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轉讓_倚天霸業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2章 轉讓(1 / 1)

帳內燭火搖曳,幾日來始終昏迷的孛羅帖木兒終於緩緩睜開雙眼。他動了動手指,隻覺周身經脈順暢,往日與張無忌對決時的劇痛竟已消失無蹤,連丹田內都能感受到一絲微弱卻穩定的氣勁流轉——顯然,自己的傷不僅沒惡化,反而已基本痊愈。

“主帥,您醒了!”守在床邊的巴圖立刻起身,聲音難掩激動,伸手想扶他,卻被孛羅帖木兒抬手製止。

“我睡了多久?是誰救了我?”孛羅帖木兒聲音還有些沙啞,目光掃過帳內,眼中滿是疑惑。他隻記得自己與張無忌最後一拳對轟後便失去意識,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還能醒來。

巴圖連忙俯身回話:“主帥您已昏迷三日。救您的是張公——他不僅沒傷您性命,還親自用陰陽真氣渡氣,以真氣化針按《子午針灸經》為您療傷,連珍貴的聚氣丹都拿了不少來助您恢複。”

孛羅帖木兒瞳孔驟縮,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與張無忌是多年勁敵,深知對方武學高深,卻沒想到張無忌竟會耗費如此心力救他,甚至還用上了這般精妙的療傷之術。沉默片刻,他掀開被子坐起身,沉聲道:“去,告訴帳外的守衛,讓他們通報張無忌,說我有話要跟他說。”

“是!”巴圖應聲就要往外走,卻被孛羅帖木兒叫住:“你且在帳外等候,我與他單獨談。”

巴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主帥是想與張無忌坦誠對話,當即躬身應道:“末將明白,就在帳外候命。”說罷,他輕步走出帳外,順帶將帳簾輕輕放下,隻留守衛快步往張無忌的大帳方向跑去。

帳內隻剩孛羅帖木兒一人,他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料,心中翻湧不已——他與張無忌鬥了大半輩子,如今卻欠了對方一條性命,這場談話,注定要改變許多事情。

靈丘縣的軍中大帳內,燭火明亮,將案幾上攤開的兵書映照得清晰。張無忌盤膝坐在軟墊上,指尖撚著書頁緩緩翻動,目光落在“虛實相生,奇正相依”的字句上,眉頭微蹙,似在琢磨其中的用兵之道。帳外傳來隱約的風聲與兵士巡邏的腳步聲,卻絲毫未擾他的專注,周身縈繞著的淡淡陰陽真氣,讓他連呼吸都帶著幾分沉穩的韻律。

“主公!”帳簾被輕輕掀開,一名侍衛快步走入,躬身行禮時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卻仍刻意壓低了音量,生怕驚擾到專注看兵書的張無忌,“孛羅帖木兒將軍醒了!他說有要事想與您當麵談談,特讓屬下前來通報。”

張無忌翻書的手一頓,抬眼看向侍衛,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合上兵書,指尖在封麵上輕輕一拂,將書頁間的褶皺撫平。他緩緩起身,周身真氣自然收斂,衣袍下擺輕輕垂落,不見半分倉促:“知道了。他如今傷勢如何?說話氣力可足?”

侍衛連忙答道:“回主公,方才巴圖將軍去探望時,孛羅帖木兒將軍已能自行坐起,說話雖還有些沙啞,卻條理清晰,想來是恢複得不錯。他還特意吩咐,想與您單獨談話,不讓旁人在場。”

“單獨談麼……”張無忌低聲重複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似已猜到孛羅帖木兒的心思。他走到帳邊,伸手將掛在一旁的外袍拿起披上,係好腰帶,動作從容不迫:“備馬吧,我親自過去。對了,讓廚房溫一壺參茶,待會兒送到孛羅帖木兒的營房,他剛醒,身子還虛,喝點參茶能補補氣血。”

侍衛躬身應道:“屬下這就去辦!”說罷,轉身快步走出帳外,腳步輕快了許多——他跟著張無忌許久,深知主公素來仁厚,如今孛羅帖木兒醒後主動求見,想來這場對峙許久的僵局,終於要徹底解開了。

張無忌站在帳內,目光掃過案幾上的兵書,又望向帳外漸漸沉下的暮色,眼中思緒流轉。他與孛羅帖木兒鬥了大半輩子,從年少時的江湖對峙,到後來的兩軍對壘,彼此都是對方眼中最棘手的勁敵。如今對方醒後第一時間要見自己,想必不是為了再爭勝負,而是為了麾下殘部的歸宿,更是為了那份未說出口的“謝意”。

不多時,帳外傳來侍衛的聲音:“主公,馬已備好,參茶也吩咐下去了。”

張無忌應了一聲,邁步走出帳外。晚風帶著幾分涼意吹拂在臉上,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遠處孛羅帖木兒營房的方向,那裡燈火通明,隱約能看到巴圖等幾名將領在帳外徘徊,顯然是在等候他的到來。他翻身上馬,韁繩一勒,馬兒發出一聲低嘶,緩緩朝著營房的方向走去,身影在暮色中漸漸拉長,沉穩的背影裡,藏著掌控全局的從容與胸有成竹的底氣。

馬蹄聲在營房外緩緩停下,張無忌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迎上來的侍衛,目光徑直投向帳前等候的巴圖。

巴圖見他走來,立刻上前一步,右腿屈膝跪地,左手按在右胸,行的仍是蒙古最鄭重的躬身禮,聲音恭敬:“末將巴圖,見過主公!”

