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公司後院的荒草長得有半人高,郭春海撥開枯黃的草稞子,鏽跡斑斑的老井蓋露了出來。
二愣子掄起鐵鍬就要撬,被白樺一把攔住:等等。女獵手從腰間解下獵刀,刀尖在井蓋邊緣輕輕一挑,聲過後,鎖扣應聲而開。
狼崽子突然衝著井口狂吠,背毛地炸開。
紫貂從烏娜吉懷裡探出頭,黑鼻子不停地抽動,突然地尖叫一聲,縮回去瑟瑟發抖。
井蓋掀開的瞬間,一股黴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
郭春海探頭往下看,黑黢黢的井壁上爬滿了青苔,隱約可見幾處人工開鑿的凹槽,像是簡易的梯子。
我先下。白樺把辮子盤在頭頂,腰間彆上手電筒。她剛要動身,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聲——是輛綠色吉普車,車身上縣藥材公司的白字已經褪色。
躲起來!郭春海一把拽過二愣子。三人剛隱到牆根,吉普車上就下來兩個穿藍工裝的,邊走邊說話:...金在勳那棒子真廢物,還得咱們自己來找圖紙...
聲音越來越近。郭春海眯眼一看,領頭的是個瘸腿漢子,右手小指缺了半截——正是消失多日的周技術員!後麵跟著個年輕人,手裡拎著個鐵皮箱,上麵印著褪色的放射性標誌。
老周,年輕人壓低聲音,a7樣品真在井下?
周技術員冷笑:二十年前我親手封的。他拍了拍井台,要不是那幫狼崽子壞事...
話沒說完,狼崽子突然從草叢裡竄出,一口咬在周技術員瘸腿上!男人慘叫一聲,鐵皮箱掉在地上,摔開條縫——裡頭是幾支裝著藍色液體的安瓿瓶!
操!又是你們!周技術員抄起塊磚頭就砸。郭春海一個箭步衝出來,五六半上膛:彆動!幾乎同時,白樺的獵刀抵住了年輕人的後心。
混亂中,鐵皮箱翻倒在地,安瓿瓶碎了大半。藍色液體接觸到井台上的青苔,立刻作響,冒出股刺鼻的白煙。周技術員見狀,突然瘋子似的撲向井口:完了...全完了...
攔住他!郭春海大喊。二愣子一個飛撲,卻隻扯下半截衣角。周技術員縱身跳進深井,慘叫聲由近及遠,最後一聲,歸於寂靜。
年輕人癱坐在地上:不關我事...我就是個司機...他哆嗦著指向鐵皮箱,那些是原液,老周說要拿來...拿來引狼...
引狼?白樺的刀尖一緊。年輕人咽了口唾沫:他說...說注射過的狼能找到礦脈...
遠處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嚎。郭春海心頭一緊,隻見荒草叢中浮現出十幾雙綠瑩瑩的眼睛——是狼群!領頭的正是那隻耳缺的公狼,它緩步走到井邊,低頭嗅了嗅地上的藍色液體,突然劇烈地打起噴嚏。
退後!郭春海把二愣子拽到身後。令人意外的是,狼群並沒有攻擊的意思,而是圍成一圈,把井口團團圍住。耳缺狼仰頭長嚎一聲,其他狼立刻開始用爪子刨土,像是在掩埋什麼。
紫貂不知何時溜到了鐵皮箱旁,正用爪子扒拉沒碎的安瓿瓶。烏娜吉剛要上前,小家夥突然叼起一支完好的瓶子,飛快地竄回她懷裡,把瓶子往孩子手上塞。
這...烏娜吉嚇得臉都白了。郭春海一個箭步上前,奪過安瓿瓶對著光一看——標簽上寫著a7改良型,生產日期是1984年3月,比他們之前見過的都要新!
還有同夥!白樺揪住年輕人衣領。對方哭喪著臉:真沒了...老周說最後一批樣品在井下...
耳缺狼突然湊近郭春海,濕漉漉的鼻子碰了碰他手中的安瓿瓶,然後轉身走向吉普車,在輪胎旁停下,用爪子刨了刨地麵。二愣子過去一挖,竟挖出個油紙包,裡麵是張發黃的設計圖——正是礦脈的完整分布圖!
圖紙背麵寫著幾行字:a7礦脈含釷量超標,但狼群嗅覺可定位...白三水發現後毀掉了主礦道...1984.3.15落款赫然是周技術員的簽名!
原來如此...白樺的聲音發顫,我爹不是被狼咬死的...他是為堵礦道...
回屯的路上,紫貂一直蜷在烏娜吉懷裡發抖。路過七品葉岩縫時,耳缺狼突然攔住去路,它低頭從草叢裡叼出個東西——是周技術員跳井時掉的工作證,背麵用紅筆畫著個奇怪的符號,跟韓國間諜照片上的標記一模一樣!
郭春海猛地想起什麼,掏出那顆從金在勳打火機上發現的字徽章。在夕陽的照射下,徽章投射出的陰影,竟與工作證上的符號完全重合...
“看來這背後的主謀跟韓國間諜脫不了乾係。”郭春海握緊了手中的徽章。
突然,吉普車的電台裡傳出一陣急促的雜音,隨後一個操著生硬漢語的聲音傳來:“周技術員,圖紙拿到了嗎?”郭春海靈機一動,模仿周技術員的聲音說道:“拿到了,一切順利。”對方接著說:“很好,按原計劃在老地方交易。”說完便沒了聲音。
“這是個揪出幕後黑手的好機會。”郭春海看向眾人,眼神堅定。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開著吉普車,按照對方所說的老地方趕去。到達目的地後,隻見一個戴著墨鏡的神秘人站在廢棄工廠門口。郭春海等人悄悄靠近,就在神秘人準備接過圖紙時,郭春海大喝一聲:“彆動!”與此同時,眾人一擁而上,將神秘人製服。經過審問,神秘人交代了背後的間諜組織以及他們妄圖盜取礦脈資源的陰謀。一場危機,就此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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