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個最大的粉耳朵白馬!”宋思槿指著最頂上那個個頭明顯大一圈、耳朵帶著粉暈的白馬,雙眼放光,立刻掃碼兌換了一大把遊戲幣。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哎呀!就差一點!”
“爪子太鬆了!”
“怎麼又歪了?”
宋思槿連投十幾個幣,那機械爪仿佛跟她作對,不是抓偏了,就是明明抓住了卻在半途鬆開,氣得她直跺腳,女總裁氣場蕩然無存,隻剩下小女生的懊惱。
徐書雁看得有趣,也嘗試了幾次,她仔細觀察爪子的擺動幅度和下落的軌跡,試圖用心理學分析最佳時機,但結果同樣慘淡,隻抓上來一個最小的紅馬掛件。
“我來試試。”一直沉默的周知忽然開口。
她接過宋思槿遞來的遊戲幣,表情冷靜得像在法庭上分析證據鏈。
仔細觀察了幾秒,選定一個看似被壓住、實則角度刁鑽的普通白馬玩偶,果斷投幣,操控搖杆,眼神專注。
機械爪精準落下,穩穩抓住目標!
在宋思槿和徐書雁驚喜的注視下,爪子緩緩升起,雖然有些晃動,但竟然真的將那隻白馬玩偶拖到了出口!
“哇!周知!你太棒了!”宋思槿歡呼,一把搶過那隻來之不易的小白馬。
周知嘴角微揚,隨即看向機器頂部那隻最大的粉耳朵白馬:“那個,位置太刁鑽,爪子力度不夠,物理上幾乎不可能。”
她理性地分析著,宣告了宋思槿野望的破滅。
宋思槿不死心,把剩下的幣一股腦塞給陳陽:“陳陽!上!用你的超能力!隔空取物!把它給我弄出來!”
陳陽哭笑不得:“思槿,這……”
“快點!我相信你!你不是能抓鬼嗎?抓玩具總行吧?”宋思槿開始胡攪蠻纏。
看著宋思槿充滿“信任”的眼神,再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粉耳朵白馬,陳陽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接過遊戲幣,隨意投了一個進去。操控搖杆時,手腕上的「千機鎖」在寬大的毛衣袖口下,極其輕微地、幾乎不可察覺地震動了一下,一絲微弱到無法感知的能量波動悄然溢出。
機械爪落下,晃晃悠悠,看似笨拙地朝著一堆玩偶的空隙處抓去。
宋思槿失望地“嘁”了一聲。
然而,就在爪子升起到最高點,看似又要空手而歸時,旁邊一個被爪子邊緣蹭到的玩偶突然失去平衡,骨碌碌滾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個最大的粉耳朵白馬身上!巨大的衝擊力讓粉耳朵白馬猛地向前一撲!
“哐當!”
在宋思槿、徐書雁和周知驚愕的目光中,那隻碩大的、穿著紅馬甲的粉耳朵白馬,竟然直接從出貨口滾了出來!
“啊——!!!”宋思槿的尖叫瞬間壓過了電玩城的背景音樂,她激動得一把抱住那隻幾乎有半人高的白馬,又蹦又跳,引來周圍一片側目,“陳陽!你太神了!我就知道你能行!愛死你了!”
她興奮之下,竟踮起腳尖在陳陽臉上飛快地“啵”了一下。
陳陽摸了摸臉上被親的地方,有些尷尬,又有些好笑。
徐書雁和周知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一絲了然的笑意。
四人抱著碩大的馬年玩偶和一堆年貨戰利品,陳陽兩手提滿了沉甸甸的購物袋,在商場裡格外引人注目。
經過中庭時,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隻見中庭臨時搭建了一個鋪著紅毯的小舞台,背景是巨大的“迎新春·送萬福”噴繪海報。
幾張長條桌拚在一起,鋪著紅色的絨布,幾位穿著唐裝的老者正在揮毫潑墨,現場書寫春聯和“福”字贈送給顧客。
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氣氛熱烈。
“哇!寫春聯!”宋思槿眼睛一亮,拉著眾人擠了過去,“陳陽!露一手!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書法大家!你那字,比這些老爺爺寫得有味道多了!”
“對啊,陳陽,去試試?”徐書雁也笑著鼓勵,“正好給咱們小家寫一副獨一無二的。”
周知雖沒說話,但目光也帶著期待看向他。
周圍人看到三個大美女簇擁著一個白發帥哥擠進來,本就引人注目,又聽她們慫恿陳陽寫字,頓時投來好奇和起哄的目光。
“帥哥,露一手唄!”
“就是,寫得好我們也要!”
“看這氣質,像練過的!”
陳陽被推到了台前,看著桌上鋪開的灑金紅紙和筆墨,再看看身邊三雙期待的眼睛,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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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起深灰色毛衣的袖子,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臂和腕間的「手表」。
他拿起一支中號狼毫筆,飽蘸濃墨。
那一瞬間,他身上那股市井煙火氣仿佛瞬間褪去,腰背挺直如鬆,眼神沉靜專注,一股淵渟嶽峙般的沉凝氣度自然流露。
喧鬨的中庭似乎安靜了幾分,許多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來。
他略一沉吟,筆走龍蛇,行雲流水!
