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悄然而至,郭春海踩著半尺深的積雪巡夜,五六半的槍管上結了一層薄霜。養殖場外圍的鐵絲網又出現了新的破損——這次的裂口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某種野獸的利齒生生咬斷的。他蹲下身,在雪地裡發現了幾滴發黑的汙漬,聞著有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
春海哥!二愣子喘著粗氣跑來,解放鞋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他脖子上掛的阿莉瑪送的骨串新添了顆奇怪的金屬珠——是從墜毀的直升機殘骸裡找到的。縣裡來了七八輛吉普車,都帶著家夥什!
場部門口已經停滿了車輛。馬場長正點頭哈腰地給一個穿呢子大衣的男人點煙,那人左手戴著皮手套,右手無名指上的金戒指在雪光中格外紮眼。郭春海眯起眼睛——那戒指上的花紋,和深圳林經理名片上的ogo一模一樣。
烏娜吉抱著孩子站在屋簷下,三個小家夥今天出奇地安靜。女嬰後頸的銀痣在雪光映照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引得那個戴金戒指的男人頻頻側目。當他的目光與女嬰對視時,突然像被燙到似的後退半步,皮手套下的左手不自然地抽搐起來。
例行檢查。男人掏出蓋著紅章的文件,紙頁上的昭和製藥四個字被刻意印成了小號字體。他身後穿白大褂的技術員已經拿出針管,徑直走向貂籠。
慢著!趙衛東攔在籠前,眼鏡片上全是霧氣。技術員的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電線,連著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和直升機上發現的控製器如出一轍。要抽血得先消毒......
話沒說完,馬場長突然掀開貂籠。十幾隻銀貂頓時炸了窩,其中三隻後頸帶著銀痣的幼崽竟同時人立而起,發出刺耳的尖嘯。更詭異的是,所有技術員的白大褂內襯都開始閃爍藍光,頻率與銀貂頸間的銀痣完全同步。
戴金戒指的男人突然掏出手槍:根據合作協議,特殊標記個體必須移交!槍口竟然對準了烏娜吉懷裡的女嬰。郭春海剛要動作,場院外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嚎——是那隻獨耳灰狼的聲音,但比往常更加嘶啞可怖。
暴雪毫無預兆地降臨。鵝毛大雪中,十幾雙發光的眼睛從林間逼近。那不是狼的眼睛,而是某種更古老的、帶著冰冷智慧的存在。技術員們的金屬盒突然爆出火花,白大褂上的藍光亂成一團。
山神來了。阿瑪哈的聲音在風雪中飄忽不定。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貂籠邊,手裡捧著個陶罐,裡麵翻滾著血紅色的液體。她將藥汁潑向戴金戒指的男人,皮手套遇水立刻冒出青煙——露出的根本不是人手,而是布滿電子元件的機械義肢!
混亂中,烏娜吉突然將女嬰塞給郭春海,自己抄起反曲弓衝進雪幕。三支箭幾乎同時離弦,精準地釘在三個技術員的金屬盒上。電流竄過的劈啪聲裡,那些銀貂突然集體安靜下來,後頸的銀痣漸漸恢複了正常光澤。
戴金戒指的男人怒吼著扣動扳機,子彈卻詭異地拐了個彎,擦著女嬰的繈褓射入雪地。更驚人的是,彈頭落點突然竄出那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嘴裡叼著個不斷掙紮的銀貂幼崽——正是前幾天失蹤的那隻!
八嘎!男人終於撕下偽裝,純正的日語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從公文包裡掏出個金屬圓筒,按下按鈕的瞬間,所有銀貂都痛苦地蜷縮起來。但還沒等他得意,白樺的獵刀已經抵住了他的後心。
紅旗林場的叛徒,女獵手的鹿皮靴子上沾著新鮮的血跡,你給日本人當走狗的時候,想過你爹是怎麼死的嗎?她的刀尖挑開男人的衣領,露出鎖骨處的櫻花紋身——和實驗日誌裡記載的第七研究所標誌分毫不差。
暴風雪越來越猛。郭春海護著女嬰退到藥棚,發現阿瑪哈正在焚燒某種草藥。煙霧中浮現出詭異的圖案,像是無數動物在奔跑。老人突然咳嗽起來,吐出的痰裡帶著銀白色的金屬碎屑。
山神在清理門戶,她擦擦嘴角,指向遠處的白樺林,
林間空地上,那隻獨耳灰狼正帶領著十幾頭狼圍成一個圈。圈中央是三個穿白大褂的技術員,他們手裡的金屬盒正在狼群的低吼中一個接一個爆裂。更遠處,直升機的殘骸旁,幾個黑影正在雪地裡挖掘著什麼——月光照在他們掀開的箱子上,露出整排泡著動物胚胎的玻璃罐。
天亮時分,雪停了。養殖場外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腳印,有人的,有狼的,還有一種說不清是什麼的巨大爪印,每個足有臉盆大小。馬場長癱在值班室裡,殘缺的小拇指凍得發紫,嘴裡反複念叨著:妖怪......都是妖怪......
郭春海清理戰場時,在雪堆裡發現了個完好的金屬盒。掀開蓋子的瞬間,女嬰突然咯咯笑起來,小手拍打著那個閃著藍光的按鈕——盒子裡是張微縮照片,上麵清晰地顯示著:a34終極實驗體:人類載體適應性測試。
照片角落裡,赫然是烏娜吉抱著雙胞胎的背影,女嬰後頸的銀痣被紅筆特意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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