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說得對。”陸明遠端起紅酒杯，表麵上恢複了溫和的笑容，“我們確實沒必要聊這些枯燥的話題。還不如聊聊足球呢，聽說這也是方先生的強項。”
“陸先生也喜歡足球？”方正微笑道，“如果想去現場看比賽，我可以幫你安排最好的vip座位。”
“不用了，我還是更喜歡在家裡看電視直播。”陸明遠擺擺手，“那樣看得更清楚一些，不會被現場的喧鬨影響判斷。”
“那真是可惜了，看不到現場的激情和氛圍。”方正意有所指地說道。
接下來的用餐過程變得更加微妙。表麵上四人還在維持著基本的禮貌，但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卻越來越明顯。
陸明遠時不時地提起自己家族的實力和人脈，話裡話外都在暗示顧瑤跟著自己會有更好的前途和保障。
“顧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陸氏在魔都的商業圈子裡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上次市長的生日宴會，我父親還是主辦方之一呢。”
“我們家在海外也有不少產業，如果顧小姐有興趣的話，可以經常去歐洲度假。巴黎、倫敦、蘇黎世，我們都有自己的彆墅。”
而方正則總是不經意間提到一些大家族的弊端和束縛，還若有若無地表達對某些“靠祖宗餘蔭”的經營模式的質疑。
“我一直覺得，年輕人還是要靠自己打拚才有意思。含著金鑰匙出生當然很幸福，但人生少了很多挑戰和成就感。”
“有些家族企業啊，表麵看起來光鮮，實際上內部的規矩和束縛特彆多。想要有所作為，反而比普通人更難。”
顧瑤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暗中較勁，心裡湧起一股甜蜜。
她當然不在乎陸明遠是不是在認真追求自己，因為她根本不喜歡對方。
但是方正一副爭風吃醋的樣子，可就太難得了。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為自己吃醋呢。
就是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最後，這頓飯在極其尷尬的氣氛中草草結束了。
告彆時，陸明遠主動伸出手，假模假樣道：“方先生，今天很高興認識您。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會有的。”方正也笑著回應，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意，“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的。”
兩人握手的瞬間，陸明遠明顯感覺到對方手上的力道比正常握手要重一些，這讓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顧小姐，我送你回家？”陸明遠轉向顧瑤。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顧瑤淡淡拒絕道。
陸明遠不用想都知道，顧瑤肯定是想和方正待在一起。這對狗男女的關係絕對不正常，還出來和自己相親，真是諷刺！
他強忍著怒火，禮貌地點點頭就離開了。
等陸明遠的身影消失在餐廳門口，顧瑤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她轉向方正和曹陽，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們可以說說，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方正心虛地咳嗽了一聲：“我是陪老曹過來找詩文的。她和老曹吵架了，一個人跑到魔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