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不給你治？”
“她竟然說，能不能隻開消炎藥，不開消腫的藥，你說這是人說的話嗎？”
“噗！”隔壁桌的方正第一個噴了出來，然後劇烈的咳嗽，引來那兩個男人的注視。
他們這才發現，隔壁桌還有個大美女呢。
此時那美女紅著臉，低著頭，似乎後悔聽他們說話了。
兩人也有些尷尬，連忙住口不言，專心吃起了飯。
方正輕輕咳嗽一聲，找了個借口道：“這菜確實有點辣了，服務員，再給我們來一瓶雪碧。”
顧瑤則咬牙道：“下次再也不來這種地方吃飯了。”
……
一頓飯即將吃完的時候，張茜茜忽然給方正發來消息，詢問道：“你下午有空嗎？”
方正拿起手機回複道：“怎麼了？找我有事？”
“是的，有點事想和你說。”
“那你來安保公司找我，我要給他們考核。”
“好，下午見。”
對麵的顧瑤看出方正應該是有事，貼心道：“你要是有事，我們就走吧，反正我也吃好了。”
方正點頭道：“是有點事，要去安保公司給他們考核。”
顧瑤好奇道：“需要我幫忙嗎？”
方正笑道：“一群糙漢子，脫光衣服秀肌肉，你也有興趣嗎？”
顧瑤立即搖頭，露出嫌棄的表情：“再見！”
……
就在方正和顧瑤在商場門口分道揚鑣的時候，張茜茜也駕駛著她的寶馬x5穿梭在午後的車流中。
陽光透過全景天窗灑在真皮座椅上，車載音響裡放著輕快的爵士樂，她手指隨著節奏輕輕敲打著方向盤，心情顯得格外放鬆。
行至建設路交叉口，紅燈亮起。張茜茜緩緩踩下刹車，順手拿起中控台上的檸檬茶啜了一口。就在這時，後視鏡裡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砰！”
車身微微一震，檸檬茶差點灑了出來。
張茜茜連忙放下瓶子，透過擋風玻璃看見一輛鏽跡斑斑的三輪車歪斜地卡在自己車前。
一個約莫七十歲的老人正手忙腳亂地試圖扶正車子，車鬥裡堆積如山的廢紙板和易拉罐嘩啦啦往下掉。
“我的車！”她驚呼一聲推門下車。寶馬前保險杠上赫然出現一道十厘米長的刮痕，底漆都蹭掉了，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蹬著破舊布鞋的老大爺踉蹌著走過來，佝僂著腰連連作揖道：“對不住啊閨女，我這刹車突然失靈了……”
他布滿老繭的手從兜裡摸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我……我賠您五十塊錢成嗎？”
陽光照在那張舊鈔上，邊角已經磨得起了毛。
張茜茜這才注意到老人洗得發白的工裝褲上打著補丁，三輪車把手上掛著個破舊的保溫杯。
車鬥角落裡蜷縮著隻黃白相間的小奶狗，正怯生生地朝她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