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灰影,如閃電一般疾馳而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仔細一看,這道灰影竟然是老獵人阿坦布!隻見他手持紮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母豬。
就在眨眼之間,阿坦布手中的紮槍如同閃電一般射出,精準地刺進了母豬的左眼。然而,這頭母豬重達二百多斤,其衝擊力之大超乎想象。阿坦布雖然成功地擊中了母豬,但自己卻被這股強大的衝勁狠狠地撞飛了出去!
阿爸!烏娜吉的尖叫聲劃破了林場的寂靜,那聲音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與此同時,郭春海的穿甲彈和二愣子的獨頭彈也同時命中了母豬。這畜生遭受重創,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嚎叫聲,然後又向前衝了五六步,最終轟然倒地。隨著它的倒下,一股熱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濺了趙衛國一身。
硝煙漸漸散去,林場裡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此刻的林場靜得嚇人,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郭春海心急如焚,他毫不猶豫地奔向阿坦布墜落的位置。當他看到老人躺在血泊中的慘狀時,他的心猛地一沉——老人的腰間獵刀隻剩下半截,而不遠處則是兩頭被割喉的豬崽,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雪地。
東邊……河套……阿坦布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每說一個字,他的嘴角就會冒出一串血沫。托羅布……陷進……冰窟窿……
烏娜吉心急如焚,她急忙撕開老人的衣襟,眼前的景象讓她心如刀絞——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鎖骨一直劃到腹部,這顯然是野豬獠牙挑的,傷口處的皮肉都已經翻卷起來,慘不忍睹。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引擎聲,打破了林場的死寂。眾人回頭,看見托羅布開著林業局的鐵牛拖拉機衝進林場,車鬥裡蜷著三條血淋淋的獵犬。
河套的冰裂了!老獵人跳下車就喊,狗日的野豬會繞道!他指著車後,五六個林場工人正架著個簡易擔架,上麵躺著個昏迷的年輕獵人,褲腿已經被血浸透了。
郭春海快步上前檢查傷勢。傷者左腿有個對穿的窟窿,是野豬獠牙造成的。
得送縣醫院。他扯下綁腿給傷者止血,這傷我們處理不了。
托羅布抹了把臉上的血:車陷在河套了,得用人抬。
用我的法子。阿坦布突然出聲。老人不知哪來的力氣,從懷裡掏出個皮口袋,鄂倫春的...止血粉...
烏娜吉趕緊接過藥粉撒在傷口上。說來也怪,原本汩汩冒的血竟然慢慢止住了。
先抬進屋。郭春海指揮眾人,二愣子去燒水,烏娜吉準備縫合線。
趙衛國突然扯住他袖子:海哥...都怪我...
郭春海這才注意到公子哥的狼狽相——將校呢大衣被獠牙挑了個大口子,臉上全是樹枝刮的血道子。但奇怪的是,那雙過去總是發虛的手,此刻卻死死攥著打空了的獵槍。
去給阿坦布熬參湯。郭春海拍拍他肩膀,老山參在我背包夾層裡。
夜幕降臨時,林場工棚裡彌漫著血腥味和草藥香。阿坦布喝了參湯已經睡下,年輕獵人的腿也暫時保住了。郭春海蹲在門口擦槍,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烏娜吉遞來一碗冒著熱氣的肉粥,今天打的野豬肉。
少女手指上還沾著血漬,顯然是剛幫托羅布處理完獵犬的傷口。郭春海注意到她右腕有道新添的擦傷,應該是被野豬撞到樹上時蹭的。
明天封山。郭春海突然說。
烏娜吉盛粥的手一頓:不追了?
郭春海望向黑黢黢的林子,但得換個法子——這群豬記仇,會主動來找我們。
他從兜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是白天收集的野豬鬃毛:鄂倫春的老法子,以血引血。
烏娜吉眼睛一亮:你要做?
郭春海點頭。這是他從阿坦布那學來的絕活——用獵物的毛發混合特殊草藥焚燒,氣味能激怒同群的野獸。
明天你在東邊山梁埋伏。他在地上畫出地形,我和二愣子當誘餌。
少女突然抓住他手腕:太險!那缺耳公豬的配偶還沒現身,母野豬護崽時比公豬還凶!
正說著,遠處山林裡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脆響。黑珍珠一個激靈站起來,衝著黑暗處低吼。
郭春海緩緩給五六半上膛。月光下,林線邊緣的灌木叢正在劇烈晃動,仿佛有千軍萬馬即將衝出......
喜歡重生83:帶兄弟趕山請大家收藏:()重生83:帶兄弟趕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