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鮮虞:晉國後院的平頭哥,搶銅活字創業震驚華爾街_曆史脫口秀:從三皇五帝到溥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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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鮮虞:晉國後院的平頭哥,搶銅活字創業震驚華爾街(1 / 2)

滹沱河上遊,某個山洞裡,氣氛比晉國人新蒸的黍米飯還黏糊凝重。

狼髀骨“啪”一聲砸在鋪開的熊皮上,那聲音沉悶得仿佛給這場部落高層會議蓋上了“機密”的大印。鮮虞老大酋長力尕的一張糙臉,黑得如同剛從灶膛裡扒出來的炭,上麵溝壑縱橫,是被山風和怒火合力精雕細琢出的。

“娘的!晉國那些鐵烏龜戰車!又壓扁了老子剛冒頭的白菜苗子!這口氣不出,老子以後還怎麼在這太行山五金批發市場當釘子戶?”力尕的咆哮震得洞頂灰簌簌往下落。

角落裡,一群裹著獸皮,眼神裡刻著“資深晉國退敵經驗值”的族老們,熟練得如同呼吸般掀開了一片厚實的草席。底下不是什麼絕世寶藏,是密密麻麻疊放、散發著冰冷青銅光澤的矛頭,堆積得像個小型武器庫。

“大酋長放心,”一位下巴胡須纏得像藤蔓的老族開口,腔調穩得像山澗裡磨了百年的石頭,“按咱部落《打晉實操指南3.0》最新修訂版,第拾陸條特彆說明:‘鐵龜壓地處置法高損版)’——調輕騎小隊,專扒它烏龜殼的軲轆!”老族聲音斬釘截鐵,戰術自信爆棚,顯然這是鮮虞部落曆經數代人總結的晉國鐵龜克星術。

洞內的沉悶剛要被這種熟悉的“扒軲轆”快意衝散,一個略顯單薄卻異常清晰的聲音插了進來:“扒軲轆?”

眾人循聲望去,是那個不久前被流沙裹挾至此的燕國留學生慕容拓。他放下手中那杯據說是燕國貴族特飲、此刻聞著比馬尿稍強點的乳濁液體,斯文地擦了擦嘴角,眼神卻亮得驚人:“諸位,扒軲轆太……太原始了點吧?光扒軲轆賣廢鐵,效率太低,難以形成持久破壞力!”他環視一圈,“咱得學習先進經驗!瞧人家晉國,吃老本還打得‘尊王攘夷’的旗號,包裝得像啥似的!咱也得搞品牌建設,搞ip經營!做差異化競爭,實現降維打擊!”

力尕的眉頭擰成了太行山險峻的褶子:“什麼‘愛劈’?什麼‘叉劈’?說人話!”

“就是咱得讓‘鮮虞’這名頭,響亮值錢!”慕容拓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卷打磨得異常光滑的白樺樹皮。力尕眼神微眯,心想這樹皮光滑得可不像純手工產品,莫非是用了某種未知的秘法打磨?慕容拓在眾多茫然又有點懵逼的眼神注視下,展開他這簡陋卻野心勃勃的“商業企劃書”:

“鮮虞部落品牌重塑暨區域影響力提升戰略規劃草案)v1.0———

1.品牌ip化:火速將‘鮮虞’注冊為部落馳名商標注冊方法:選定太行山東麓最大最平整的懸崖麵,連夜組織突擊施工隊,調配優質鮮狼糞為主料的持久性噴墨,塗刷巨型ogo,確保晉國斥候遠眺可見,視覺效果極具視覺衝擊力)。

2.產品差異化:研發‘白狄原野風’輕奢定製款實戰皮甲核心賣點:精選草原成年野豬獠牙,頂級部落老匠人純手工打磨鑲嵌於關鍵部位,既提升防禦屬性,又自帶荒野猛獸氣場;定價策略:每副定價≥三頭上等肥壯牛,明確其輕奢定位)。

