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驍馳走下擂台,張無忌立刻遞過一瓶療傷丹藥:“先服下丹藥調息,你今日連贏四場,已挫了元軍銳氣,接下來便看秦烈的了。”衛驍馳接過丹藥,躬身道謝,隨即退到一旁,閉目運功調息。
擂台之上,秦烈紫金真氣凝聚,目光掃過孛羅帖木兒一方,沉聲道:“第二局,我應戰。你們誰來?”
秦烈剛在擂台上站定,擂台後方的孛羅帖木兒便猛地直起身,玄色錦袍下的手緊緊攥住扶手,目光如鷹隼般鎖在秦烈身上,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秦烈,你也投奔了他?”
當年秦烈在黑沙衛時,雖隻是代管首領,卻因成功兼容龍象般若功與玄冥氣功,深得孛羅帖木兒器重,甚至一度想將其培養成心腹。後來秦烈駐守黑沙城,孛羅帖木兒還曾派人送去密令,邀他回帳下任職,卻遲遲未得回應,隻當他是戰死或叛逃,從未想過他竟投奔了張無忌。
秦烈聞言,紫金真氣微微一凝,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他曾欽佩孛羅帖木兒的治軍能力,卻也看清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野心。如今立場已改,再無半分猶豫,冷聲回應:“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孛羅帖木兒,你為一己私欲,以戾氣害百姓、以州土作賭注,絕非明主。我如今追隨主公,隻為護燕雲百姓安穩,與你昔日所為,截然不同!”
“截然不同?”孛羅帖木兒冷笑一聲,周身罡氣驟然釋放,比之前更顯淩厲,“你忘了是誰讓你習得龍象、玄冥功?忘了是誰給你黑沙衛代管之權?
“我從未忘昔日之恩,卻也不會因恩廢義。”秦烈挺直脊背,紫金真氣在周身形成光罩,穩穩抗住對方的氣場壓迫,“你授我功法,是為讓我替你賣命;我如今叛你,是為護萬千百姓——恩與義,我分得清楚!今日在擂台上,我不會因昔日情分手下留情,若你派人應戰,便拿出真本事來!”
孛羅帖木兒看著秦烈堅定的神色,知道再多說無益,眼底的複雜儘數褪去,隻剩冰冷的殺意。他緩緩抬手,指向黑沙衛隊列中一名身著銀甲的將領,沉聲道:“好!既如此,哈丹,你去會會他。記住,不必留手!”
那名銀甲將領應聲而出,身形魁梧,周身龍象般若功的氣勁比摩托更顯渾厚,顯然也是孛羅帖木兒麾下的頂尖悍將。他大步踏上擂台,目光凶狠地盯著秦烈:“叛徒!今日便讓你嘗嘗,背叛大都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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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丹的怒吼聲未落,秦烈周身紫金真氣已如雲霧般氤氳開來,紫陽罡氣的暖芒裹著龍象勁的沉凝,在周身形成一層流轉的光罩。他眼神平靜,既無怒意也無輕視,隻淡淡回應:“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
話音落,哈丹已縱身撲來,十層龍象般若功的剛猛氣勁轟然爆發,雙拳如鐵錘般砸向秦烈麵門,拳風裹挾著沙塵,竟將擂台台麵的黑布都掀起一角。秦烈不閃不避,紫金真氣凝於雙臂,抬手格擋——“砰”的一聲悶響,兩人拳臂相撞,氣勁四下擴散,擂台邊緣的木架都微微震顫。
秦烈隻覺一股巨力順著手臂傳來,心中已然明了:哈丹雖將龍象功練至十層,卻隻得其剛猛,未悟混元一氣決的調和之法,氣勁剛硬有餘、靈動不足,比摩托差了不止一籌。他當即收住七分力道,隻以三成紫陽罡氣卸力,同時腳步微動,借著太極勁的圓融,繞到哈丹身側。
哈丹一擊未中,又被秦烈輕巧避開,怒吼一聲,轉身揮拳再砸。秦烈依舊不與他硬拚,時而側身卸力,時而抬手格擋,紫金真氣如流水般流轉,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哈丹的猛攻。幾個回合下來,哈丹漸感力竭,十層龍象功的氣勁消耗極快,額角青筋暴起,呼吸也變得粗重。
“隻會躲嗎?!”哈丹怒吼著,雙拳如狂風暴雨般砸出,試圖逼秦烈硬接。秦烈卻依舊冷靜,目光鎖定哈丹的破綻,忽然變守為攻——紫金真氣凝於右拳,對著哈丹空門大開的肋下輕輕一推。這一拳看似力道不大,卻帶著紫陽罡氣的綿韌,哈丹隻覺一股暖勁湧入體內,剛猛的龍象氣勁瞬間紊亂,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三步。
沒等哈丹穩住身形,秦烈已欺身而上,左手成掌,紫金真氣凝聚,對著哈丹的護體氣勁輕輕一按——這一掌未用全力,卻精準點在氣勁薄弱處,哈丹的護體氣勁瞬間出現裂痕。緊接著,秦烈右手成拳,依舊收著力道,對著哈丹胸口輕輕一擊。
“噗!”哈丹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被打得向後飛去,重重摔在擂台外的沙地上,掙紮了幾下卻站不起來。秦烈立於擂台中央,周身紫金真氣緩緩斂入體內,他看著台下的哈丹,語氣平靜:“你隻練得龍象功十層的形,未得其神,輸得不冤。”
哈丹摔在沙地上,掙紮著卻始終無法起身,十層龍象功的氣勁徹底紊亂,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擂台四周一片寂靜,元軍士兵看著秦烈的目光滿是忌憚,黑沙衛隊列裡更是無人再敢上前。
秦烈立於擂台中央,周身紫金真氣仍在緩緩流轉,如雲霧般縈繞周身,他抬眼掃過孛羅帖木兒一方,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還有誰要戰!”
