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的雪剛化儘,郭春海踩著泥濘的山路往老林子裡鑽。他今天沒帶槍,腰間彆著把開山斧,背上背著個柳條筐——這是要去采頭茬的蕨菜和刺嫩芽。林子裡靜悄悄的,隻有腳踩在爛樹葉上的聲。
繞過一片紅鬆林,郭春海突然停下腳步。前麵的泥地上,赫然印著幾個碗口大的蹄印,每個趾印都深陷泥土,周圍還有拖拽的痕跡。
馬鹿?他蹲下身,用隨身帶的皮尺量了量,步距三米多,這鹿個頭不小啊。
更奇怪的是,蹄印旁邊散落著些參葉,正是七品葉參王的分枝品種。郭春海順著足跡追蹤了百來米,發現這頭馬鹿專挑隱蔽的地方走,時不時還會停下來啃食灌木——但啃的全是藥用植物,普通枝葉碰都不碰。
怪了,郭春海摸著下巴,馬鹿一般不挑食啊...
回屯的路上,他特意繞道去看了幾處分枝參苗的種植點。果然,有三處被人動過,參葉被啃得七零八落,但根部完好無損。最蹊蹺的是,被啃的參苗周圍都留著那種大蹄印,可泥土上卻沒有任何野獸的毛發或糞便。
屯口的大榆樹下,烏娜吉正抱著孩子跟李嬸嘮嗑。見郭春海回來,她趕緊迎上來:咋樣?采著野菜沒?
碰上怪事了。郭春海把筐裡的刺嫩芽倒出來,掏出那幾片被啃過的參葉,咱們的參苗被禍害了,像是馬鹿乾的,可又不太對勁...
王大爺叼著煙袋鍋子湊過來:該不會是去年跑掉的那頭頭鹿吧?我瞅見過蹄印,比普通馬鹿大一圈。
正說著,二愣子風風火火跑來,脖子上的青銅鈴鐺叮當亂響:春海哥!林場三隊的草料庫昨晚被禍害了,丟了兩麻袋黃豆!
郭春海心頭一動:有腳印沒?
有!老大個蹄子印!二愣子比劃著,保管員老劉說是馬鹿,可那畜生咋會開門呢?
郭春海跟著二愣子去林場查看。草料庫的木門被撞開了一道縫,剛好夠一頭大牲口擠進去。地上散落著豆子和蹄印,還有幾撮棕灰色的毛。
這毛...郭春海撿起來對著陽光看,根部發藍,跟之前那些實驗體一樣。
回屯後,郭春海把發現告訴了白樺和趙衛東。技術員推了推眼鏡:得抓到這頭鹿,我懷疑又是蘇聯的實驗體。
第二天天沒亮,四人就帶著裝備進了山。白樺找到了最新鮮的蹄印,沿著蹤跡一路追到一片白樺林。林子中央的空地上,赫然站著那頭馬鹿——肩高將近兩米,鹿角像兩棵小樹似的支棱著,在晨光中泛著金屬光澤。
好家夥!二愣子倒吸一口涼氣,這鹿能頂死頭熊!
馬鹿察覺到動靜,抬頭看向他們。郭春海這才注意到,它脖子上套著個皮質項圈,上麵掛著個金屬盒,正閃著微弱的紅光。更奇怪的是,鹿的眼睛在陰影中泛著詭異的藍色。
a7係列...白樺輕聲道,看編號!
馬鹿突然轉身就跑,速度快得驚人,眨眼就消失在林子裡。四人追了半晌,隻找到個被蹭掉的項圈——編號a723。
又是個實驗體,趙衛東檢查著項圈,蘇聯人到底放出來多少?
回屯的路上,四人都在琢磨這頭古怪的馬鹿。它似乎對人類既警惕又不完全害怕,更像是...在觀察什麼?
屯口,烏娜吉抱著孩子正等著。小家夥一見他們就咯咯笑,小手直往林子裡指。說來也怪,手腕上的葉脈紋比早晨更紅了,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咋樣?烏娜吉擔憂地問。
郭春海搖搖頭,從兜裡掏出那個項圈。孩子立刻伸手去抓,小手碰到金屬盒的瞬間,紋路突然亮了起來,映出個模糊的地圖——正是老金溝的地形圖,上麵標著幾個紅點!
這是...白樺倒吸一口涼氣,實驗體的分布圖!
夜深了,郭春海蹲在院子裡擦槍。月光下,遠處的林子裡傳來幾聲鹿鳴,聽著不似尋常。烏娜吉抱著熟睡的孩子出來,小家夥的手突然動了動,指向七品葉方向——參王的葉片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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