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整一夜的深思熟慮,郭春海和阿坦布以及他們的同伴們最終下定決心,暫時不去招惹那群行為異常的狼群。畢竟,目前他們並不想與山魈這種神秘而危險的生物發生衝突。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大家與林業局之間的關係也頗為微妙。不僅工資和補貼都無法得到穩定的保障,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利益可言。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沒有必要為了林業局去拚命。
就在此時,阿坦布家中那台老式的半導體收音機裡,正播放著悠揚動聽的《軍港之夜》。然而,這美妙的旋律卻突然被一陣急促而猛烈的敲門聲打斷。緊接著,門被猛地推開,趙衛東像一陣旋風般衝了進來。隻見他的額頭掛滿了豆大的汗珠,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奔跑。不僅如此,他身上那件將校呢大衣的下擺也沾滿了厚厚的泥漿,顯然是在路上遭遇了不小的阻礙。
“海哥!有緊急任務!”趙衛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焦急地喊道。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蓋著紅色印章的紙條,遞給了郭春海。郭春海接過紙條,定睛一看,隻見上麵用潦草的字跡寫著:“青山林場告急!連續三日遭野豬群襲擾,已毀壞工棚兩間,並有三人受傷,現請求特彆狩獵隊支援。”
紙條的落款處,赫然蓋著青山林場場長老周的印章。
野豬?烏娜吉從擦槍布裡抬起頭,這個季節不該下山啊。
趙衛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抓起茶缸灌了一大口,他這家夥然後重重地放下茶缸,發出“砰”的一聲。他的臉色陰沉,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困惑。
“邪門就邪在這!那群畜生跟瘋了似的,大白天就敢衝工棚。”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恐懼。他用手比劃著,試圖向其他人描述當時的情景,“領頭的起碼三百斤,獠牙有這麼長,把鐵皮牆都頂穿了!那場麵,真是太可怕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似乎對這群畜生的行為感到無法理解。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們工棚裡的人都嚇壞了,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些畜生怎麼會突然發瘋呢?難道是有什麼東西激怒了它們?”
趙衛國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其他人也都圍過來,聽著他的講述,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大家開始紛紛議論起來,猜測著這群畜生發瘋的原因。
二愣子剛進門的腳又縮了回去:操!那得用炮轟啊!
用這個。郭春海從箱底翻出個鐵盒,裡麵整齊碼著二十多發彈頭泛著鋼灰的子彈,64式穿甲彈,打野豬正合適。
烏娜吉已經行動起來。少女利落地拆開五六半的槍機,換上強化複進簧:得做幾個開花彈,野豬衝鋒太快。她瞥了眼趙衛國,你那把噴子帶了幾發彈?
六...六發獨頭彈...趙衛國底氣不足地回答。
不夠。阿坦布突然開口。老獵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腰間掛著新發的狩獵隊證件,至少二十發,還得有後援裝填。
老獵人身後跟著三條精壯的鄂倫春獵犬,清一色黃背白腹,肩高足有七十公分。最紮眼的是領頭那條獨耳老狗,眼神凶得像頭狼。
箭毛阿坦布拍了拍獨耳犬的腦袋,它殺過七頭野豬。
郭春海定睛一看,這可不就是半耳老人家的頭犬嘛!他可是對這隻狗印象深刻,去年圍獵的時候,這頭犬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竟然能夠獨自拖住一頭重達兩百斤的母豬呢!
