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聞言,微微垂首,語氣謙遜:“全賴主公功法精妙,又得衛兄弟傳太極功打牢根基,晚輩不過是儘力而為,不敢當‘天賦難得’四字。”
話音剛落,廳外便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宋青書快步走入,一身青灰色軍師袍沾著些許風塵,進門便拱手躬身,語氣帶著幾分歉意:“屬下來遲,誤了主公與各位統領議事,還望恕罪。”
張無忌抬眸一笑,放下手中茶盞,語氣親和:“軍師哪裡的話,路上奔波辛苦,快坐。”他側身示意身旁的空位,“剛說到秦烈的事,你來得正好,也與他認識一番。”
宋青書應聲落座,目光先掃過廳中眾人,最後落在立在案側的秦烈身上,見他周身紫金氣勁隱現,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隨即溫和頷首——他雖剛到,卻已從那獨特氣勁中,猜到了這便是主公信中提及的秦烈。
宋青書羽扇輕搖,目光落在秦烈身上,語氣中滿是讚許:“年紀輕輕,便能將這紫金氣勁修到如此境地——既有紫氣的氤氳綿韌,又不失陽勁的剛猛,這份火候,已與驍馳不分伯仲。”
這話並非虛言。他心中清楚,衛驍馳二十二歲時,主公便傳了純陽無極功與少林金剛不壞心法,如今功法大成,護體罡氣早已化為無懈可擊的金身,那是八年沙場與苦修堆出的實力;而秦烈歸附不過數月,便能將主公量身所創的霞霄歸元功練到這般地步,與衛驍馳的金氣相衡,其天賦與心性,確實當得起“不分伯仲”四字。
衛驍馳聞言,轉頭看向秦烈,咧嘴一笑,眼底沒有半分不服,反倒帶著幾分同袍間的認可——這些日子切磋,他最清楚秦烈的進步有多快。秦烈則微微躬身,語氣依舊謙遜:“軍師謬讚,與衛兄弟相比,晚輩還差得遠。”
話落,張無忌從案前起身,大步走向廳堂中央的沙盤,抬手示意眾人:“都過來看看。”
待眾人圍攏,他手中木杆輕點沙盤上標注著“蔚州”的位置,語氣陡然變得鄭重:“如今,我們揮師幽州的第一步,主要任務便是拿下蔚州。”
木杆停在蔚州城與雲州接壤的古道上,“此地是孛羅帖木兒在西南的第一道屏障,城防堅固,又有他麾下三萬騎兵駐守,拿下蔚州,既能斷他一臂,更能為我們後續進兵幽州,打開一道穩固的門戶。”
宋青書手持羽扇,俯身看向沙盤,目光落在張無忌木杆所指的蔚州,隨即點頭附和,語氣條理清晰:“主公所言極是,蔚州確實是我軍進兵幽州的關鍵咽喉。”
他羽扇輕劃沙盤上蔚州周邊的河道與山道,補充道:“此城不僅城防固若金湯,更棘手的是其西側的飛狐陘——那是孛羅帖木兒騎兵馳援的必經之路,狹窄難行,易守難攻,若我軍強攻蔚州,他必會從飛狐陘調兵夾擊,屆時腹背受敵,得不償失。”
“依屬下之見,當分兩步走:第一步,派一支輕騎佯攻蔚州南門,吸引城中守軍注意力;第二步,另選精銳,從東側的小五台山小道繞後,直插飛狐陘,截斷其援軍通道。屆時蔚州成了孤城,我軍再集中主力攻城,方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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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聞言,手中木杆在沙盤上一點,眼底閃過讚許:“主意不錯,就依軍師之計。”
他轉頭看向周芷若與陸風,語氣乾脆:“周統領、陸統領,吸引守軍注意力的事,便交給你們二位。各自從營中抽調四百精銳,專攻蔚州南門,務必造出強攻之勢,將城中兵力牢牢牽製在南側。”
“尊令!”周芷若與陸風齊聲應道,清冷與蒼勁的聲線交織,帶著十足的果決。
張無忌隨即望向史紅石,目光落在沙盤北側的桑乾河古道:“史統領,你率丐幫五十精銳、外加五百義軍,喬裝成流民商販,繞至蔚州北側——桑乾河古道是孛羅帖木兒糧草運輸的必經之路,你的任務,便是截斷他的糧道,斷其城中補給,讓蔚州成無源之水。”
史紅石起身拱手,神色肅然:“屬下領命,定不叫一粒糧草送入蔚州!”
安排妥當,張無忌木杆直指蔚州西門,語氣陡然加重:“我親率五千精兵,主攻西城門。”他轉頭看向衛驍馳與秦烈,目光沉沉,“這五千精兵,是從察合台、窩闊台、乞顏三部細選的悍卒,個個以一當十,主力之責,便由你們二人共領。”
“等史統領斷糧、南城門被牽製,時機一到,你們便率領這五千悍卒,從西城門正麵突擊,務必一舉破城!”
衛驍馳與秦烈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滾燙的戰意,當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如驚雷:“屬下領命!定破西門,不負主公所托!”
張無忌見眾人皆領命,手中木杆從沙盤西門移開,輕輕點在蔚州南側那片標注著守軍布防的區域,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至於南側被你們牽製的元軍主力,待西門破城、糧道斷絕後,便由我來收拾。”
他抬眸掃過眾人,玄色金紋勁袍下的氣勢陡然散開,“屆時我會親率輕騎繞至南門,與周、陸二位統領前後夾擊,將這股被拖得疲憊的守軍一網打儘,不讓一人逃脫。”
這話落得乾脆,廳中眾人皆是心頭一振——主公親鎮南側,既解了周、陸二位統領的後顧之憂,更斷了元軍最後的退路,此番蔚州之戰,已是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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