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麵狐”薑媚娘,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穿著高開叉的墨綠色緊身旗袍,勾勒出成熟豐滿的身段。妝容精致,柳眉杏眼,紅唇飽滿。她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仿佛帶著鉤子,能輕易撩動男人的心弦。然而,在那看似柔媚的眼波深處,卻藏著一絲如同毒蛇般的冰冷和狠辣。精通易容與媚術。修為開元境圓滿。
“鐵臂膀”趙雄,身高近兩米,肌肉虯結如同鐵塔,穿著無袖馬甲,露出的雙臂布滿疤痕,氣息蠻橫。修為混元境初期。
“嶺南藥王穀”長老“毒手藥王”孫不二,一身青布長衫,麵容清臒,腰間掛著幾個顏色各異的葫蘆,眼神淡漠,帶著一股藥草與毒物混合的奇異氣息。混元境後期。
“魯班門”護法“機關手”魯震,穿著深藍色工匠服,雙手骨節粗大,指間布滿老繭,腰間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皮囊,裡麵隱約傳出機括碰撞的細微聲響。混元境中期。
“點蒼派”棄徒“追魂劍”蔡京,一身黑衣,麵容冷峻,背負一柄長劍,劍鞘古樸,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著銳利的氣息。混元境圓滿。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烏合之眾。
讓陳陽稍微警惕的是,坐在上首太師椅上的三人。
為首一人,約莫五十許,麵容清臒,三縷長須飄灑胸前,身穿明黃色道袍,上繡八卦雲紋,手持一柄拂塵,神態倨傲,眼神開合間精光四射,赫然是龍虎山天師府旁支“天雷院”的院主,張元吉!他身後侍立著兩名同樣穿著道袍、氣息精悍的年輕弟子。
張元吉的立場,不言而喻:龍虎山第63代天師於1949年追隨蔣氏遠赴夷洲,至今法脈仍在夷洲延續,其門下大部分弟子對大陸天然抵觸!
張元吉左側坐著達摩院叛僧釋永剛,身材極其高大魁梧,比趙雄還要壯碩一圈。剃著光頭,頭皮泛著青茬,穿著黑色棉麻質地的練功服,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如同虯龍盤繞般的肌肉和青筋。太陽穴高高鼓起,氣息雄渾厚重,如同山嶽。他雙目圓睜,不怒自威,帶著一股佛門金剛的剛猛氣勢,但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絲暴戾和狂躁。
右側則是峨眉派棄徒“孤鴻師太”趙玉,穿著素雅月白色旗袍的女子,氣質清冷如霜,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她麵容姣好,卻如同覆蓋著一層寒冰,沒有任何表情。懷抱一柄連鞘長劍,劍鞘呈素雅的淡青色。她眼神淡漠,目光掃過眾人時,如同掠過無生命的草木,隻有偶爾落在陳陽身上時,才閃過一絲極淡的、如同冰錐般的銳利。
這三人,修為皆在歸元境後期,大概是杜彪真正的依仗,也是在場實力最強的存在!
藍峒感受到張元吉那毫不掩飾的敵意和歸元境後期強大的威壓,心頭本能地一凜,但隨即臉上便浮現出濃重的不屑,甚至發出一聲輕微的嗤笑,似乎在嘲笑對方的裝腔作勢。
陳陽的目光在張元吉那張清臒而倨傲的臉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瞬,那眼神平靜無波,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隨即,他便淡然移開目光,徑直走到會客廳的中央位置,負手而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刻意釋放氣勢,但一股無形的氣場卻以他為中心悄然擴散開來,自然而然地與張元吉刻意釋放出的威壓分庭抗禮,將那股沉重的壓力無聲地化解於無形。
整個會客廳的氣氛,因他這簡單的站定,而變得更加微妙和緊張。
“哈哈哈!稀客!稀客啊!”一陣洪亮卻帶著幾分刻意、幾分陰鷙的笑聲從側門傳來,打破了廳中死寂般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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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彪出現了。他換上了昂貴的絲綢唐裝,脖頸上掛著一條小指粗的金鏈子,渾身一股草莽梟雄特有的狠厲與精明。此時他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但那笑容卻未達眼底,冰冷的目光在陳陽和藍峒身上來回審視,尤其在看到藍峒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陳掌門!久仰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杜彪大步走來,隔著幾步遠就抱拳,聲音洪亮,“當年在獅城總舵,洪老爺子百歲壽宴上,您那一手‘袖裡乾坤’的戲法,可是技驚四座,讓杜某大開眼界,至今難忘啊!洪老爺子對您那可是推崇備至,稱您是‘霧隱門百年來不世出的奇才’!今時今日再見,風采更勝當年!”
