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著這麼遠,也能看出它們的體型遠大於常見的麅子。
是馬鹿!郭春海心跳加速,彆出聲,慢慢靠近。
兩人貓著腰,借著灌木和岩石的掩護向前移動。
距離縮短到兩百米時,郭春海示意停下。
他仔細觀察鹿群——三頭母鹿,一頭公鹿。公鹿體型碩大,頭上的角像兩棵小樹,至少有個分叉。
咱們想辦法乾下來那頭公的。郭春海輕聲說,鹿茸值錢。
他緩緩起身,心裡有了計較,就開始往那邊潛行。
就在他要接近大馬鹿的瞬間,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
鹿群立刻警覺地抬頭,還沒等郭春海反應,就閃電般竄進了林子。
郭春海難得地罵了句臟話,有人驚了鹿群!
二愣子茫然四顧:誰啊?沒看見人啊?
郭春海沒回答,快步向鹿群消失的方向追去。
兩人追了約莫半小時,隻找到幾處新鮮的蹄印,鹿群早已不見蹤影。
算了,今天沒戲了。
郭春海看了看天色,咱們先找個地方過夜,明天繼續找。
兩人在背風處搭了個簡易營地,用樹枝和油布搭了個窩棚。
郭春海生起火堆,二愣子則用新買的鋼精鍋煮了一鍋麵疙瘩湯,撒了點鹽和野蔥,香氣四溢。
正吃著,天上突然飄起了雪花。
起初隻是零星幾點,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鵝毛大雪,伴隨著呼嘯的北風。
要壞菜。郭春海皺眉望著越來越大的雪,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二愣子倒是不在意:咱有窩棚,不怕。
郭春海搖搖頭:不是窩棚的問題。大雪會掩蓋所有蹤跡,明天找不到鹿了。
果然,一夜風雪後,第二天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
積雪沒過腳踝,所有動物蹤跡都被掩埋得乾乾淨淨。
兩人在附近轉了一上午,一無所獲。
海哥,咱還找不?二愣子凍得直跺腳,鼻子通紅。
郭春海看了看陰沉的天色:算了,先回去。這天氣鹿也不會出來活動。
回程比來時艱難得多。
積雪掩蓋了熟悉的小路,兩人不得不繞遠路。
走到一半,二愣子突然一個趔趄,陷進了雪坑裡。
沒事吧?郭春海趕緊把他拉出來。
腳...腳好像崴了。二愣子咬著牙說,額頭上冒出冷汗。
郭春海二話不說,把兩人的裝備都背在自己身上,然後攙著二愣子慢慢走。
雪越下越大,能見度越來越低,兩人像兩個移動的雪人,艱難地在風雪中前行。
海哥...俺拖累你了...二愣子內疚地說。
閉嘴,留著力氣趕路。郭春海緊了緊攙扶他的手。
上輩子二愣子背著他走了幾十裡雪路去縣城看病,現在這點困難算什麼。
天黑前,兩人終於看到了炭窯的輪廓。
二愣子的腳踝已經腫得像饅頭,每走一步都疼得直抽氣。
進了炭窯,郭春海立刻生火取暖,然後檢查二愣子的傷。
腳踝腫得發亮,但骨頭應該沒事。
忍著點。郭春海倒了些燒酒在手上,用力揉搓二愣子的腳踝。
二愣子疼得直冒冷汗,卻硬是一聲不吭。
揉完腳,郭春海又用雪水浸濕布條,給他冷敷。
海哥...你把棉衣給俺了?
二愣子突然發現郭春海隻穿著單薄的毛衣。
我不冷。郭春海頭也不抬,繼續處理傷處。
夜裡,炭窯外風雪呼嘯,氣溫驟降。
二愣子因腳傷早早睡去,郭春海卻不敢睡,時不時往火堆裡添柴。
後半夜,他發現二愣子在睡夢中發抖,悄悄把自己的棉衣棉被蓋在他身上。
第二天一早,風雪停了,但氣溫更低。
二愣子的腳傷好了些,能勉強走路了。
兩人決定回岩洞看看——離開好幾天了,得看看熊有沒有再來過。
快到岩洞時,郭春海突然拉住二愣子,指了指洞口附近的雪地——那裡有幾個新鮮的巨大爪印,比之前看到的還要大一圈。
熊瞎子他娘的真來過...二愣子小聲說,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的獵刀。
郭春海示意他彆出聲,自己拎著侵刀慢慢靠近岩洞。
洞口附近的雪地被刨開了一大片,散落著幾根黑色的毛發和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最讓郭春海心驚的是,洞口的樹乾上有幾道深深的抓痕,高度超過兩米——這意味著這頭熊站立時比他還高,體重至少在四百斤以上。
海哥...咱還進去不?二愣子緊張地問。
郭春海搖搖頭:太危險了。這頭熊已經把這裡當成了它的地盤,隨時可能回來。
兩人悄悄退到安全距離,郭春海的眉頭緊鎖。
上輩子毀容的回憶再次浮現,但這次他不再恐懼——重生給了他第二次機會,也給了他複仇的可能。
二愣子,他突然說,想不想乾票大的?
啥意思?
獵熊。郭春海盯著那些爪印,聲音冰冷,不是它死,就是我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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