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收回木杆,語氣乾脆:“好了,都去準備吧。通知軍械庫備好攻城器具,各營清點營帳、備足糧草,後日卯時,準時按計攻城。”
“是!”廳中眾人齊齊拱手領命,腳步聲錯落,依次退出了廳堂。
待眾人走儘,張無忌卻忽然開口,叫住了正要離去的衛驍馳與秦烈:“驍馳,秦烈,你們兩個留一下,隨我到後院一趟。”
衛驍馳與秦烈對視一眼,雖不知主公用意,卻也立刻止步回身,拱手應道:“是,主公。”
兩人隨張無忌踏入後院,剛站定,便覺周身氣流驟然凝固——張無忌指尖凝氣,四麵無形氣牆瞬間成型,將後院與外界徹底隔絕,他神色鄭重,開口時帶著不容錯辨的嚴肅:“今日叫你們來,是傳你們一道‘真氣催功’的法門,此法能讓功力暴漲三倍,卻凶險至極,切記,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用。”
衛驍馳與秦烈心頭一震,連忙點頭。
“盤腿坐下,閉目冥想,以自身真氣,全力衝擊百會穴。”張無忌話音落,兩人當即盤膝而坐,雙目緊閉。
刹那間,衛驍馳周身金色罡氣轟然暴漲,如烈日升空,金光刺目;秦烈身側紫芒翻湧,蓋地而來,紫金氣勁直衝天穹——兩股暴漲的真氣撞在一起,後院地磚開裂,草木震顫,若不是張無忌早以乾坤大挪移第一層暗運真氣,化解餘波、穩固地形,這座城主府怕是早已被真氣掀翻。
“胡鬨!”張無忌低喝一聲,“立刻用太極功穩住根基!莫要讓暴漲的真氣衝亂經脈,失衡反噬!”
兩人如夢初醒,連忙收攝心神,引太極圓融氣勁下沉丹田,金色罡氣與紫金霞光漸漸收斂,不再狂躁。
見兩人氣勁漸穩,張無忌語氣放緩:“放緩呼吸,沉下心神,引導暴漲的真氣順著經脈緩緩回流,莫急,讓它重新融入自身氣勁,隨經脈運轉起來。”
衛驍馳金色罡氣漸漸凝於體表,化為一層璀璨金膜;秦烈的紫金氣勁也收歸體內,隻在眉心留下一點淡紫霞光——兩人依言運轉真氣,雖麵色還有幾分潮紅,卻已將這凶險的“真氣催功”之法,初步掌控在手中。
兩人收功起身,臉上滿是震驚——方才那三倍暴漲的力量與速度,遠比秦烈記憶中“催功針”的狂亂剛猛,卻又在太極功調和下收放自如,半分反噬之感都無。
秦烈望著張無忌,語氣中滿是敬佩:“主公聰慧過人,竟能將那等折命的催功法子,改成這般可控的保命手段,屬下佩服。”
張無忌卻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散去周身氣牆,目光沉沉地看著兩人:“教你們這法子,從不是讓你們在戰場上逞能、爭一時之勇。”他語氣加重,帶著幾分鄭重,“是讓你們在往後的生死絕境裡,能多一分底氣,多一線生機,既能保住自己,也能護住身邊的弟兄——明白了嗎?”
衛驍馳與秦烈心中一凜,當即躬身拱手,神色肅然:“屬下明白了!定不濫用,隻在絕境時用以自保護眾,絕不辜負主公一片苦心!”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大同城外便已鼓聲震天。
大軍浩浩蕩蕩列陣而出,旌旗如林,玄甲泛著冷光——周芷若與陸風各領四百精銳,率先策馬向南,直奔蔚州南門,隊伍行進間肅殺無聲,隻待抵達後便擺出強攻之勢;史紅石則帶著丐幫五十精銳與五百義軍,早已換上流民商販的粗布衣裳,推著滿載“貨物”的車駕,悄然從北側小道繞向桑乾河古道,身影很快隱入晨霧。
張無忌一身玄色金紋勁袍,立於高頭大馬之上,身旁衛驍馳金身隱現,秦烈紫金氣勁凝而不發,身後五千悍卒列成整齊方陣,皆是從察合台、窩闊台、乞顏三部選出的精銳,甲胄鮮明,殺氣騰騰。
“出發。”張無忌一聲令下,馬鞭輕揚,大軍如一條黑色巨龍,循著西側大道緩緩前行——按照計劃,他們要在午後抵達蔚州西門外,靜待史紅石斷糧、南門開戰的信號,屆時便以雷霆之勢,正麵破城。
晨光漸亮,各路人馬按照作戰計劃,朝著各自的目的地疾馳而去,蔚州之戰的大幕,就此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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