這一聲不算洪亮,卻穿透了場內的死寂,落在每個人耳中。孛羅帖木兒坐在主位上,指尖死死攥著扶手,指節泛白,玄袍下的氣勁躁動不已——他麾下悍將接連敗北,哈丹已是能拿出的頂尖戰力之一,如今連他都輸了,再派人上去,不過是徒增敗績。
何太衝站在一旁,左頰刀疤抽搐了幾下,眼中滿是不甘,卻也清楚,此刻已無人能敵秦烈。他悄悄摸向腰間的瓷瓶,卻被孛羅帖木兒用眼神製止——孛羅帖木兒雖怒,卻不願在擂台上用下毒這種手段,失了體麵。
台下的張無忌看著秦烈挺拔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讚許——秦烈不僅贏了比試,更留了分寸,未傷哈丹性命,既顯了實力,又不失氣度。周芷若、陸風等人也鬆了口氣,第二局的勝利,已是囊中之物。
秦烈見無人回應,再次開口,聲音比之前更顯淩厲:“孛羅帖木兒,你麾下若再無人應戰,這第二局,我便勝了!按約定,你需割讓一州給我軍!”
秦烈的話音剛落,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第二場,我應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何太衝從孛羅帖木兒身旁緩步走出,玄色勁衣下的手悄悄摸向腰間的瓷瓶,左頰刀疤在晨光下更顯猙獰。他抬眼看向擂台上的秦烈,眼底滿是陰毒:“你這叛徒,能贏哈丹,不過是僥幸。今日我來會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黑沙衛手段!”
說罷,何太衝縱身躍起,身形輕悄如鬼魅,落地時悄無聲息,周身瞬間彌漫開一股若有若無的腥氣——那是五毒門毒術與星宿派化功大法交織的氣息,剛一散開,台下眾人便下意識屏住呼吸。
秦烈眼神一凜,周身紫金真氣驟然暴漲,紫陽罡氣形成一層厚實光罩,牢牢護住周身:“何太衝,你身懷多門邪功,卻隻會用下毒、化功這些陰招,也配稱‘手段’?今日我便讓你看看,邪不勝正!”
何太衝冷笑一聲,右手一翻,掌心泛起一層灰氣,正是化功大法的起手式:“口舌之爭無用!你能接我三招,算你命大!”話音落,他猛地踏地,身形如箭般撲向秦烈,掌心灰氣直拍秦烈心口,竟想一上來就化去他的真氣。
秦烈早有防備,左腳向後一撤,身形微微側轉,避開何太衝的掌心,同時右手成拳,紫金真氣凝聚,對著何太衝的肋下揮出——這一拳雖未用全力,卻帶著紫陽罡氣的剛猛,若被擊中,非傷即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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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衝見狀,急忙側身躲閃,同時左手悄悄摸向腰間的瓷瓶,指尖沾了一點墨綠色粉末,趁著躲閃的間隙,猛地彈向秦烈麵門——這是他早年從五毒門習得的“腐骨粉”,沾膚即爛,陰毒無比。
台下的張無忌見狀,眉頭一皺,正要出聲提醒,卻見秦烈早有察覺,頭一偏避開粉末,同時周身紫金真氣暴漲,氣浪將殘餘的粉末衝散。緊接著,秦烈欺身而上,雙拳如暴雨般落下,紫金真氣如流水般流轉,招招攻向何太衝的要害,逼得他連連後退,根本沒時間再用毒招。
何太衝被秦烈的拳勢逼得連連後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變招——雙手快速運功,化功真氣在掌心凝聚,竟凝結成一道灰黑色刀罡,刀身泛著陰冷光澤,還未劈下,便帶著蝕骨的寒意。
“接我這招‘化功刀’!”何太衝一聲低喝,手臂猛地揮出,灰黑色刀罡如閃電般向秦烈劈去,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腐蝕,發出“滋滋”聲響。
秦烈眼神一凝,當即運起擒龍功,雙手虛握,試圖用真氣牽引化解刀罡。可剛一接觸,他便臉色微變——這化功刀罡竟帶著極強的腐蝕性,擒龍功真氣剛觸碰到,便被瞬間消融,根本無法牽引。
“沒用的!這刀罡能化一切真氣,你躲不掉!”何太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手臂再次加力,刀罡速度更快,直劈秦烈肩頭。
