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清晨,霜雪凝在大散關的城堞上,折射出冷冽的光。張無忌身披玄鐵鎖子甲,端坐中軍大帳主位,甲胄上的冰淩隨著他叩擊桌案的動作微微震顫。青銅火盆中殘炭將熄未熄,帳內彌漫著硫磺與鬆煙交織的氣息。
他的目光掃過掛在壁上的天下版圖,朱砂標注的據點在霜白底色上格外刺目。渭水沿岸的防線如一條繃緊的弓弦,大散關恰是最關鍵的樞紐。帳外傳來戍卒踏雪的腳步聲,戰馬的噴鼻聲裹著白氣,在凜冽的寒風中顯得愈發蒼涼。
忽聞帳外甲胄相撞的輕響,混著積雪被踩碎的沙沙聲。張無忌按了按腰間佩劍,目光如鷹隼般望向帳簾。今日議事的皆是心腹——峨眉周芷若、丐幫幫主史紅石、華山掌門陸風、都督王勝。大寒時節,敵軍極可能趁著天寒地凍發動突襲,而這場密議,或將決定豫雍兩州的存亡。
朔風卷著雪粒撲進帳中,火盆裡的殘炭迸出幾點火星。張無忌挺直脊背,靜待眾人到來,掌心在鐵甲上緩緩摩挲,隨時準備迎接這場關乎生死的戰略交鋒。
卷著碎雪掠過箭樓,左右塔防的哨兵裹緊狐皮大氅,睫毛上凝著霜花,雙手緊握青銅望遠鏡。鏡筒中,遠處官道忽然騰起灰撲撲的雪霧,起初隻是幾個黑點,轉瞬化作湧動的洪流——幾十裡外,黑紅相間的軍旗刺破晨霧,鐵甲映著冷日寒光,數千騎兵裹著風雪疾馳而來。
"報!東南十裡發現援軍旗號!"哨兵扯開凍得發麻的嗓子,銅鈴般的聲音撞在關牆上。軍旗上"王"字繡紋獵獵招展,周芷若的素白披風在隊伍前端翻飛,史紅石肩頭的打狗棒纓穗隨著馬速狂舞,陸風腰間的紫霞劍鞘折射出淡紫光暈。他們身後,步兵方陣踏著整齊的步伐碾碎冰層,長槍如林,矛尖凝結的冰晶簌簌墜落。
關樓上傳來梆子急響,張無忌早已登上箭樓,玄鐵鎖子甲在風雪中泛著幽光。他眯起眼,望著逐漸清晰的軍旗,指腹摩挲著腰間虎符。寒風卷著馬蹄聲呼嘯而來。
左右塔防的哨兵將狐皮大氅緊了又緊,睫毛上的霜花隨著望遠鏡的晃動簌簌掉落。鏡筒中,遠處官道騰起灰撲撲的雪霧,起初零星的黑點,片刻間化作翻湧的洪流——東南十裡外,黑底繡金的"王"字軍旗獵獵作響,王勝麾下鐵騎踏碎薄冰;素白的峨眉軍旗緊隨其後,周芷若率領的一萬峨眉軍銀甲映雪,劍穗上的玉墜在風中叮咚;赤色的義軍軍旗破浪而出,史紅石立於馬上,打狗棒纓穗隨馬速狂舞;淡紫色的華山軍旗翻卷,陸風腰間紫霞劍鞘折射冷光,長槍如林的步兵方陣碾碎冰層,踏雪而來。
"報!東南十裡發現援軍旗號!"哨兵扯開凍得發麻的嗓子,銅鈴般的聲音撞在關牆上。他顧不上手腳僵麻,踩著咯吱作響的積雪奔下箭樓,直奔軍師宋青書的營帳。
宋青書身著玄色錦袍,正對著沙盤推演戰局,案頭羊皮紙上滿是朱砂標記。聽聞哨兵稟報,他猛地起身,錦袍下擺掃落了案上的棋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出營帳,玄色衣袂在寒風中翻飛,靴底碾碎冰碴,聲音遠遠蕩開:"速報主公!援軍已至!"
朔風卷著雪粒砸在牛皮帳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哨兵跌跌撞撞撲進中軍大帳時,張無忌正倚著虎皮主位,膝頭攤開泛黃的《孫子兵法》,燭火將他玄鐵鎖子甲的陰影投在帳幕上,隨著風勢微微晃動。
"稟...稟主公!"哨兵單膝跪地,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霜霧,"東南十裡現援軍旗號!王家軍黑旗開道,峨眉白旗、義軍赤旗、華山紫旗緊隨其後,鐵甲銀槍,正朝中軍大帳而來!"