陳陽神色平靜,微微頷首:“杜先生過譽。陳某對杜先生,亦是印象深刻。”這話語隻是客套,當年洪門壽宴上賓客如雲,他作為霧隱門代表,注意力都在幾位宿老和重要人物身上,對杜彪這號混跡邊緣的人物根本沒什麼具體印象。但眼前這個掌控金陵地下水道多年、心狠手辣又八麵玲瓏的男人,絕非易與之輩,其狠毒和野心,從這滿屋彙聚的牛鬼蛇神便可見一斑。
杜彪笑容不變,仿佛沒聽出陳陽話中的疏離,熱情地伸手示意主位那張空著的太師椅:“陳掌門大駕光臨,我這‘龍騰四海’真是蓬蓽生輝!快請坐!藍老祖,您也請!來人,上最好的龍井!”
陳陽並未落座,目光直視杜彪,開門見山,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會客廳:“杜先生,陳某今日前來,隻為一事。貴幫派手下,有人用‘屍傀’之術,意圖謀殺我三位朋友。此等行徑,卑劣陰毒,人神共憤!陳某需要一個說法,更要一個交代!”
此言一出,廳內瞬間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杜彪身上。
杜彪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迅速恢複,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和委屈:“屍傀?謀殺?陳掌門,這話從何說起?這……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發出沉悶的聲響,試圖增強話語的說服力:“我杜彪雖然混跡江湖,但也知道‘禍不及妻兒’的道理!更彆說陳掌門您的朋友,那都是何等人物?給我杜彪一百個膽子,不!給我杜彪全家上下、祖宗十八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等天怒人怨之事啊!”他矢口否認,語氣真誠,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然而,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帶著一絲反詰,矛頭直指陳陽推行的政策:“陳掌門,要我說,您推行玄門規範化,整頓江湖秩序,這沒錯,是大勢所趨!我杜彪也理解,也支持!”
他先假意肯定,緊接著語調下沉,語速加快,帶著煽動性的悲憤:“但您可知道,您這一刀切下來,斷了多少人的活路?砸了多少人的飯碗?下九門的兄弟,靠的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手藝!撈偏門,走暗線,做那些上不得台麵卻養活一家老小的買賣!如今被您這規範化一整頓,條條框框一卡死,多少兄弟被逼得走投無路?家破人亡!中九門的同道,也被您那些規矩束縛得寸步難行!開個香堂要審批,收個徒弟要備案,連賣張符籙都要繳稅!這其中的怨氣,積壓如山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聲音越來越大,手臂揮舞著,試圖引起在場眾人的共鳴。
果然,不少人的臉色都陰沉下來,尤其是那些下九門、中九門的代表,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怨懟和不滿。
杜彪見效果達到,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聲音帶著刻意的引導:“您說有人要報複您,這我信!可您不能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杜彪頭上扣啊!這江湖上,恨您入骨、想給您找點麻煩的人,海了去了!誰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乾的?或者,是哪個被逼到絕路的兄弟,想給您提個醒?您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殺到我杜彪的地盤上,把這滔天的罪名扣在我頭上?陳掌門,您覺得這公平嗎?這合理嗎?您說是吧?
他這番話,既撇清了自己,又點出了“規範化”帶來的巨大反彈,將矛盾引向更廣泛的群體,暗示陳陽是“咎由自取”。整個邏輯環環相扣,極具煽動性,意圖將水攪渾,將陳陽置於道德和輿論的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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