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帝辛正襟危坐於案前,指指點點:“蘇護,孤要你這季度銷售額翻三倍!方案今晚之前務必送到,孤王連夜批閱!”
案下諸侯與朝臣們交換了一個“又來了”的眼神,心中翻騰不已:大王您昨日不才要求蘇護的貢賦加五成嗎?前日還以他獻女不力鞭打了三十杖!此刻又要人家連夜趕出方案來,究竟是存心刁難還是另有圖謀?
朝堂一時靜默,唯聞蘇護緊捏的指節咯咯作響。氣氛凝固之際,帝辛猛地站起拂袖而去:“明日朝會前必須交上!”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宮殿重門之後,留下眾人麵麵相覷,敢怒而不敢言。
這一幕不過是帝辛無數離譜操作中的一個微末片段罷了。若將此朝為一個大公司,帝辛堪稱三千年職場恐怖甲方之祖,逼得乙方諸侯們都怒滿胸膛。
甲方爸爸的終極行為藝術——
帝辛的職場pua玩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日常加班已是家常便飯,更彆提他那精心設置的不可能挑戰——
這位甲方曾突發奇想,想要一塊永遠切割不儘的光滑美玉。玉石師傅們絞儘腦汁連軸工作三天三夜,送上一件精雕細琢的玉璧。帝辛一瞥,輕輕一哼:“不夠‘永遠切割’!”玉工當場氣得血管崩裂!
類似奇思妙想層出不窮:讓青銅器匠用銅塊熔煉出一隻鳴叫的鳳凰;逼造車師傅造出一輛會自己轉向的豪華座駕……諸如此類天方夜譚,不僅掏空乙方的體力精力,更榨乾了國庫的錢袋。帝辛大手一揮,把國庫當成提款機,一取便是千萬兩銀子。
帝辛還有一個特殊嗜好——收集諸侯國的寶貝。據《史記·殷本紀》記載,他“厚賦稅以實鹿台之錢”。為填充鹿台與钜橋的倉庫,他不僅搜刮民間金銀珠寶,還強迫諸侯們進貢珍奇異獸。九侯獻上珍貴白豹,帝辛瞥了兩眼便撇嘴說:“關進籠子裡!孤要看它明天會不會變個顏色?”西伯昌獻上稀世紅玉璧,帝辛直接吩咐:“切碎了鑲嵌我的新佩劍試試成色!”如此反複壓榨勒索,各路諸侯紛紛叫苦不迭——這不是敲骨吸髓的巨貪是什麼?
然而最大的作死成就還在後麵。帝辛推出了兩大慘絕人寰的“績效製度”:炮烙之刑與“蛇坑套餐”。員工完不成kpi?那就請上台體驗“紅毯走秀”——踩上燒得通紅的銅柱,感受腳底“滋滋”冒煙的激情;敢提反對意見?直接進入vip蛇坑休息室,數條巨蛇將用身體告訴您什麼叫“親密接觸”!
這層層壓榨之下,彆說諸侯們,就連員工都生不如死——商王朝這艘大船,已經被帝辛這個船長鑿出了千百個窟窿!
史上最強創業團隊之:乙方起義軍——
就在帝辛沉浸在無敵甲方迷夢之時,角落裡有個創業團隊悄然崛起。他們就是西岐創業集團,核心成員為姬昌、姬發兩父子。這群“乙方起義軍”準備揭竿而起,來一場翻天覆地的創業逆襲!
姬昌老爺子早期在商朝做諸侯時,就憑良好口碑圈了大波粉。商紂為除掉姬昌,曾將他關進羑裡監獄。後來釋放回國後,周人尊他為“受命之君”。
《史記·周本紀》說:“文王)遵後稷、公劉之業,則古公、公季之法,篤仁,敬老,慈少。”文王在周地施行仁政、禮賢下士、養老尊賢,一時間人才雲集。據說他午覺時都顧不上解開衣帶,忙於處理政務接待人才。有個小國爭執請他調解,兩邊剛踏進周境,就見田地溝渠整齊,百姓互相謙讓有禮,當即羞愧握手言和。商朝精英見此紛紛跳槽西岐——這就是所謂“三分天下有其二”的局麵!