3.文化滲透戰:對晉國邊境重點區域實施高頻度、非對稱文化輸出執行方案:精選月黑風高之夜,點燃邊境烽燧,組織部落‘狼嚎’合唱團,以鮮虞傳統山歌之獨特韻律和穿透力進行環繞式立體聲演唱,強力乾擾晉軍睡眠及士氣,使其長期處於神經衰弱狀態,間接提升我方作戰環境)。”

慕容拓念完,洞內一片死寂。老族們手中的風乾馬腿肉似乎瞬間失去了滋味,隻剩下一雙雙滿是問號的眼睛,呆滯得仿佛集體中了定身術的牛群。品牌?商標?定價策略?這玩意兒有直接掄起大刀砍翻晉國人來得過癮實在?

就在這文明與野蠻深刻碰撞、冰火不同爐的尷尬時刻,一陣卷著塵土味兒的狂風猛地灌進洞內。

負責巡邏邊境的斥候首領骨嚳,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喘得像一隻肺部快報廢的破風箱,渾身上下全是泥土、枯葉和不知名野草屑,顯然經曆了高強度的叢林追蹤。“大…大酋長!肥…肥羊!”他幾乎是用儘肺裡最後的氣力吼出來,“特大肥羊!晉國中軍大佬趙鞅!那個眼高於頂的家夥!他家的彩禮運輸隊!帶著……帶著足足三十車的壓箱底硬通貨——上好青銅錠!居然……居然腦子進沼澤水了,全隊暈乎乎紮進了西山那疙瘩老黑鬆林裡啦!現在正原地打轉呢!千載難逢啊!”

死寂被瞬間點燃。

“啥玩意兒?”力尕那兩顆常年反射著篝火和銅光的眼珠子,猛地瞪圓了,綠幽幽的光比夜裡餓極了尋找獵物的狼眼還瘮人。他霍然起身,原本的疑惑、凝重瞬間被一種純粹的、野蠻的狂喜衝刷得無影無蹤。他那粗糲有力的大手重重拍在慕容拓因為熬夜畫企劃書而略顯單薄的肩膀上,差點把這位燕國謀士拍散架。

“慕容!你那什麼皮子上的‘品牌戰略’,咱押後!”力尕的聲音像滾雷在洞穴裡轟鳴,激動萬分,“看見沒?!老天爺給咱送錢來了!還是直接塞懷裡的那種!這不就是你老念叨的那個什麼……什麼‘天使輪’投資嗎?!”他猛地抄起倚靠在熊皮旁那柄布滿卷口、不知砍過多少盔甲、沾染了多少鮮血的巨大砍刀,發出嗆啷的摩擦聲,刀尖直指洞外蒼莽的鬆林方向:“兄弟們!還等什麼?抄家夥,‘路演’去了!目標——晉國天使投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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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之戰:青銅糞土,融個a輪——

公元前507年的深秋,晉國“尊王攘夷”北方特彆行動組,在中牟城外一片已經染上枯黃、足夠開闊的草原上,一字排開五百乘威風凜凜的戰車。巨大的青銅車輪碾壓草根,發出沉悶如同戰鼓的聲響。五百乘!黑壓壓一片,銅甲在略顯慘淡的秋陽下,仍然反射出連片的冷光。草葉上昨晚凝結的寒霜被碾壓成泥,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斷裂的苦澀氣息和青銅的淡淡金屬腥味。

總指揮籍秦,端坐在最中間最雄偉的戰車上,那車上還插著一麵象征無上王權的旄節。他手執一個精心鑄造、形如猛獸咆哮、堪稱春秋版大功率擴音器的大銅喇叭,對準了對麵遠遠立著的鮮虞陣地——那邊人影憧憧,顯得有些雜亂無章,幾匹馬焦躁地打著響鼻,塵土飛揚。籍秦清了清嗓子,調動起三軍統帥該有的那種磅礴氣勢與“文明世界”的優越感,將銅喇叭湊到嘴邊:

“呔!鮮虞諸蠻!爾等偷雞摸狗,侵擾王化!速速交出我大晉國寶級戰略物資——那三十車頂級青銅錠!此乃天子禦賜重器,爾等蠻夷也配染指?限爾等半炷香時辰之內,全部交還!否則……”他拖長了調子,刻意讓那威脅的尾音在空曠的草原上回響,充滿不可一世的高壓氣場,“車駕鐵流踏平爾巢穴,此地將寸草不生!爾等,可聽明白了?!”

