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狼猛地一跳,但沒有倒下,而是迅速轉身往岩洞方向逃竄!
郭春海咒罵一聲,立刻補了一槍,這次明顯看到狼身上炸開一朵血花,但它的速度絲毫未減。
這狗日的破槍,真不趁手!
郭春海爬起來就追。
這麼近的距離居然兩槍都沒放倒,這狼的生命力也太頑強了!
血跡在雪地上斷斷續續地延伸,顯示公狼傷得不輕。
郭春海追了將近一裡地,突然在一處灌木叢前失去了蹤跡。
他警惕地停下腳步,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狼很可能躲在附近準備伏擊。
沙沙...右前方的灌木叢傳來輕微的響動。
郭春海立刻舉槍瞄準,卻看見一隻鬆鴉撲棱棱飛起。
他剛鬆了口氣,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咆哮!
郭春海猛地轉身,公狼已經撲到了眼前!
他來不及舉槍,隻能橫過槍身格擋。
狼的利齒狠狠咬在木質槍托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
近距離看,這頭公狼更加駭人——琥珀色的眼睛裡燃燒著野性的怒火,嘴角泛著帶血的泡沫,肩部的槍傷還在汩汩流血。
它鬆開槍托,閃電般地又是一撲,這次直接瞄準了郭春海的喉嚨!
千鈞一發之際,郭春海側身避開,同時抽出獵刀劃向狼的腹部。
公狼靈活地一扭身,隻被劃破了皮毛。
一人一狼在雪地上對峙著,都在喘息,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來啊!郭春海低聲挑釁,慢慢移動腳步,試圖把狼引到一片開闊地。
公狼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突然改變策略,開始繞著他轉圈,尋找背後攻擊的機會。
郭春海不得不跟著轉,始終保持正麵朝向狼。
僵持了幾分鐘後,公狼突然佯裝撲向左側,在郭春海重心偏移的瞬間,真正發力撲向右側!
郭春海雖然及時反應過來,但還是被狼爪在肩膀上抓出幾道血痕。
疼痛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上輩子老獵人教過他,對付狼不能一味防守,必須主動出擊打亂它的節奏。
郭春海突然大吼一聲,反守為攻,獵刀直取狼的眼睛!
公狼顯然沒料到這一手,倉皇後退,被郭春海抓住機會一腳踹在腹部傷口上。
狼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動作明顯遲緩下來。
郭春海不給它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是一刀,這次正中狼的前腿關節。
公狼站立不穩,踉蹌著倒在雪地上,但立刻又掙紮著站起來,眼中的凶光絲毫未減。
對不住了,兄弟。郭春海低聲說,舉起獵刀給了它一個痛快。
狼的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但直到最後一刻,那裡麵都沒有恐懼,隻有不屈的野性。
郭春海突然對這頭頑強的野獸生出一絲敬意。
他小心地剝下完整的狼皮,確保不損壞一點毛色。
天色已晚,郭春海拖著疲憊的身軀開始往回走。
肩膀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但他心裡卻有種奇異的滿足感——這張完美的狼皮,將是他和二愣子在老金溝立足的通行證。
剛走出沒多遠,他突然聽見前方樹林裡傳來一陣異響。
郭春海立刻警覺起來,給步槍上了膛——難道是狼群來報複了?
海哥!是你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接著二愣子的身影從樹後轉出來。
郭春海又驚又怒:你怎麼來了?!
二愣子看到他肩上的傷,臉色頓時變了:俺不放心...天都快黑了...
他的目光落在郭春海手中的狼皮上,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你...你真打著啦?
郭春海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失血加上疲憊,他差點站不穩。
二愣子趕緊上前扶住他,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棉襖脫下來給他披上。
傻子,你不冷啊?郭春海想推開他。
二愣子執拗地按住他的手:俺壯實,不怕冷!
他看了看狼皮,又看了看郭春海肩上的傷,突然紅了眼眶,海哥,都是為了俺...
少廢話。郭春海勉強笑了笑,扶我回去。這狼皮得趕緊處理,不然該走形了。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暮色中前行。
二愣子幾乎是把郭春海半背半扶地弄回了老金溝。
村口的獵犬最先發現他們,汪汪叫著引來了村民。
阿坦布舉著火把走來,看到郭春海手中的狼皮時,眉毛明顯跳了一下。
他什麼也沒問,隻是示意兩個年輕人跟他去仙人柱。
鄂倫春的女人們熟練地幫郭春海清洗包紮傷口,又煮了碗熱騰騰的草藥湯給他喝下。
狼皮被阿坦布親自拿去處理,這是獵人之間最高的尊重。
托羅布和格帕欠站在人群外圍,臉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切。
終於,托羅布走上前,從腰間解下把精致的獵刀放在郭春海麵前:你的了。
這是鄂倫春獵人表示認可的方式。
郭春海沒有推辭,鄭重地接過刀,彆在了自己腰間。
夜深了,二愣子守在郭春海身邊,像隻忠誠的大狗。
阿坦布走進來,手裡拿著處理好的狼皮,毛色光亮如新。
明天,給你做件皮襖。老人簡短地說,從今往後,老金溝就是你們兩人真正的家。
郭春海點點頭,疲憊地閉上眼睛。
他知道,從明天開始,他和二愣子將真正成為這片山林的一部分。
而這一切的代價,不過是肩上幾道很快就會愈合的傷痕——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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