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仿佛帶走了他內心的煩惱。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著清新的空氣進入肺部,讓他的心情逐漸平複。
此刻,他意識到自己需要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尋找真正的方向。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烏娜吉。
資料室。烏娜吉靠在水池邊,遞來條乾淨毛巾,你安排的?
郭春海擦著臉點點頭:比苗圃輕鬆。他看了眼烏娜吉的手——指節粗大,掌心布滿老繭,還能看地圖,對打獵有幫助。
烏娜吉輕輕了一聲,從懷裡掏出個小布袋:給你,豹牙。她打開布袋,裡麵是四顆鋒利的犬齒,辟邪的。
郭春海小心地收好。在鄂倫春傳統中,獵獲猛獸的牙齒是最珍貴的禮物。他剛想說些什麼,二愣子風風火火地跑過來:海哥!分完了!賺了這個數!他伸出三根手指,又壓低聲音,劉局長還讓財務科給咱們批了筆特彆獎金!
回林場的路上,解放卡車開得格外輕快。二愣子把著方向盤,嘴裡哼著《打靶歸來》;托羅布和格帕欠坐在車鬥裡清點今天的收獲——除了局裡的獎金,賣豹骨豹油還賺了三百多,夠買半年的煙酒錢。
先去趟供銷社。郭春海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扯幾尺呢子料,給烏娜吉做件新衣裳。
二愣子會意地眨眨眼:再買雙皮鞋?聽說上海產的牛筋底可時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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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供銷社時已是黃昏。玻璃櫃台裡擺著各色商品:印著牡丹花的暖水瓶、永久牌自行車零件、甚至還有幾台半導體收音機。烏娜吉對布料不感興趣,卻在一排獵刀前駐足良久。
喜歡就買。郭春海對售貨員說,那把鹿角柄的。
烏娜吉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向角落裡那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短刀,輕聲說道:“就是這個,它的鋼口非常好。”說罷,她快步走過去,將那把短刀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接著又用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刀刃,感受著它的鋒利程度。
經過一番檢查後,烏娜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把刀確實不錯,足夠鋒利,用來割十張豹皮應該不成問題。”
在返回的路上,郭春海特意繞了一段路,來到了26號楞場。此時,工人們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正準備下班回家。當他們看到郭春海駕駛的卡車緩緩駛來時,紛紛好奇地圍攏過來。
人群中,老馬擠在最前麵。當他看到車鬥裡的豹皮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歎道:“乖乖……你們真的把它給逮到了?”
“那可不!”二愣子興奮地從車上跳下來,手舞足蹈地向工人們講述起他們捕捉獵豹的經過。他講得繪聲繪色,尤其是講到那些驚險刺激的情節時,還會情不自禁地比劃兩下,引得工人們一個個都聽得如癡如醉,不時發出驚歎聲。
趁著大家聽得入神的時候,托羅布趕緊從口袋裡掏出幾包“大前門”香煙,悄悄地塞給了老馬,並說道:“這是林業局特供的煙,平時可不好買,給弟兄們分分。”
老馬滿心歡喜地接過香煙,臉上笑開了花。他轉身對工人們喊道:“明天大家都早點來啊!把最好的那批紅鬆留給郭技術員檢驗!”
回宿舍的路上,郭春海心情輕鬆愉快,腳步輕快。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想著今天的收獲。突然,他看到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原來是紅旗林場的黨委書記。
這位平時總是一臉嚴肅的中年人,今天竟然主動向郭春海打招呼,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小郭啊,聽說你們立了大功?”他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郭春海連忙笑著回答道:“書記,您過獎了,我們隻是運氣好而已。”他心裡明白,書記這是在提醒他們不要太張揚。畢竟在1984年的中國,雖然私人狩獵並不違法,但也不是什麼值得提倡的事情。
郭春海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他和書記寒暄了幾句後,便繼續朝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室友們都已經睡了,宿舍裡一片安靜。郭春海輕輕地打開門,生怕吵醒了其他人。他走到自己的床邊,坐在床沿上,從床下拿出那支五六半步槍。
在月光的映照下,五六半的槍管泛著冷冽的藍光,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郭春海仔細地擦拭著槍身,感受著它的質感和重量。這把槍是他的寶貝,每次使用後,他都會認真地保養它。
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接著,是值夜班的看護工人交接的吆喝聲。郭春海抬起頭,望向窗外的夜空。夜空中繁星點點,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宇宙的奧秘。
郭春海靜靜地欣賞著這美麗的夜景,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收起槍,放回床下,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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