聲音在空曠地帶傳得極遠,清晰地送入鮮虞人的耳朵。然而,對麵的鮮虞陣地裡,似乎沒有任何慌亂或緊張的情緒傳遞出來。反而隱隱傳來一種怪異的喧嘩,像是在搬動什麼重物,接著是一陣壓抑的、努力憋著笑導致的“吭哧吭哧”聲響。

就在晉軍前鋒已經開始不耐地驅動戰馬,馬蹄煩躁地刨著地麵時,鮮虞陣前那些看似淩亂的雜物被猛地推開。

一排排粗獷簡陋的勒勒車被推到了陣前。仔細看去,這些勒勒車都經過了粗暴的改裝,車板被死死封住,隻在尾端某個隱蔽位置開了一個小小的機關口。負責監工的慕容拓,此刻已全然脫去了那點書生氣,像個狂熱的機械工程師,雙眼放光地盯著推車的位置。

他猛吸一口氣,掄起手中一個沉甸甸、不知是什麼大型獸類腿骨製成的骨錘,狠狠砸向勒勒車軸上某個不起眼的木榫!

“哢啦!哢啦啦——!”一陣令人牙酸的斷裂聲密集響起。瞬間,上百輛勒勒車的車板如同被觸發了什麼隱秘開關,齊刷刷側翻!一場令人目瞪口呆的“黃金雨”,不,應該說是“褐黃色風暴”轟然傾瀉!

那不是預想中的滾木礌石,而是一種黏稠、滑膩、帶著刺鼻腥臊味道的、呈詭異褐黃色的……泥沙狀物體!如同汙濁的瀑布般潑灑在晉軍衝鋒戰車的必經之地上。

空氣,凝固了一秒。

緊接著,戰場上的畫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徹底跑偏,演變成了一場荒謬絕倫的災難片。

先是衝在最前麵的晉國戰馬。這些久經沙場的戰馬,什麼滾木礌石沒見識過?可當它們的蹄子踏上這片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沙地”時,鼻子立刻不由自主地翕動起來,那種熟悉的、讓它們靈魂深處為之戰栗的、摻雜著鹽粒精華的濃烈騾馬尿味!前排戰馬瞬間集體犯病,像被下了降頭:

“噗嚕嚕——”馬兒們打著激動的響鼻,眼睛瞪得溜圓,眼神裡充滿了瘋狂的渴望,不管不顧地伸出寬大柔軟的舌頭,對著腳下那攤攤惡心黏膩的混合物就狂舔起來!任憑禦手如何死命拉韁繩抽打鞭子,它們隻是更加瘋狂地甩著頭,拚命舔舐!瞬間,衝在最前麵的數十乘戰車如同闖入泥潭的笨象,徹底停滯不前,陷入一種詭異而無法理喻的混亂局麵。

中軍的馬匹也不好過。它們踏上了被那“特殊沙塵”覆蓋的草地,卻不知地麵淺層還混合了大量粘稠的瀝青和凍得硬邦邦的油脂!馬蹄剛剛踏實,“噗嗤”一聲就陷了進去!這還不是最糟的。當它們掙紮著抬起蹄子想要奔跑,那黏性十足的“裹腳布”緊緊吸附在蹄上,像給戰馬穿上了一雙雙極其沉重又滑膩不堪的“瀝青屎靴”!戰馬一個重心不穩,“唏律律——”慘嘶著接二連三失蹄摔倒!龐大的車廂拉扯著前方摔倒的戰馬,引發恐怖的多米諾效應!叮咣五四!刺耳瘮人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中軍戰車連環相撞、傾覆、擠壓!披著華麗青銅甲的戰士,如同被倒進熱鍋裡的螞蟻,慘叫著從翻倒的車廂裡被甩飛出來,掉進冰冷的“沙地”裡,瞬間裹上一身黏糊惡臭,狼狽到了極點。珍貴的青銅武器被甩飛,插在泥土裡或被壓彎成廢銅。