除了周國這個根基,姬氏父子更擅長拉投資結盟友。《史記》說:“諸侯多叛紂而往歸西伯。”他們搞統一戰線頗有天賦,忽悠八百諸侯一起對帝辛進行集體訴訟!各路諸侯紛紛掏家底入股,準備加入伐紂大軍。這投資陣容之豪華,簡直堪比神話傳說中的風投天團!
隊伍中還有一位老爺爺格外醒目——沒錯,正是那“半神半人”的市場總監薑子牙!他可是個營銷奇才,釣魚不用魚餌卻到處宣稱“願者上鉤”,妥妥的流量網紅始祖。他將伐紂之戰包裝成“上應天命下順民心”,打造出討伐的完美正義人設。
經過一番運營準備,姬發成為新一任“董事長”,帶著強大融資團隊上路了。他們計劃去朝歌總部發起一場全甲方的“乙方集體投訴行動”,準備讓帝辛好好看看群眾的力量。
朝歌公司大崩潰前夜——
朝歌總部此刻卻歌舞升平,絲毫未覺戰雲壓境。
帝辛仍在頂層鹿台辦公室玩著他的暴君spay,自詡“命在天”而狂虐諸侯。麵對日漸洶湧的民怨,他竟揚言:“吾有民十萬!”在他眼中,這些人命不過是自己績效報告中的數字罷了。
最魔幻的,是帝辛居然提拔了三個鬼魅般的員工:“一蛇”費仲,“一蠆”蜚廉,外帶一個叫惡來的大力士。此三人皆為諂媚拍馬之徒——惡來尤為狠辣,能徒手撕裂犀兕牛虎,卻把能力儘用於告密構陷。朝堂之上正直之士日益凋零,隻剩這三位在帝辛左右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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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傳說中的紅顏禍水妲己?實際不過是帝辛諸多作惡借口中的一個罷了。炮烙酷刑,妲己笑之;剜心比乾,妲己悅之——帝辛的殘暴,妲己隻是順水推舟、添油加醋的催化劑。可帝辛卻成功讓眾人相信:這一切都是妲己做的妖!最終那可憐女子成為了曆史上最早的背鍋俠之一。
當周軍已抵達牧野的消息傳入朝歌時,高管們還醉臥於酒池肉林間。帝辛在醉意朦朧中忽聽戰報,頓時猛醒過來:“豈有此理!快把安保部叫來!”
安保部緊急啟動應對措施,倉促組建臨時工大軍——“皆倒兵以戰”——意思是拿的都是生鏽或方向裝反的兵器,足見準備倉促。隊伍成分複雜如大雜燴:有臨時拉來的農民、欠薪已久的雜役、奴隸營逃犯……這支七十萬隊伍仿佛用漿糊匆匆粘起的老舊城牆,表麵人多勢眾,實則內部渙散,暗藏著隨時分崩離析的危險。
另一邊,西岐聯軍正日夜兼程抵達牧野。全軍皆穿玄色戰服,旗幟飄揚如雲。薑子牙立於戰車之上,發表著名的誓師宣言:
“稱爾戈,比爾乾,立爾矛,予其誓……勉哉夫子!不可再,不可三!”《尚書·牧誓》)
翻譯成白話就是:“戰士們舉起你們長槍、比好盾牌、立直矛盾!我宣布——打倒暴君!一次過不要猶豫,衝啊!”這番戰前演說堪稱史上最早的煽動性廣告語,句句擊中打工人痛處,令人鬥誌昂揚,一時士氣高漲!
荒誕戰爭實況:史上最慫甲方暴斃記——
戰爭如戲劇拉開帷幕。帝辛在宮牆上遙望,見聯軍陣形稀疏,人數遠遜於己,遂安心許多:“區區小賊,焉能動搖我朝歌基業!”