張無忌腳步未停,隻是淡淡頷首,目光掠過他,落在身後的營帳簾門上,沒有多餘回應,也無半分多餘動作——此刻他心思全在帳內蘇醒的孛羅帖木兒身上,這一頷首,既是對巴圖禮數的認可,也帶著幾分“無需多禮、直奔正題”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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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見狀,連忙起身退到一旁,伸手掀開帳簾,躬身引他入內:“主公,孛羅帖木兒將軍已在帳內等候。”帳內燭火的光透過掀開的簾縫溢出,恰好落在張無忌身上,將他沉穩的身影映得愈發清晰。

張無忌邁步入帳,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床榻邊——孛羅帖木兒隻穿了件單薄的素色內衫,身形雖仍顯虛弱,卻已能扶著床沿站直,臉色比昏迷時紅潤了不少。他反手抬指,一縷陰陽真氣無聲無息掠向帳簾,真氣纏上簾邊縫隙的瞬間,便如無形屏障般將帳內外隔絕,帳外巴圖的腳步聲、遠處的軍營喧鬨,儘數消失不見。

“看來你的傷勢恢複得不錯。”張無忌走到案幾旁坐下,語氣平淡無波,目光卻將孛羅帖木兒的狀態儘收眼底,“剛醒便急著見我,是有話要問,還是有話要說?”他指尖在案幾上輕輕點了點,那裡恰好放著侍衛剛送來的溫參茶,氤氳的熱氣正緩緩升起。

孛羅帖木兒扶著床沿的手微微收緊,目光直直盯著張無忌,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甘,又藏著難以掩飾的疑惑:“你我鬥了大半輩子,戰場上,從未留過餘地。如今我成了你的階下囚,你為何要救我?”他胸口微微起伏,顯然這個問題在他醒來後,已在心中翻湧了無數次——按他對往日勁敵的認知,張無忌本可趁他重傷取他性命,永絕後患。

張無忌端起案上的參茶,指尖凝出一縷真氣,輕輕拂過杯沿,將茶水的溫度調得更適宜入口,才推到案幾中央,抬眼看向他:“殺了你,易如反掌,卻會讓你麾下數萬殘部心生怨恨。他們本就無家可歸,若再被逼到絕境,難免會為禍一方,受苦的終究是百姓。”他頓了頓,語氣依舊平淡,卻多了幾分沉甸甸的分量,“我救你,不止是救一條性命,更是給那些願意放下兵器的人,一條能安心活下去的路。”

孛羅帖木兒望著張無忌平靜的側臉,聽著那句“給願意放下兵器的人一條安心活下去的路”,扶著床沿的手緩緩鬆開,緊繃的肩線也漸漸鬆弛下來。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案幾上那杯還冒著熱氣的參茶上,杯中茶水映出他此刻複雜的神情——有釋然,有敬佩,還有幾分對過往執念的自嘲。

“我明白了。”孛羅帖木兒緩緩開口,聲音比之前沉穩了許多,再無半分不甘與戒備,“從前我總以為,勝負是江湖與戰場的全部,卻忘了爭來鬥去,最苦的還是底下的弟兄與百姓。”他邁步走到案幾旁,雖仍有些踉蹌,卻站得筆直,目光直視張無忌,“你救我,是為了收人心;我活著,也該為麾下弟兄尋個好歸宿。”

張無忌端起參茶遞給他,指尖的溫度透過杯壁傳遞過去:“你的意思是?”

“燕雲十六州。”孛羅帖木兒接過參茶,卻沒喝,隻是緊緊握著杯子,語氣堅定,“我在那裡經營多年,麾下不少弟兄的家眷都在各州城內,城防與民生情況,沒人比我們更清楚。如今元朝氣數已儘,我若再固執堅守,隻會讓十六州陷入戰火,不如交給你。”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鄭重,“我願以殘部主將的身份,勸說十六州守軍放下兵器歸順,隻求你能保證,不傷害城中百姓與降兵,讓他們能安穩度日。”

張無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燕雲十六州地勢險要,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若能和平接收,不僅能避免戰火,更能為日後穩定北方打下根基——孛羅帖木兒此舉,既是真心歸順,也是為麾下弟兄謀求生路,算得上是識時務的抉擇。

“你放心。”張無忌頷首,語氣擲地有聲,“隻要守軍願意放下兵器,我保證不濫殺一人,城中百姓的生計,我也會派人妥善安置。日後燕雲十六州的治理,若你願意,也可參與其中,畢竟你比任何人都了解那裡的情況。”

孛羅帖木兒聽到這話,緊繃的神情徹底舒展,他端起參茶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暖了身子,也暖了心。他放下茶杯,對著張無忌躬身行了一禮——這一次,不再是蒙古將領的躬身禮,而是帶著臣服與敬重的江湖禮:“多謝主公。我明日便修書給十六州的守將,讓他們即刻停止備戰,等候主公的接管令。”

張無忌看著他鄭重的模樣,心中也鬆了口氣。燕雲十六州的和平接收,意味著北方的局勢基本穩定,接下來隻需安撫民心、整頓吏治,便能讓這片土地漸漸恢複生機。他抬手示意孛羅帖木兒起身:“你剛醒,身子還虛,先好好休養。修書之事不急,待你氣力恢複些再說也不遲。”

孛羅帖木兒點頭應下,重新坐回床沿。帳內燭火跳動,映著兩人的身影,曾經的勁敵此刻坐在一處,談論的不再是勝負與戰火,而是百姓的生計與土地的安寧——這般場景,若是放在往日,兩人都絕不會想到。

帳外的風聲依舊,帳內卻一片平靜。張無忌知道,燕雲十六州的交付,隻是一個開始,日後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但此刻,看著孛羅帖木兒眼中的釋然與堅定,他心中充滿了信心——隻要眾人同心,定能讓這天下早日迎來真正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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