書頁被風吹得嘩啦作響,張無忌指尖按住"故知兵之將,生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的字句,目光驟然銳利。他合上書卷起身時,甲胄碰撞聲清脆如冰裂,腰間虎符隨著動作輕晃:"傳宋軍師即刻來見,再命鼓手備擂,待援軍近關便開城門!"帳外風雪呼嘯,卻掩不住他眼底燃起的鬥誌——這場大寒時節的防禦戰,終於等來了扭轉局勢的援軍。
哨兵單膝跪地回應:"軍師宋青書已至營門,正親自指揮士卒清掃雪道、安排旗鼓,似是要下令開門迎軍!
"張無忌邁步走向懸掛於帳中央的天下版圖,蒼勁的指腹撫過豫雍兩州交界處的朱砂標記。霜雪映著燭光,將他的身影與地圖上蜿蜒的防線重疊,大散關的地勢在他眼中化作流動的戰局。
當聽聞哨兵補道"軍師宋青書已至營門,正親自指揮士卒清掃雪道、安排旗鼓"時,他的指尖重重按在渭水支流處,眼中戰意翻湧——援軍既至,便是反擊的時刻。
話音未落,帳外忽地傳來衣袂破風聲。宋青書一襲玄色錦袍獵獵飛揚,足尖輕點積雪,如蒼鷹般掠過轅門,幾個起落便躍上營中高聳的城牆。寒風吹得他發帶散開,卻絲毫不減其運籌帷幄的氣度。他立於城頭,俯瞰著關內逐漸逼近的援軍陣列,手中令旗揮動如電,指揮士卒迅速調整旗鼓方位,火盆中騰起的濃煙與漫天風雪交織,為這場雪中會師更添幾分肅殺與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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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如刀,卷著碎雪撲打在宋青書玄色錦袍上。他立於城頭,雙手緊握冰涼的城垛,目光穿透漫天風雪極目遠眺。遠處,無數火把刺破混沌的天色,宛如星河墜落人間,在皚皚白雪中蜿蜒成赤色的長龍。王勝的黑底金紋軍旗率先映入眼簾,緊接著是周芷若的素白峨眉戰旗、史紅石的赤紅義軍大旗、陸風的淡紫華山令旗,在夜風裡獵獵作響。鐵甲碰撞聲與馬蹄踏雪聲混著呼嘯的風聲傳來,火把的光暈照亮了士兵們肩頭凝結的霜花,也映得宋青書眸中戰意翻湧——援軍既至,大散關的危局,終於有了轉機。
風雪中,哨兵氣喘籲籲奔上城牆稟報詳情,宋青書望著那蜿蜒如赤龍般的援軍火把,眼神陡然銳利。他拂開被風雪打濕的額發,沉聲道:"開城門!速速清掃甕城積雪,備好酒漿!"話音未落,玄色錦袍已裹著淩厲風聲卷下城頭,腳尖點過冰涼的箭垛,幾個騰躍便穩穩落在城門之下。他抬手拂去肩頭落雪,身後城門緩緩開啟,厚重的吱呀聲混著風雪,似在迎接這場寒夜中的重要會師。
王勝猛地一勒韁繩,胯下黑馬人立而起,濺起的雪沫裹著寒氣四散飛濺。他掀開披風上凝結的霜甲,露出滿麵笑意,洪鐘般的聲音穿透風雪:"宋軍師!數月未見,關隘風雪倒養得你愈發精神了!"鐵甲護手重重拍在宋青書肩上,震得玄色錦袍簌簌落雪,身後洛陽鐵騎的馬蹄聲與王家軍的戰靴踏地聲交織成雄渾的節奏,仿佛連嚴寒都要被這股熾熱的氣勢融化。
王勝話音未落,雪幕中驟然揚起三道煙塵。周芷若玄色將甲襯著銀白披風,峨眉軍旗如墨染霜雪般在身後翻卷,玄甲上暗繡的峨眉刺紋在火光下若隱若現;史紅石身披玄鐵磷甲,赤紅義軍大旗獵獵作響,打狗棒斜挎於肩,玄甲護腕上的銅鈴隨著馬匹顛簸輕顫;陸風玄色軟甲外罩鎖子金連環,淡紫色華山軍旗迎風招展,腰間紫霞劍的穗子掃落肩頭積雪。三人並轡而來,玄甲映著城頭火把,宛如三尊踏雪而來的戰神,凜冽寒芒與漫天風雪交織,預示著一場大戰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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