他立即祭出王牌部隊:“戰象軍團衝鋒!踩扁他們!”象群聽令,嘶鳴著直衝聯軍陣地而去。聯軍陣營卻異常安靜,戰馬們低頭啃草,戰士們則突然放下刀槍。
帝辛不解間,忽見前排戰象猛地停止衝鋒!原來周軍陣營中豎起了數十麵巨大旗幟——上麵繡著張牙舞爪的蛇神圖案!這群戰象曾是山中野獸,對蛇類懷有本能的恐懼。這些大旗就像專門克製大象的紅色按鈕,大象一見便驚慌失措,紛紛在原地團團打轉不敢前進。
原來武王姬發在出兵前請太公望占卜過,卦象是“蛇鳥合戰”吉兆。玄鳥正是商朝神鳥圖騰,而蛇為周人先祖象征。太公望將計就計,趕製出一大批“蛇旗”專門對付商朝象兵團。
帝辛見象兵團失效,立即指揮步兵出擊。他手中揮舞七十萬大軍的控製按鈕,看似穩操勝券。但意外發生了——正當朝歌“員工”們如潮水般湧向周軍時,前排突然停住腳步。正當周軍準備迎接血戰瞬間之際,商軍中猛地傳出一片怒吼:“反了!反了!”
《尚書·武成》如此記載:“前徒倒戈,攻於後以北。”意思是前鋒部隊臨陣倒戈,把兵器反轉,刺向後方自己人。更可怕的是,越來越多商軍士兵集體倒向武王一方,戰場上響起一片反水狂潮:
“不乾了!打倒暴君甲方!”
“奴隸合同都是賣身契,今天我們要自由!”
“帝辛去死!”
戰場上瞬間亂成一鍋粥,倒戈的商軍與繼續抵抗的死忠派互毆起來,宛如精神分裂的巨人。
牧野上七十萬大軍頓時人仰馬翻,商軍自相踩踏廝殺傷亡慘重。後方不明就裡的部隊還在往前衝,前麵潰退的士兵又被堵回去,戰場中心逐漸變成朝歌早高峰的地鐵站般擁擠混亂。
這一驚天逆轉發生在戰爭開始後短短三小時內。牧野戰場上倒戈的吼聲如海嘯般淹沒了所有兵器碰撞聲!七十萬軍隊迅速瓦解崩潰,商王朝這座表麵光鮮的巨廈,終於在內部起義下轟然倒塌!
帝辛眼見此狀,臉色慘白如紙。他倉惶逃回朝歌鹿台,一邊逃一邊瘋言:“不可能!孤有天命加身……”話未說完,遠處火光蔓延,整座鹿台已被倒戈軍民點燃。在熊熊烈火和濃煙之中,帝辛和他最後的傲慢一同化為灰燼。那被推諉千年罪名的妲己,則被匆匆拖走縊殺,徹底成為這場鬨劇的陪葬品。
牧野之戰後數月,牧野曠野上仍散落著破損的兵器和旗幟碎片。但神奇的是,商軍殘垣中竟長出一種奇怪植物:葉片兩麵顏色不一,青麵象征義軍,白底則是紂兵自相殘殺的猙獰倒影——世人稱之為“比目草”。
三千年後某博物館內,一位導遊指著牧野之戰展板說:“帝辛最大錯誤就是失去人心。”後排觀眾竊笑如私語:“跟昨天逼我們加班的經理有區彆嗎?”
窗外都市霓虹閃爍,車流如長河不息。誰曾想人心倒戈竟是一枚跨越時空的詛咒呢?薑尚那願者上鉤的魚鉤依舊懸在時間洪流之上;文王推演出的六十四卦排列成社會命運的迷宮;而那日牧野戰場上,奴隸們奮力舉起寫有“甲方已死”的木牌,如今字跡已被風雨剝落大半。
隻剩一句永恒低語回蕩在曆史幽深處:若將人當傀儡,終將自噬其心。帝辛高喊的“吾有民十萬”已成廢墟中的塵灰。
牧野戰栗的一幕提醒你我:暴虐終將被洶湧民心反噬;而所有自視永恒的威權,往往猝死在奴隸倒戈的一聲歎息裡——那聲音微弱卻足以崩裂整個王朝,如一片雪花壓斷巨鬆最後的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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