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體育辦公室裡，曹陽拿著手機衝進來。
“老方！你看到網上的討論了嗎？”他的臉漲得通紅，顯然非常激動，“飛越儀式！戰機表演！這要是真能搞成，那熱度還不得爆炸啊！”
方正正在審閱決賽的安保方案，聽到曹陽的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了。”他平靜地說道，“然後呢？”
“然後？”曹陽愣了一下，“當然是趕緊行動起來啊！我們可以向上級申請，或者聯係空軍那邊……”
“坐下。”方正指了指對麵的椅子，“你先冷靜一下。”
曹陽有些不情願地坐下，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期待：“老方，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你想想，如果決賽當天真的有戰機飛過，那場麵得多震撼？到時候全世界的媒體都會報道，蘇超的影響力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我知道。”方正點點頭，“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事的難度有多大？”
“什麼難度？”曹陽有些不解。
方正放下手中的文件，認真地說道：“首先，戰機飛行涉及到空域管製。平川奧體中心上空是民航航路，想要讓戰機飛過去，需要臨時關閉或者調整航路，這得多少部門協調？”
“其次，安全保障。戰機低空飛行的噪音、氣流，對地麵觀眾有沒有影響？萬一出現突發情況怎麼辦？誰來負責？”
“再次，審批流程。這種級彆的活動，不是我們一個民間企業想辦就能辦的。需要層層上報，經過各級領導批準。你覺得這個流程得多久？”
曹陽聽完，臉上的興奮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沮喪：“那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當然不是。”方正笑了笑，“我們可以繼續炒作這個話題，讓更多人參與進來。”
“炒作？”曹陽不太明白。
“對。”方正站起身，走到窗前，“你看，現在網上已經有這麼多人在討論這件事了。我們要做的，就是保持這個熱度，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個提議。”
“當這個話題的影響力足夠大的時候，上級領導自然會看到。如果他們覺得這事可行，自然會考慮。如果不可行，我們也不虧，至少通過這個話題又增加了一波熱度。”
曹陽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們不用主動去申請，而是通過輿論引導，讓上級主動來找我們！”
“聰明。”方正讚許地點點頭，“記住，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我們要做的，就是順勢而為。”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曹陽激動地站起身，“讓運營部門繼續在各大平台上推這個話題，保持熱度！”
“去吧。”方正揮了揮手。
等曹陽離開後，方正重新坐回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王局長，是我，方正。”
電話那頭傳來王局長爽朗的笑聲：“小方啊，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是為了網上那個飛越儀式的事吧？”
“是的。”方正也笑了，“不知道您那邊怎麼看這事？”
王局長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說實話，這個提議很大膽，但不是完全不可能。上麵對蘇超聯賽一直很關注，如果能借這個機會展示一下我們的空軍力量，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過，”他話鋒一轉，“這事涉及的部門太多，我們文旅局說了不算。我會向上級彙報，但能不能成，還得看最終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