上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下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橫批:「萬象更新」
筆鋒遒勁有力,如鐵畫銀鉤,帶著一股穿透紙背的凜然正氣!
結構疏密有致,章法渾然天成!
既有顏筋柳骨的雄渾骨架,又融入了趙孟頫的流暢圓潤,更隱隱透著一股金戈鐵馬、開疆拓土的磅礴氣魄!
墨色在灑金的紅紙上暈染開來,金光點點,映襯著那力透紙背的字跡,仿佛有生命在躍動!
“好!”
“太漂亮了!”
“這字……有大家風範啊!”
圍觀的顧客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由衷的讚歎。
那幾個正在寫字的老者也紛紛停筆,圍攏過來仔細觀看,臉上露出驚異和讚賞的神色。
“小夥子,好字!好字啊!”一位白發蒼蒼、戴著老花鏡的老者激動地拍著陳陽的肩膀,“這筋骨,這氣韻!沒有幾十年功夫下不來!師承哪位大家?”
“不敢當,老先生謬讚,自己瞎練的。”陳陽放下筆,謙和地笑了笑,那股凜然的氣勢也隨之收斂。
商場的活動負責人也聞訊趕來,看到陳陽的字,眼睛一亮:“這位先生,字寫得實在太好了!有沒有興趣做我們商場的特邀書法家?酬勞好商量!”
陳陽婉言謝絕:“抱歉,隻是陪朋友過來,隨意寫寫。”
宋思槿得意洋洋地拿起那副墨跡未乾的春聯,如同捧著珍寶:“這可是我們家的!非賣品!”
徐書雁和周知也小心地護著,防止被人群擠到。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和持續不斷的讚歎聲中,四人如同得勝歸來的將軍,帶著滿滿的“戰利品”——年貨、新衣、巨大的白馬玩偶和那副獨一無二的春聯,心滿意足地走向地下車庫。
陳陽兩手提著沉重的購物袋,胳膊上還掛著幾個裝衣服的紙袋,脖子上圍著徐書雁怕他冷硬塞過來的米白色圍巾,模樣雖有些狼狽,但眉宇間卻難得地帶著一絲輕鬆的笑意。
宋思槿抱著她心愛的粉耳朵大白馬,徐書雁拿著春聯,周知則拎著幾個相對輕便的袋子。
剛走到奔馳車旁邊,正準備打開後備廂,一個爽朗帶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喲!這不是陳哥嘛!這麼巧!”
陳陽循聲望去,隻見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a6旁,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穿著考究藏青色羊絨大衣的年輕男子,正是晉綏謝家的長子,謝成理。
謝成理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目光掃過陳陽身邊三位氣質出眾的美女和那堆顯眼的年貨,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善意的促狹。
“謝成理?”陳陽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袋子,笑著打招呼,“真是巧,你也來采購年貨?”
“陪朋友過來轉轉,剛把他們送上車。”謝成理笑著擺擺手,目光落在陳陽身上,帶著熟稔的親近,“上次黨校一彆,可有些日子沒見了!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宗教局司長,又是李家新家主,想見你一麵不容易啊!”
他走近幾步,很自然地拍了拍陳陽的肩膀,壓低了些聲音,笑容依舊,語氣卻帶上了幾分認真:“上次在鐵血山莊說好的事兒,陳哥可彆忘了啊!後天,臘月廿六,我家老爺子七十大壽!就在晉陽老家那邊辦。老爺子念叨好幾回了,說一定要請你這位‘高人’過去坐坐,順便……再幫他看看祖宅那老風水局,總覺得這兩年園子裡那幾棵老樹長得不如以前精神了,心裡不踏實。”
謝成理笑容滿麵,眼神卻帶著不容錯辨的期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陳陽心中了然,麵上笑容不變,爽快應承:“放心,老爺子大壽,我肯定到。至於風水,舉手之勞,到時候一定好好看看。”
“哈哈!陳哥痛快!”謝成理用力又拍了拍陳陽的肩膀,顯得很高興,“那就說定了!後天下午,我讓人來接你!有你在,老爺子肯定高興!那我們後天見!”
他笑著朝宋思槿她們也點頭致意,這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看著謝成理的車子駛離,陳陽臉上的笑容淡去,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沉凝。謝雲山七十大壽,祖宅風水……看似家常邀約,實則沒那麼簡單。
“走啦,陳陽!”宋思槿催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趕緊裝車回家!秋庭的飛機快落地了!今晚咱們家吃火鍋!”她抱著大玩偶,臉上洋溢著純粹的、屬於節日的快樂。
陳陽甩開腦中瞬間湧起的思緒,重新提起沉甸甸的年貨袋子,看著身邊三個女人期待的眼神,笑著應道:“好,回家。”
後備廂緩緩合上,載著滿車的煙火氣、新衣的馨香、玩偶的柔軟,以及那副墨香猶存的春聯,彙入了燕京冬日傍晚川流不息的車河。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映照著千家萬戶漸濃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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