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海心頭一緊。重生前的經驗告訴他,這是陷阱逃出來的獵物。他剛要警告,鹿群突然驚起!六頭馬鹿四散奔逃,而那頭公鹿竟徑直朝他們衝來!
散開!
公鹿的犄角擦著郭春海的肩膀掠過,撞在橡樹上發出的悶響。烏娜吉張弓搭箭,卻遲遲不敢發射——鄂倫春人視馬鹿為山神的坐騎,非到萬不得已不獵殺。
混亂中,趙衛東的對講機突然發出刺耳的噪音。公鹿像被雷擊般僵住,然後發狂似的撞向聲源!格帕欠甩出麅皮繩套,精準套住鹿角,卻被帶得踉蹌幾步。托羅布撲上去按住鹿頸,老獵人的臉被鹿蹄踢中,頓時鮮血直流。
按住它!郭春海扔掉步槍,一個箭步騎上鹿背。公鹿的肌肉在手下劇烈顫抖,脖頸處有個奇怪的凸起。他猛地扒開鹿毛——是個埋在皮下的金屬片,邊緣已經化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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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追蹤器!趙衛東驚呼,有人在用無線電驅趕鹿群!
烏娜吉迅速取出阿坦布給的藥粉,撒在公鹿傷口上。這頭巨獸漸漸停止掙紮,濕潤的眼睛裡映出眾人的倒影。郭春海用獵刀尖挑出金屬片,上麵刻著模糊的俄文字母。
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聲。透過樹縫,能看到輛草綠色吉普車停在三百米外的山路上,車頂架著奇怪的天線。
是省裡的車!二愣子眯起眼睛,我認得那個車牌!
郭春海卻注意到車尾沒掛牌照,車門上的林業調查字樣也噴得歪歪扭扭。他剛要說話,公鹿突然掙紮著站起來,鹿角挑飛了趙衛東的眼鏡,轉身衝向密林深處。
追那輛車!郭春海撿起步槍。但吉普車已經發動,轉眼消失在山路拐角,隻留下幾縷藍煙。
傍晚時分,狩獵隊在一處山坳發現了野豬群的蹤跡。五頭灰黑色的野豬正在橡樹林裡拱食,獠牙在夕陽下泛著黃白色光澤。領頭的公豬特彆警覺,不時抬頭嗅聞空氣。
下風口。郭春海打出戰術手勢。烏娜吉和二愣子向左翼迂回,托羅布和格帕欠向右,他自己和趙衛東占據製高點。圍獵陣型剛形成,意外發生了。
那頭公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刨抓——這是野豬極度驚恐的表現!緊接著,整個豬群發瘋般衝向山坳出口,正好撞上二愣子的埋伏點!
開火!
五六半的槍聲在山穀回蕩。郭春海的開花彈擊中公豬前腿,子彈在肌肉裡炸開的劇痛讓它失去平衡。烏娜吉的黑翎箭同時命中另一頭母豬的眼睛,箭杆上的麻醉藥立刻起效。
混亂中,最小的豬崽慌不擇路,竟衝向一處隱蔽的土坑!格帕欠甩出繩索套住豬崽後腿,自己卻被帶得滑向坑邊。郭春海一個飛撲抓住繩索,靴底在泥土上犁出兩道深溝。
土坑裡赫然是排削尖的木樁!上麵還殘留著黑褐色的血跡——分明是人為布置的陷阱!
紅繩會...烏娜吉拔出獵刀,刀柄上的狼牙裝飾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返程時,狩獵隊隻帶走了那頭被麻醉的母豬——剛好夠篝火節用。公豬帶著傷逃進了密林,郭春海故意沒追。拖拉機駛過林場大門時,他注意到辦公室的窗簾動了動,隱約有人影閃過。
篝火節當晚,月亮像個銅盤掛在樺樹梢。林場空地上架著三米高的柴堆,烤豬的香氣混著五味子酒的味道飄出老遠。烏娜吉換了身靛藍染的鄂倫春長袍,銀飾在火光中叮當作響。
山神保佑——托羅布舉著酒碗高唱古老的獵歌,臉上的傷疤泛著紅光。格帕欠敲著鹿皮鼓,鼓點像遠方的雷鳴。
郭春海卻悄悄離席,走向黑暗中的機修車間。月光下,那個從馬鹿身上取出的追蹤器靜靜躺在工作台上,金屬片反射著冷光。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烏娜吉。她沒說話,隻是遞來一支箭——箭頭上塗著剛熬製的狼毒花膏。
遠處,林場辦公室的燈突然亮了,又很快熄滅。夜風送來若有若無的引擎聲,像是吉普車在黑暗中緩緩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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