卡在喉嚨裡,隻能用驚恐的眼神死死盯著周身真氣翻湧的張無忌。
張無忌收了真氣,黑發緩緩垂落肩頭,他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帶他們下去。”話音剛落,候在一旁的五行旗弟子立刻上前,手中匕首寒光一閃,鎖鏈應聲而斷。
“送他們去軍醫帳,好生醫治。”張無忌轉身往外走去,玄色披風在身後揚起又落下,“告訴醫官,缺什麼藥材儘管開口。”他的聲音在昏暗的地牢裡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為首的騎士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終帶著殘部踉踉蹌蹌地跟在五行旗弟子身後,往軍醫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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