後隊的戰馬更是驚恐到了極致。它們親眼看著前方宛如魔界降臨般的恐怖景象:戰友們瘋狂舔舐“地屎”、大批馬車以違反物理學的姿勢摔得底朝天、自己的袍澤渾身塗滿惡臭黃褐糊糊在泥濘裡掙紮哀嚎……刺鼻的氣味、嘶鳴慘嚎的聲音、眼前這場麵太過刺激!戰馬的神經徹底崩潰!它們再也不聽禦手號令,發出了絕望的嘶鳴,拖著沉重的戰車,不是向前衝鋒,而是掉頭就跑,像一群無頭的蒼蠅,發狂地向自家陣營後方衝去!目標直指剛才還擺開嚴密陣型、準備提供遠程支援的弓弩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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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擋住!他娘的瘋了!”負責弓弩陣的將領臉色瞬間慘白如雪,嗓子都喊劈了!可發瘋的戰車群衝擊力何其凶猛?弓弩手根本來不及再次列陣和拋射阻攔!

“轟——!哐啷!哢嚓!”瘋狂的驚馬戰車洪流,如同一柄失控的巨錘,狠狠鑿進了自家弓弩陣!弩車被撞翻、木架折斷無數、精心排列的箭矢散落一地!被卷入車輪下的弓弩手,連慘叫都隻發出半截……僥幸躲開的士卒也被衝得七零八落,整個遠程打擊力量瞬間報廢!

這場空前絕後的戰場鬨劇發生之時,一聲尖銳淒厲、仿佛能把人腦髓刺穿的骨哨,劃破了整個混亂嘈雜的戰場。

“嗚咿——!”

對麵鮮虞陣地陡然升騰起衝天而起的黃褐色煙塵!仿佛有無數惡魔要從那由糞便、馬尿、凍土、油脂混合催生的“迷霧”中爬出!緊接著,那煙塵裡衝出三千道旋風般的黑影!三千鮮虞精銳輕騎,裹著濃重的糞土味兒,像衝出地獄的餓狼!他們沒有拿沉重的長矛戈戟,腰間盤著特製的、浸泡過特殊油脂的堅韌牛皮索,另一頭巧妙係著活結的鐵勾!

他們的戰術清晰高效得令人膽寒!精準!默契得如同草原上圍捕黃羊!目標——晉軍士卒頭上那反射著金屬光澤的青銅胄!牛皮索帶著破空之聲飛出,準確無比地套在那些裝飾了羽毛纓絡的漂亮頭盔上!然後騎兵猛地一夾馬腹加速!牛皮索瞬間繃緊!

“嗖——啪!”頭盔帶著裡麵的腦袋被猛地往上、往側麵狠扯!巨大的瞬間拉力!許多晉卒甚至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自己像是被無形巨力拽住了頭發如果頭盔係帶不夠緊的話)或是整個腦袋遭到了一記狠厲的勾拳!“呃啊!”脖頸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人體如同被抽飛的陀螺,以極其怪異的姿勢重重甩離戰車或馬背,狠狠砸進冰冷、沾滿了穢物的泥地裡!輕則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重則當場頸骨折斷口吐白沫!

在晉軍陣列亂作一鍋熱粥之時,趙鞅車駕旁。他那最得力的親衛隊長,穿著擦得鋥亮、鑲嵌金絲的豪華甲胄,正試圖組織身邊幾個還勉強站立的護衛結陣自保。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聲音中夾雜著無法掩飾的驚恐。

一抹黑影如同死神般悄無聲息地從側麵衝至!一套索準確無誤地套在他那頂裝飾著昂貴寶石的頭盔上!