秦烈來不及多想,隻能被迫向後急退,同時側身避開——灰黑色刀罡擦著他的肩頭劈過,落在擂台台麵上,瞬間腐蝕出一道深溝,木屑飛濺,還冒著黑煙。
沒等秦烈穩住身形,何太衝已再次揮出刀罡,一道接一道,灰黑色刀影籠罩秦烈周身,逼得他隻能不斷躲閃,根本無法近身。台下眾人見狀,都替秦烈捏了把汗,張無忌也皺緊眉頭,低聲自語:“這化功刀罡確實棘手,秦烈若不能破局,遲早會被耗儘真氣。”
何太衝的刀意愈發熾盛,灰黑色刀罡一道快過一道,周身已隻剩殘影,刀氣呼嘯著劈向四周——擂台旁一座臨時搭建的木樓竟被餘波掃中,“轟隆”一聲轟然倒塌,木屑飛濺,煙塵彌漫。
秦烈連續躲閃,真氣已消耗不少,見刀罡越來越密,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索性不再躲避——周身紫金真氣驟然暴漲,紫陽罡氣凝聚成一層厚實光罩,如金鐘般將自己護住。
“找死!”何太衝見狀,冷笑一聲,全力揮出三道刀罡,疊加在一起,如巨斧般劈向秦烈的罡氣罩。“砰!”刀罡狠狠砸在光罩上,灰黑色真氣與紫金罡氣劇烈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秦烈腳下的擂台木板瞬間裂開數道深痕,他死死咬牙,雙臂青筋暴起,硬抗著刀罡的衝擊。
就在刀罡即將破開罡氣罩的瞬間,秦烈突然動了——他猛地側身,避開刀罡主力,同時右手如電,指尖凝聚紫金真氣,精準點向何太衝胸口的“膻中”“中庭”“鳩尾”三道死穴。
何太衝猝不及防,被點中穴位的瞬間,渾身一僵,化功刀罡的氣勁頓時紊亂。秦烈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左手猛地探出,竟直接握住了那道尚未消散的灰黑色刀罡——腐蝕性真氣瞬間侵入他的手掌,秦烈悶哼一聲,掌心立刻滲出紫血,那是紫陽真氣融入血液、與化功真氣相抗的象征。
“不可能!”何太衝見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沒人敢用手硬接他的化功刀罡,更彆說還能以真氣相抗。秦烈卻不管掌心的劇痛,左手猛地發力,紫金真氣順著刀罡反向湧入何太衝體內,瞬間打亂了他的真氣運行。
何太衝隻覺一股熾熱氣勁直衝臟腑,化功真氣瞬間紊亂,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踉蹌著後退,再也握不住刀罡。秦烈趁機上前,右手成拳,紫金真氣凝聚,對著何太衝胸口狠狠一拳——“砰!”何太衝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擂台外,昏死過去,腰間的瓷瓶也摔得粉碎,毒粉散落一地。
秦烈緩緩鬆開左手,掌心的紫血仍在滲出,卻已不再腐蝕。他立於擂台中央,雖氣息微喘,眼神卻依舊堅定,看向孛羅帖木兒一方,聲音沉穩:“第二局,我勝!”
何太衝昏死在沙塵中的瞬間,秦烈緩緩站直身形,掌心的紫血仍在滲出,卻被周身暴漲的紫金真氣漸漸裹住。他深吸一口氣,體內氣血如江河般濤濤翻騰,紫陽罡氣化作淡紫色光暈向四周擴散,連擂台旁的煙塵都被氣浪推開,整個人宛若被紫氣環繞的戰神。
他抬眼掃過孛羅帖木兒麾下的黑沙衛隊列,目光銳利如刀,聲音比之前更顯雄渾:“還有誰來戰!”
這一聲落下,東城外徹底陷入死寂。元軍士兵看著秦烈周身流轉的紫氣,再想起方才他硬接化功刀罡、徒手握真氣的場景,皆下意識後退;黑沙衛隊列裡,哪怕是練過十層龍象功的精銳,也無人再敢上前——秦烈此刻的氣勢,早已震懾全場。
孛羅帖木兒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指尖死死攥著扶手,指節泛白。他麾下最器重的悍將接連敗北,連何太衝都不是對手,此刻再派人上去,不過是徒增傷亡,更會徹底折損士氣。
秦烈見無人回應,周身紫氣愈發熾盛,再次開口,聲音穿透寂靜:“孛羅帖木兒,三局三勝,如今我軍已贏兩局,按約定,你需割讓兩州——你若再無人應戰,這第二局的勝果,便算我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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