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海沒急著回答。他望著遠處樺木林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電報,突然意識到什麼:“衛國,紅旗林場在樺木林的深處。”
衛國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樺木林是一個充滿危險和神秘的地方。那裡地勢複雜,氣候惡劣,還有可能隱藏著各種未知的危險。
郭春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他決定親自前往紅旗林場,探尋其中的秘密。衛國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但也知道郭春海的決心已定,無法勸阻。
郭春海轉身走向樺木林,步伐堅定而有力。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仿佛與這片神秘的土地融為一體。
就...就老金溝東北邊,挨著蘇聯那邊界碑...
離這兒多遠?
開車得倆小時吧。趙衛國撓撓頭,咋了?
郭春海和烏娜吉交換了個眼神。少女立刻會意:雪地上的狼跡,是往紅旗林場方向去的。
你的意思是...二愣子瞪大眼睛,襲擊林場的狼群,剛才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
郭春海點點頭,心跳加速。重生前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起來——1984年春,紅旗林場確實發生過狼群傷人事件,但檔案記載隻有三頭狼。而從雪地上的痕跡看,這個狼群規模要大得多。
他收起電報,但有個條件——林場得提供詳細的地形圖和最近三個月的伐木記錄。
趙衛國二話不說就掏出了對講機——這玩意兒是林業局特批的,整個興安嶺也沒幾台。他嘰裡呱啦跟他爹彙報一通,轉頭比了個ok的手勢:我爸說沒問題!還特批了五百發子彈!
回屯子的路上,吉普車跟在馬隊後麵慢吞吞地爬行。烏娜吉策馬靠近郭春海,聲音壓得很低:你覺得...狼群為什麼突然下山?
要麼缺食,要麼領地被人占了。郭春海眯起眼睛,我更擔心是後者。
阿坦布聽了消息後,老臉陰沉得像暴風雪前的天空。老人從炕櫃深處取出個樺皮匣子,裡頭整齊碼著二十多發特製子彈——彈頭被刻意銼出倒刺,入肉就會開花。
疤臉老人拍了拍臥在腳邊的獨眼獵犬,它鼻子靈,能分辨頭狼。
屯裡人聽說要打狼,紛紛送來乾糧和藥品。半耳老人貢獻出珍藏的狼毒膏——據說抹在箭頭上能讓野獸瞬間麻痹;年輕的鄂倫春媳婦們則連夜趕製了一批皮護頸,防止獵犬被狼鎖喉。
第二天拂曉,狩獵隊整裝待發。除了原班人馬,還多了三條獵犬和趙衛國那台裝滿補給的吉普車。阿坦布堅持要跟去,老人腰間彆著把老式獵刀,說是他爺爺傳下來的,刀柄鑲嵌著狼牙。
這次彆逞強。臨行前,烏娜吉給郭春海緊了緊衣領,手指不經意地拂過他脖子上那道還未消儘的勒痕,你剛痊愈。
郭春海握住她的手,發現少女掌心多了幾道細小的傷口——是連夜製作毒箭時被骨刺劃的。他想說些什麼,卻被二愣子的大嗓門打斷:
海哥!紅旗林場又來電報,說又發現新情況!
電報上的字跡很潦草,像是匆忙間寫就:狼群行為異常,不怕槍聲,重複,不怕槍聲。今早發現疑似狼穴,內有幼崽,請速來。
烏娜吉讀完後,突然臉色大變:不好!帶崽的母狼最危險!
郭春海心頭一凜。重生前的專業知識告訴他,狼群保護幼崽時會變得異常凶猛,但通常也會避開人類。這種主動襲擊的行為,背後一定有更複雜的原因。
出發!他翻身上馬,黑旋風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急切,不安地刨著前蹄。
狩獵隊離開老金溝時,屯裡的薩滿婆婆站在仙人柱前,搖著銅鈴唱起古老的送行歌。歌聲飄蕩在晨霧中,像某種神秘的預言:
山神保佑勇敢的獵人...但切記,最凶惡的狼,往往披著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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