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突然從崖壁上的洞穴裡傳來!
那聲音如此之大,震得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獨眼!一個老獵人驚呼。
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從洞穴中衝了出來!
那是一頭體型驚人的棕熊,站立時足有兩米多高,右眼處是一道猙獰的疤痕,左眼則閃爍著凶光。
它抽動著鼻子,顯然已經聞到了獵人們的氣味。
散開!阿坦布大喊一聲,同時舉起了獵槍。
獵人們迅速分散尋找掩體。
郭春海拉著二愣子躲到一塊巨石後麵,心臟狂跳如鼓。
這頭熊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少說有五百斤!
阿坦布率先開火,子彈打在熊的肩膀上,濺起一朵血花。
獨眼吃痛,發出一聲怒吼,卻沒有逃跑,而是直撲阿坦布而去!
老獵人敏捷地往旁邊一滾,堪堪避過熊掌的拍擊。
開火!托羅布大喊著扣動扳機。
一時間槍聲大作,子彈從四麵八方射向棕熊。
但獨眼極其狡猾,它借著樹木和岩石的掩護,竟然避開了大部分射擊,反而向獵人們發起了衝鋒!
一聲慘叫傳來,一個年輕獵人被熊掌掃中,飛出好幾米遠,重重摔在雪地上。
郭春海看準機會,從側麵連開兩槍。
一槍打中了熊的後腿,另一槍擦著它的耳朵飛過。
獨眼立刻調轉方向,朝他撲來!
海哥!二愣子驚叫一聲,舉槍就射,但慌亂中打偏了。
千鈞一發之際,郭春海猛地拽著二愣子滾下山坡,躲過了熊的撲擊。
兩人在雪地上滾了十幾米才停下,渾身都是雪,但好歹躲過一劫。
山坡上,獵人們還在與獨眼周旋。
這頭老熊實在太狡猾了,它懂得利用地形掩護,還會假裝受傷引誘獵人靠近。
托羅布差點上當,幸虧阿坦布及時開槍吸引了熊的注意力。
這樣不行!郭春海喘著粗氣說,得把它引到開闊地去!
怎麼引?二愣子臉色煞白。
郭春海突然有了主意。
他從背包裡掏出那包準備當午餐的魚乾:用這個!熊最愛魚腥味!
他迅速把魚乾綁在一根長樹枝上,做成個簡易的誘餌。
然後貓著腰繞到上風口,把魚乾高高舉起。
寒風很快把魚腥味吹向了獨眼的方向。
棕熊的鼻子立刻抽動起來,左眼死死盯住了郭春海手中的魚乾。
它猶豫了一下,竟然放棄了眼前的獵人,徑直朝郭春海衝來!
郭春海轉身就往事先看好的開闊地跑去,二愣子緊隨其後。
獨眼在後麵窮追不舍,沉重的身軀震得地麵微微顫動。
郭春海拚命奔跑,肺部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停下——開闊地就在前麵了!
終於,他們衝進了一片沒有遮擋的雪地。
獨眼也緊跟著衝了出來,完全暴露在了獵人們的射界內。
現在!郭春海大喊一聲,拉著二愣子撲倒在雪地上。
砰砰砰!槍聲如爆豆般響起。
阿坦布、托羅布和其他獵人抓住機會,子彈從四麵八方射向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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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樹木岩石遮擋,大部分子彈都命中了目標!
獨眼發出最後一聲怒吼,人立而起,然後像座小山一樣轟然倒下,濺起大片雪花。
獵人們謹慎地靠近,槍口始終對準倒地的棕熊。
阿坦布用獵刀柄捅了捅熊的眼睛——沒有反應,這才確認它真的死了。
好槍法!托羅布走過來,難得地對郭春海豎起了大拇指。
阿坦布檢查著熊身上的彈孔,若有所思:引熊出洞...這招不錯。
郭春海喘著粗氣,勉強笑了笑:運氣好。
其實他心裡清楚,要不是他急中生智用魚乾誘餌,今天很可能要出人命。
那個被熊掌掃中的年輕獵人已經被人扶了過來,臉色慘白,但好在隻是皮肉傷。
獵人們開始處理熊屍。按照鄂倫春傳統,殺死猛獸的獵人可以分到最好的部分。
阿坦布親自割下熊膽,遞給了郭春海:你的。
這是莫大的榮譽。郭春海鄭重地接過還溫熱的熊膽,然後轉手遞給了二愣子:是我們兩個人的。
二愣子愣住了,眼圈一下子紅了:海哥...
拿著。郭春海把熊膽塞進他手裡,沒有你那一槍分散它注意力,我也跑不掉。
阿坦布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拍拍郭春海的肩膀:下次獵熊...用你的方法。
回村的路上,獵人們輪流扛著熊屍,氣氛輕鬆了許多。
托羅布甚至主動跟郭春海搭話,問他那些陷阱的技巧。
烏娜吉走在隊伍最後,時不時偷看郭春海一眼,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夕陽西下時,老金溝的輪廓終於出現在視野裡。
村口的獵犬最先聞到氣味,汪汪叫著迎了上來。
很快,整個村子的人都出來迎接凱旋的獵人們。
當五百多斤的獨眼老熊被扔在村中央的空地上時,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
婦女們忙著生火做飯,孩子們則好奇地圍著熊屍打轉。
阿坦布站在高處,高聲宣布:今天,郭春海和二愣子證明了自己!他們不再是客人,而是我們的兄弟!
歡呼聲再次響起。托羅布走過來,用力拍了拍郭春海的肩膀;格帕欠則塞給他一皮囊烈酒;烏娜吉紅著臉遞上一條親手繡的狼皮腰帶。
二愣子站在人群中,笑得像個孩子。
郭春海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肩上的傷口一點也不疼了。
上輩子他從未體驗過這種被接納、被尊重的感覺,而現在...
海哥!二愣子擠過來,手裡舉著兩個木碗,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郭春海接過碗,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燒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心裡卻暖得像揣了個小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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