“嗡——”皮索被瞬間拉直!

“啊——!”親衛隊長隻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吼,整個人就像一塊破布娃娃,被絕對的力量和高速的奔馬淩空拽起!身體失控地在空中瘋狂翻滾、打轉!那身拉風的甲胄在翻滾中顯得如此滑稽可憐!沉重的分量更是加速了他旋轉的速度!“噗通!”他重重砸進了一片爛泥汙水混雜的地麵,糊了滿臉的腥臭黃泥!頭盔下的俊臉和昂貴的甲胄瞬間被汙泥掩蓋,狼狽到了極致。他掙紮著想爬起來,但眩暈感和窒息感讓他像一條擱淺的魚。幾個鮮虞騎兵發出尖銳得意如夜梟般的大笑,並不打算給他喘息之機,又一圈套索飛來……這位趙鞅親信最終被活活拖拽成了真正的“人肉陀螺”!

此時,慕容拓卻沒有參與狂歡性的收割。他正蹲在一輛被鮮虞勇士們合力掀翻在地的、鑲嵌著華麗金紋的晉國高級戰車旁,手中那柄繳獲的、原本用於刺穿敵人胸膛的鋒利銅戈,正被他以一種近乎工匠的專注姿態,用力地刮蹭著車轅上精美的鎏金裝飾!

“呲啦…呲啦…”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不絕於耳。點點金屑如同細小的螢火蟲,跌落在下麵的皮兜裡。

“快!手腳都麻利點!”慕容拓的聲音透著一種狂熱,“看到沒?這裡!這裡!所有閃亮的地方,都要刮下來!刮乾淨!這可都是上等黃金!不能糟蹋了!”

他猛地站起身,舉著刮下一點金片的銅戈,對著忙亂的戰場興奮地吼起來,唾沫星子橫飛:

“聽著!刮下來的金粉!統統給老子熔了!把咱們山前那片祖宗流傳下來的、代表鮮虞無上榮光的大圖騰柱!頂!給老子包上一層紮紮實實、金光閃閃的金頂!讓太行山的太陽照著咱的金頂!晃瞎晉國人狗眼!讓後世子子孫孫都知道,咱們鮮虞的圖騰柱,是怎麼在晉國的戰車上摳出來的!聽明白了嗎?!”

這聲音,這景象,充滿了原始荒誕的暴發戶氣息,卻又帶著一種粗糲而致命的力量感!

戰場的喧囂漸漸平息。中牟草原上,風兒重新帶回了青草的氣息——雖然裡麵依舊摻雜著濃得化不開的尿騷味、血腥味和鐵鏽味。戰場上,一片狼藉。

晉軍引以為傲的五百乘鋼鐵洪流,折損超過八成!殘破巨大的車廂癱在地上,如同史前巨獸的森森白骨,散發著失敗的惡臭。巨大而沉重的青銅輪子,被鮮虞漢子們暴力拆卸下來,他們拿著繳獲的沉重青銅錘,叮叮咣咣地在上麵釘上簡陋的木橫板和固定皮繩。一個新點子瞬間在鮮虞戰士中流行起來:把晉國戰車輪子改造成雪上飛馳神器!鮮虞漢子們在戰場上興致勃勃地嘗試踩著車輪滑雪板,在染血的草地上滑行,留下一道道怪異的轍印,竟比那笨重戰車顯得更靈活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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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鞅那頂鑲嵌寶石玉片、象征他中軍主帥無上威儀的精美頭冠,自然也未能幸免。此刻,它戴在了一位高大威猛、力大無窮的鮮虞勇士頭上……隻不過,裡麵塞滿了鮮虞特產——某種不可言說的嬰兒排泄物。勇士得意地頂著他那“彆致”的“夜壺”頭盔,在清理戰場的隊伍中趾高氣揚地走來走去。旁邊一位懷抱嬰孩的年輕鮮虞母親,正熟練地對著這頂“夜壺”行使著它全新的、極其實用的功能……嬰兒被伺候得舒舒服服,愜意非凡。一位目睹全程的鮮虞老漢,捋著胡子笑得快背過氣去:“瞧瞧!瞧瞧!這才是真正的物儘其用!晉國的玉冠配咱家的童子尿,那可是天造地設的絕配喲!”

