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郭春海走上前,舉起那個煤油瓶,那這是啥?
李富貴頓時語塞,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的一個隨從突然掙紮著喊道:領導小心!有詐!那個不是張鐵柱!
托羅布一把扯下紅圍巾,哈哈大笑:現在才發現?晚了!
格帕欠和其他獵人已經把隨從們捆了起來,挨個搜身,果然又找出幾個煤油瓶和火柴。
證據確鑿。郭春海冷冷地說,李副主任,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富貴眼珠亂轉,突然指向一個隨從:都是他!是他慫恿我的!
那隨從驚呆了:領導!明明是你...
閉嘴!李富貴厲聲喝止,又轉向阿坦布,擠出一絲諂笑,老阿啊,這都是誤會...我回去一定嚴懲這些不法分子...
阿坦布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張紙:要我們放你也行,在這上麵簽字畫押。
李富貴接過一看,是份認罪書,詳細記錄了他策劃縱火的事實。他的手抖得像篩糠:這...這...
不簽?托羅布獰笑著舉起獵刀,那就按鄂倫春的規矩辦——砍根手指頭當教訓!
李富貴差點尿褲子,連忙抓起筆簽了字,還按了手印。他的隨從們也被迫一一簽字畫押。
還有,郭春海補充道,寫個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找老金溝的麻煩,也不許張有德再找我們麻煩。
李富貴哪敢不從?哆哆嗦嗦地又寫了一份保證書。
阿坦布仔細檢查後,滿意地點點頭:行了,滾吧!記住,這些認罪書的副本我們已經藏好了。要是你敢報複...
不敢不敢!李富貴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回去就把張有德那王八蛋撤職查辦!
獵人們哄笑著把他們趕出了隘口。
看著李富貴一行人狼狽逃竄的背影,二愣子樂得直拍大腿:解氣!真解氣!
烏娜吉跑過來,興奮地抓住郭春海的胳膊:郭大哥!你們太厲害了!
郭春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大家的功勞。他轉向阿坦布,接下來怎麼辦?李富貴會不會...
他不敢。阿坦布胸有成竹,這種官兒最惜命。有了認罪書,他比咱們還怕事情鬨大呢!
回到村裡,獵人們點燃篝火,拿出珍藏的烈酒慶祝勝利。烏娜吉和幾個姑娘跳起了歡快的舞蹈,托羅布和格帕欠則較起了酒量。二愣子很快就被灌得東倒西歪,摟著郭春海的脖子直嚷嚷:海哥!咱們...咱們終於不用躲了!
郭春海笑著點頭,心裡卻明白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張有德在公社經營多年,不可能輕易倒台。但至少,他們現在有了喘息的機會。
夜深了,歡慶的人群漸漸散去。郭春海扶著爛醉的二愣子回到仙人柱,剛安頓好這傻兄弟,門簾突然被掀開——是阿坦布。
聊聊?老獵人手裡拎著個酒囊。
兩人坐在火塘邊,沉默地喝了幾輪酒。阿坦布突然開口:你是個有腦子的,比托羅布那些愣頭青強多了。
郭春海不知該如何接話,隻好又抿了口酒。
烏娜吉喜歡你。阿坦布直截了當地說,你怎麼想?
郭春海一口酒嗆在喉嚨裡,咳得滿臉通紅:我...我們...
彆緊張。阿坦布難得地笑了笑,鄂倫春人不像你們漢人那麼多彎彎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直說。
郭春海深吸一口氣:烏娜吉是個好姑娘,但我現在一無所有...
屁話!阿坦布打斷他,你有本事,有膽識,還有我這個老丈人撐腰,怎麼叫一無所有?
郭春海愣住了。他沒想到阿坦布這麼直接,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
不急。阿坦布站起身,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送走阿坦布,郭春海躺在火塘邊,久久無法入睡。
上輩子他因為毀容,從未想過成家的事。
如今重活一世,竟然在鄂倫春部落裡遇到了這樣的緣分...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雪地上,映出淡淡的藍。
遠處傳來幾聲狼嚎,又很快歸於寂靜。
郭春海聽著二愣子均勻的鼾聲,心裡前所未有地踏實。
明天,將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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