郭春海心裡暗暗嘀咕,有這麼厲害的頭犬在,這次的狩獵行動肯定會順利很多。他隨即開始清點起裝備來,五把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一把雙筒獵槍,還有四條獵犬當然,其中也包括黑珍珠),再加上趙衛國那輛可以裝載大量補給的吉普車,這些裝備應該足夠應對這次的狩獵了吧。
就在這時,烏娜吉突然開口說道:“黑珍珠留下。”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撫摸著雪達犬肋部那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黑珍珠似乎感受到了烏娜吉的關心,它靜靜地趴在地上,任由烏娜吉的手在它身上遊走。烏娜吉的手指輕柔地觸碰著傷口,仿佛在安慰著黑珍珠,告訴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烏娜吉的身影在光影中顯得格外溫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黑珍珠的愛憐。
黑珍珠微微抬起頭,用它那明亮的眼睛注視著烏娜吉,似乎在表達著自己的感激之情。烏娜吉微笑著,輕聲說道:“黑珍珠,你是我的夥伴,我會照顧好你的。”她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暖,讓黑珍珠感到無比安心。
阿坦布對烏娜吉的決定表示讚同,他轉身從牆上取下一個麅皮口袋,然後將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頓時都屏住了呼吸——隻見那裡麵裝著的,竟然是五把寒光閃閃的短矛!這些短矛的矛頭呈三棱狀,而且血槽極深,看上去鋒利無比。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是紮槍。”老獵人解釋道,“當野豬衝到離我們隻有五步之遙的時候,任何槍支都比不上這個好用。”說著,他便開始挨個將紮槍分發給大家。
當趙衛國接過紮槍時,他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聲音也有些發顫:“這……這是要近身戰鬥嗎?”
一旁的二愣子見狀,咧嘴一笑,調侃道:“怎麼,怕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哦!”
誰...誰怕了!趙衛國梗著脖子,我爸說這次任務完成,給咱們批個邊三輪!
眾人忙碌準備時,郭春海注意到烏娜吉偷偷往箭囊裡塞了支藍色骨箭——正是阿坦布家傳的那批。少女對上他的目光,食指豎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托羅布檢查著每把槍的膛線,突然皺眉:海哥,青山林場是不是挨著上次那個四號區?
郭春海心頭一跳。重生前的記憶碎片閃現——1984年春,邊境林區確實出現過異常狂暴的野生動物,後來調查與某次化學品泄漏有關...
繞開界碑走。他簡短地囑咐,子彈全部上滿。
出發前,阿坦布舉行了簡短的儀式。老人用熊血在每人額頭抹了道豎線,又往獵犬鼻尖點了些粉末。黑珍珠被拴在仙人柱前,發出委屈的嗚咽。
山神保佑。阿坦布將一碗烈酒灑向四方,野豬最奸,記著打肺。
吉普車和馬隊同時出發。趙衛國的車鬥裡裝滿彈藥和乾糧,後視鏡上還滑稽地掛著個紅布條——阿坦布說是辟邪用的。郭春海騎馬跟在後麵,注意到烏娜吉的箭囊微微顫動,像是裡麵的骨箭自己活了過來。
三個小時的急行軍後,遠處出現一片狼藉的工棚。鐵皮牆像被坦克碾過似的凹進去一大塊,地上散落著帶血的繃帶和踩爛的飯盒。
林場長老周小跑著迎上來,工作服上全是泥手印:可算來了!那幫畜生剛禍害完食堂!
眾人順著他的指向望去,食堂後麵的雪地上,一串碗口大的蹄印清晰可見,徑直通向遠處的柞木林。郭春海蹲下測量深度,心頭一凜——這領頭的公豬,體重絕對不止三百斤。
他眉頭緊皺,仔細觀察著蹄印,仿佛在解讀著什麼秘密。一旁的烏娜吉撚起一撮雪,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說道:“腳印新鮮。”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趙衛國突然指著蹄印旁的地麵,驚訝地喊道:“這...這是啥?”眾人的目光紛紛彙聚到他所指的地方,隻見雪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某種動物的毛發。
郭春海湊近觀察,臉色變得越發凝重。他輕輕摸了摸那些毛發,感受著它們的質地和長度,心中暗自思忖:“這究竟是什麼動物留下的?難道還有其他的危險存在?”
眾人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們意識到這次的情況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原本隻是追蹤一頭野豬,現在卻似乎陷入了一個未知的謎團之中。
喜歡重生83:帶兄弟趕山請大家收藏:()重生83:帶兄弟趕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