史筆如刀,卻難刻儘這場離奇之戰的荒謬與影響力。《左傳》僅以兩個字為它定調:“狄暴”。但在草原與中原的交彙處,在那些親眼見證了這場“魔幻現實主義”勝利的部族間,在那些晉國遺落在各處的、繪滿驚恐士兵麵孔的簡牘背麵,一個全新的、帶著傳奇色彩的名號不脛而走:“華爾街之狼”——鮮虞!那個用糞土醃臢黃金、用混亂埋葬秩序的傳奇!一個讓晉國鐵流化為笑柄的部落!中牟之戰,如同最原始的a輪融資說明,用無可辯駁的“戰績”宣告著草根資本對青銅霸權的勝利!鐵與火的時代規則,第一次被糞土與創意撬開了一條足以讓野心瘋長的縫隙。

山寨為王:青銅戰車的逆向工程——

初升的太陽剛剛越過太行山巔,將第一縷金色的光線投射進鮮虞核心營地深處那個新開辟的山洞。

這個洞穴與力尕酋長那個彌漫著獸皮腥膻和炭火味的議事洞窟截然不同。此地更乾燥,空氣裡漂浮著礦物粉塵和金屬熔煉特有的氣味。洞壁被煙火熏烤得發亮,地上散亂地堆砌著各種令人費解或驚駭的物件:半截斷裂的晉國精銅車軸;刻滿不明符號的竹簡從某個倒黴晉國工程師懷裡翻出來的);還有十幾個被用特殊草藥熏得暈暈乎乎、被迫勞作的魯國俘虜……這裡,就是鮮虞部落技術攻堅的心臟——“晉國裝備逆向研發中心首席工程師:慕容拓)”!

技術攻關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課題一:鐵烏龜殼的核心奧義——車底玄機何在?

慕容拓站在幾輛被拆得七零八落、幾乎隻剩下“骨架”的晉國戰車旁,像一個驗屍官般俯下身,眯著眼,仔細查看著車轅底部的細微之處。

“‘曲阜魯班坊監製’?刻在此處?”他喃喃自語,用指甲摳了摳那些精致的小字,“底盤……隱秘處……嘿!這幫晉國的老狐狸!好東西全藏得嚴實!難怪!難怪這車跑起來就是比咱自己釘出來的架子車平穩經造!”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擊穿了他的大腦!他猛地直起腰,眼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研究熱情:“快!去!把俘虜裡麵那幾個年紀最大、看著手上有功夫底子的魯國老家夥!統統給我‘請’到這洞最深處來!記住,要‘客氣’點!咱們搞技術攻關,需要的是交流!深入!坦誠的!交流!”

幾個凶神惡煞的鮮虞戰士,像拎小雞仔般,把三個臉色發灰、胡須顫抖的魯國老工匠推搡到了洞穴最深、最黑暗也最悶熱的角落。其中一位白發稀疏、手背上布滿褐色斑點仿佛一生都在與銼刀打交道留下的印記)的老者,看著地上那些被拆解扭曲的戰車構件,眼中滿是心痛。

慕容拓笑得如同春風拂麵,盤腿坐到他們對麵,語氣溫婉得幾乎讓人起雞皮疙瘩:“三位老師傅,有禮了!晚輩隻是想請教幾個小問題。聽說貴國的造車工藝啊,尤其這車底盤……藏著一個了不得的‘核心機密’?能承重不垮、奔跑不散、顛簸不碎的玄機?”他身子微微前傾,眼神變得無比銳利,“這秘密圖紙……它藏在哪兒了?”

