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曌旭察覺到陳陽的異樣,伸手撫上他的胸膛,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體內那股狂暴的真氣正在翻湧。她微微蹙眉:“前兩次不是跟我……做之後就好了嗎?”
陳陽呼吸粗重,眼中血色若隱若現,卻忽然低笑一聲:“你說得對。”
這一次,他不再刻意壓製那股力量,俯身吻住李曌旭,手掌扣住她的後頸,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李曌旭輕哼一聲,手指插入他的白發,熱烈地回應著。
兩人從沙發滾落到地毯上,又輾轉至樓梯口,衣物散落一地。
李曌旭的睡衣早已不知去向,肌膚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陳陽單手將她抱起,另一手推開主臥的門,大步走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踢上。
床榻深陷,李曌旭仰麵陷入柔軟的羽絨被中,黑發如瀑般散開。
陳陽撐在她上方,白發垂落,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沉靜卻危險的暗芒。
“這次……不一樣。”他低聲道,手指劃過她的腰側。
李曌旭挑眉:“怎麼,怕了?”
陳陽沒回答,隻是用實際行動證明。
他俯身吻住她的鎖骨,一路向下,指尖靈巧地解開她最後的防線。李曌旭倒吸一口氣,指尖揪緊了床單。
這一次,陳陽沒有像上次在公路上那般粗暴。………………他讓李曌旭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都無處可逃。她的喘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陳陽……”她低聲喚他的名字,聲音裡帶著罕見的柔軟。
陳陽吻住她的唇,將她的呻吟悉數吞下。
夜色深沉,臥室裡隻剩下交織的呼吸與心跳聲。
窗外,雪又開始飄落,無聲地覆蓋了庭院。
……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時,李曌旭才悠悠轉醒。她渾身酸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而陳陽的手臂還環在她的腰間,呼吸平穩。
她微微側頭,看到他的白發淩亂地散在枕上,脖頸和肩膀處還有她昨晚留下的咬痕和抓痕。她伸手輕輕碰了碰,陳陽立刻醒了,睜眼時,那雙眸子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清明。
“幾點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李曌旭摸到床頭的手機,眯眼一看,頓時皺眉:“十點半。”
“……”陳陽沉默一瞬,“我九點有個黨組會。”
李曌旭嗤笑一聲,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巧了,我十點也有個董事會。”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
陳陽匆匆趕到宗教局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他推開會議室的門,裡麵空無一人,會議顯然早已結束。
走廊上,幾個同事看到他,眼神微妙地在他脖子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開。
馬大海正好從辦公室出來,迎麵撞上陳陽,目光在他頸側的咬痕上掃過,頓時笑得意味深長:“年輕就是好啊!”
陳陽輕咳一聲,假裝沒聽懂:“馬局,上午的會議紀要能給我一份嗎?”
馬大海擺擺手:“不急,下午再說。你剛上任,有些事情慢慢來。”他拍了拍陳陽的肩膀。
陳陽:“……”
下午,陳陽在辦公室處理文件,腦子裡卻想著另一件事:明天是他那個賭鬼父親的祭日。往年他都是獨自回望仙穀祭拜,今年不知怎麼,忽然覺得有些躊躇。
五點下班時,他收拾好公文包,剛走出宗教局大門,就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李曌旭戴著墨鏡,衝他抬了抬下巴:“上車。”
陳陽愣了一下,拉開車門坐進去:“你怎麼來了?”
李曌旭示意司機開車,淡淡道:“今天不是你父親祭日的前一天嗎?我猜你要回望仙穀。”
陳陽怔住,轉頭看她:“你怎麼知道?”
李曌旭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略帶疲憊卻依然美麗的眼睛:“你以為我這妻子是白當的?”
她伸手從車載冰箱裡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機票訂好了,晚上七點的航班。”
陳陽接過水,指尖觸到瓶身上凝結的水珠,冰涼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來。他沒想到李曌旭會記得這種事,更沒想到她會主動陪他回去。
“……謝謝。”他低聲道。
李曌旭輕哼一聲,彆過臉看向窗外:“少自作多情,我隻是剛好要去贛省分公司視察。”
陳陽笑了笑,沒拆穿她的嘴硬。
車子駛向機場,夜幕漸漸降臨。
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車流如織。
陳陽望著遠處的天際線,忽然想起望仙穀的老道觀,想起那個眼盲的老婦人——他的後媽。
他已經很久沒回去了。
飛機降落三清機場時,已是深夜。
華立財團信州分公司的負責人早已在出口等候,見到李曌旭立刻迎上來:“李總,車已經備好了,酒店也安排妥當。”
李曌旭點點頭,轉頭對陳陽道:“先去酒店休息,明天一早進山。”
陳陽卻搖頭:“我想今晚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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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曌旭皺眉:“現在?”
“嗯。”陳陽看向遠處起伏的山影,“望仙穀離這兒還有兩小時車程,現在出發,淩晨能到。”
李曌旭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對分公司負責人道:“換輛越野車,再找個熟悉山路的司機。”
深夜的山路並不好走。
豐田普拉多在蜿蜒的盤山公路上緩慢行駛,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和偶爾閃過的村落燈火。
李曌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陳陽則一直望著窗外,似乎在回憶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司機突然踩下刹車,皺眉道:“李總,前麵的路被雪封住了,車開不進去。”
陳陽抬眼望去,隻見前方的山路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車輪根本無法前行。
“還有多遠?”李曌旭問。
“步行的話,至少還得一個半小時。”司機為難道,“而且雪天路滑,夜裡走太危險了。”
李曌旭還沒說話,陳陽已經推開車門。
凜冽的山風裹挾著細雪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