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國趁機想爬走,卻被另一頭母豬截住退路。現在他像塊三明治裡的肉餡,被兩頭野豬夾在中間。更糟的是,其餘獵人也陸續趕到,五把槍指著豬群卻都不敢扣扳機——角度太險,流彈很可能擊中趙衛國。
用這個!烏娜吉突然扔來個布包。郭春海接住一捏就知道是熊藥——阿坦布特製的臭氣彈。
他扯開布包奮力一擲。藥包在豬群上空炸開,黃綠色的粉末像霧一樣籠罩下來。野豬頓時發出刺耳的尖叫,這氣味對它們敏感的鼻子簡直是酷刑。
頭豬第一個扛不住,扭頭就往西跑。母豬猶豫了一下,也被趁機趕開。趙衛國連滾帶爬地逃向郭春海,臉上全是鼻涕眼淚。
追不追?二愣子急得跺腳,再耽擱全跑光了!
郭春海看了眼驚魂未定的趙衛國,又望望已經衝進灌木叢的豬群。獵人規矩裡,驚散的野豬最危險,現在追上去很可能遭遇反撲...
整隊再圍。他最終下令,先送趙同誌回林場。
烏娜吉檢查著的傷勢,聞言抬頭:頭豬記仇,放跑了後患無窮。
人比獵物重要。郭春海拽起癱軟的趙衛國,獵人的規矩。
回林場的路上,趙衛國一直發抖。直到看見工棚的炊煙,他才帶著哭腔開口:海哥...我...
回去加練裝彈。郭春海打斷他,每天兩百次。
老周場長聽說野豬跑了,臉上掩不住的失望。但看到趙衛國的狼狽相,又趕緊招呼炊事員熱酒:人沒事就好!那幫畜生明天還能圍...
托羅布蹲在門口擦拭紮槍,突然了一聲:箭毛叼的啥?
獨耳老狗正炫耀戰利品——半隻血淋淋的豬耳朵。郭春海接過一看,切口參差不齊,明顯是生生撕下來的。更令人在意的是耳根處有個奇怪的疤痕,像是被什麼燙過似的。
這豬受過傷?二愣子湊過來看。
郭春海搖頭。疤痕太規整,不像自然傷口。他想起林業局文件裡提過的偷獵者陷阱——有種帶烙鐵的鐵夾子,專用來標記領地...
明天帶金屬探測器。他把豬耳朵包好塞進兜裡,這附近可能有人下套。
趙衛國突然來了精神:要...要不再試試麻醉彈?
烏娜吉正給處理傷口,聞言翻了個白眼:先把你自己的腿麻醉了吧,省得再亂跑。
夜幕降臨,林場工棚裡響起此起彼伏的鼾聲。郭春海守夜時,聽見獨耳老狗在門外不安地走動,偶爾發出低沉的嗚咽。他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郭春海輕輕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夜風撲麵而來,帶著絲絲涼意。他看見“箭毛”正對著西北方向的樹林豎起背毛,全身緊繃,如臨大敵。郭春海順著“箭毛”的目光望去,隻見那片樹林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仿佛隱藏著什麼危險。
郭春海不禁想起了白天在林場裡聽到的那些傳聞,據說這片樹林裡有一隻神秘的野獸,常常在夜晚出沒,襲擊林場的工人。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自祈禱今晚不要出什麼事情。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獵槍,小心翼翼地向樹林走去。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郭春海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突然,一聲低沉的咆哮從樹林深處傳來,郭春海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他定睛一看,隻見一個黑影在樹林中一閃而過。“箭毛”立刻撲了上去,與那黑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郭春海毫不猶豫地舉起獵槍,瞄準了那黑影。隨著一聲槍響,黑影應聲倒地。郭春海趕緊跑過去,發現那黑影竟然是一隻巨大的野狼。野狼的眼睛裡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嘴裡還叼著一隻死去的野兔。
郭春海鬆了一口氣,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他看著“箭毛”,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這隻獨耳老狗,用它的勇敢和忠誠,保護了林場的安全。
遠處的山脊線上,一輪滿月正緩緩升起。月光下,幾棵小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像是被什麼巨物撞過。但今夜,沒有一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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