三個老匠對視一眼,集體沉默。沉默如同鐵壁。

沉默中,白發老者將頭扭向黑黢黢的洞壁,喉結滾動,發出一聲極其輕微又無比倔強的冷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核心機密?寧死,也彆想從我們魯班坊傳人的嘴裡撬出去半個字!這是匠人的尊嚴!就算是死,也得穿著褲衩走!

慕容拓臉上那虛假的笑容如同被冷水澆熄的炭火,瞬間消失無蹤。他緩緩站起身,拍了拍獸皮褲子上的塵土,對著洞外懶洋洋地喊了一聲:“朵蘭姐,麻煩您跑一趟?帶您的‘新工具’來陪三位老師傅‘探討探討’。‘草原脫毛膏’是吧?快拿來給老師傅們見識見識咱鮮虞人的熱情!”

朵蘭——部落裡以力氣大膽子野著稱、曾倒拖過整頭野牛的女戰士,應聲而入。她咧開一個淳樸但怎麼看都讓人毛骨悚然的大笑,露出一口保養得極好的白牙。不過,她手裡捧著的玩意兒,讓那三位視死如歸的老匠人瞳孔瞬間劇烈收縮:

那是一個大肚陶罐!罐口被嚴嚴實實蓋著!裡麵傳出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細碎密集的“沙沙沙……”啃噬聲!仿佛有成千上萬的小惡魔在裡麵瘋狂進食!朵蘭熟練地拍開封泥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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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沉悶而詭異的嗡鳴聲更清晰了!

“這可是好東西!”朵蘭的聲音像裹了蜜的毒藥,眼神卻如盯住獵物的鷹隼,“野鼠窩裡發現的,草原上最勤快的小家夥——紅沙火蟻!這東西啃起皮子、繩子來,那叫一個又快又乾淨!比你們中原那些鈍刀子好使多了!就是喜歡認生……”她笑眯眯地看著老匠們開始發青的臉,“聽說……隻要把人埋進沙地裡,把這罐寶貝順著褲腳、領口那麼慢慢倒進去……嘖嘖嘖……三炷香?不,一炷香功夫都不用!保證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汗毛到……嗯……褲襠夾層裡的任何小紙片小布片兒……全給你啃得光溜溜!真真是天然環保又徹底!咱草原管它叫‘脫毛聖水’!”

話音未落,她作勢就要把罐口對準靠得最近的一個年輕工匠的褲管。

“住手!住手!!!”白發老者猛地爆發出一聲夾雜著恐懼和悲憤的嘶吼!這吼聲撞在石壁上,帶著瀕死般的顫抖回響!他看著兩個年輕工匠徒弟褲管處隱約可見的鼓包,那是匠人貼身藏匿獨門技法圖樣的地方!看著罐口冒出的細小紅蟻觸須……這位被尊奉了大半輩子、視魯班技藝如生命的老者,精神防線徹底崩潰。

“我說!我說!”白發老者聲音扭曲變形,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手顫巍巍地伸向自己那條臟汙不堪、由無數層粗布艱難縫合、散發著汗味兒的寬大褲襠內側,“在……在這裡麵!夾層……圖紙……都在啊!”那腔調裡既有對祖師爺的無儘羞愧,更有難以言說的恐懼,“給個痛快吧!彆……彆動那些怪物!”最後一句幾乎成了嚎哭。

慕容拓臉上重新浮起笑容,這一次,是純粹勝利者的獰笑:“這就對了嘛!交流!坦誠!才是技術進步的階梯!朵蘭姐,先幫老師傅把‘重要資料’取出來!好好保存!然後……給三位大師傅弄點好肉湯!壓壓驚!”技術上的勝利,讓他瞬間原諒了對手微不足道的冒犯。

三個時辰後,在牛糞火堆旁散發的獨特“芬芳”中,魯班坊傳承數百年的核心傳動軸秘法,在一卷沾著老人體溫和難以名狀氣息的粗布片上,向鮮虞的技術團隊敞開了它最後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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