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請注意:本公司新到崗滅國級戰神一位
經曆包含攻城戰三年、親子煲湯經驗及骨灰級kpi完成能力
離職原因:前東家老板已被其燉進曆史書
——魏國人才儲備庫機密檔案備注:建議入職即配置心理乾預小組)
hr急電:職場狂魔空降,簡曆驚掉老板假發!———
魏國都城安邑,最高權力中心。魏文侯頂著日益稀疏的發際線,對著地圖上那塊頑固的“牛皮癬”——中山國——愁得薅掉了今早第九根頭發。這個卡在太行山脈裡的山溝溝小國,仗著老天爺賞的立體防禦係統,活成了戰國滾刀肉:打?山高路險,石頭滾下來能砸扁三個重甲兵。不打?隔三差五派人到邊境線上開嘲諷:“老魏家早餐吃窩頭啦?好窮酸嘖嘖嘖…”魏文侯揉著嗡嗡作響的太陽穴,感覺血壓隨著那幫混蛋的嘲諷一路飆高。
“老板!kpi壓死人,痛點變深坑!咱真得啃了中山這塊硬骨頭!”hr總監翟璜頂著一雙比熊貓還黑的加班眼,抱著一卷重若千鈞的人才簡曆軸“哐當”摔在案頭,塵埃揚起三尺高,“瞧瞧,天降猛人,專治各種不服!”
魏文侯狐疑地展開那破舊堪比出土文物的簡曆皮卷,剛念出聲:“樂…羊…中山國街頭巷戰首席扛把子?這…敵國悍匪出身?靠譜?”他眼神猛地定格在“家屬情況”欄,聲音驟然變調,“親…親兒子樂舒,中山國高級公務員?!你讓敵國重臣的爹,去捶他兒子的國?”他抄起玉鎮紙就想給翟璜來點“老板的關愛”:“老翟!他兒子是敵國人質啊!你是想咱魏軍被綁了當父子情的柴火,一把火燒了祭天嗎?!”
翟璜眼皮都沒抬,一副“老子閱人無數早看透”的老油條姿態,慢悠悠呷了口冷茶:“老板,您說,是搞定中山國的潑天功勞重,還是他那一個兒子重?”他用手指重重敲擊著“核心競爭力”那欄燙金篆字——“心硬手黑,斷舍離宗師,專接地獄級任務”,茶葉沫子順著嘴角飛濺:“此人當年中山街頭巷戰,一夫當關血染七條街,對麵見他都繞道走!這種人不用,難道請孔聖人去中山國門口念《論語》感化他們?您這發際線可等不起啊!”
魏文侯嘴角抽搐,看著地圖上囂張的中山國,又低頭瞄了眼“心硬手黑”四個字。良久,一咬牙,第九根頭發的英靈就此犧牲:“…讓他來!明天就上任!我倒要瞧瞧,他爹能狠到什麼地步!”那話裡的陰冷氣兒,讓牆角的青銅冰鑒都滲出了幾滴冷汗。
新帥上任第一天,魏國軍營直接上演現實版動物世界大遷徙。各級軍官士卒探頭探腦,擠在主帥帳篷邊緣,比圍觀珍禽異獸還帶勁兒:
“瞅見了沒?就那個!看著挺憨厚?據說中山國那會兒殺人不眨眼,夜裡小孩兒哭太響他直接送人去見閻王!”
“媽耶,他兒子是中山國那暴君的頭號馬仔!這他娘是敵營派來的究極縫合怪?自帶引爆程序那種!”
“開盤開盤!我賭他三個月必反水!下注銅板管夠,醬牛肉也收!”
“俺押五斤醬牛肉!賭這狠人回頭把他主子中山君給燉咯!”
“快看他看這邊了!嘶…那眼神…俺家老牛挨宰前就這眼神!”
樂羊就在這片“噓”聲與看猴戲的目光中,麵無表情接過那枚象征毀滅的兵符,粗糙的銅棱角狠狠硌進手心。他抬頭,望向太行山脈的陰雲深處——那裡有他兒子的國。一場親情與王權相絞殺的戲碼,緩緩拉開地獄般猙獰的帷幕。
父子決裂大戲:敵營肉票vs滅國kpi——
太行山深處,中山國都城靈壽。國君姬窟注:此為後人稱呼,史佚其名)捏著魏國斥候拚死傳回的情報,半晌,突然爆發出癲狂的笑浪,震得殿頂塵土簌簌往下掉。“樂羊?老樂?!哈哈哈哈哈!魏文侯是磕仙丹磕壞腦子了吧?派他來打我?!”他笑得直捶鑲嵌金玉的案幾,“快!快把我大侄子樂舒給我——‘請’過來!”
不過半柱香,衣衫略帶淩亂的公子樂舒被中山士兵幾乎是“拎”上了高大陰森的城樓。山風嗚咽,他望著下方密密麻麻黑潮般的魏軍旗幟和那個如黑點般佇立陣前的熟悉身影,驚恐撕裂了少年最後一絲偽裝:“爹——救我啊爹!我是阿舒啊——”
樂羊勒著馬韁繩的手,青筋根根賁起,似要破皮而出。麵上卻如千年玄冰,死水無波。他甚至在兒子撕心裂肺的呼喊間隙裡,順手從親兵手上接了個乾餅子,嚼得嘎嘣脆響。
姬窟徹底抓狂了。劇本不對啊!親情牌失效?!他扯著嗓子嘶吼,狀若瘋魔:“樂羊老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的骨頭誰的肉?!立刻退兵!不然寡人今天就拿你兒子祭旗!片成薄片涮鍋子!”他歇斯底裡揮手,“給寡人架上鼎!煮!”
城樓上,巨大的青銅鼎被粗魯地架起。柴火劈啪,烈焰如毒蛇舔舐鼎底。士兵粗暴地拖曳、推搡著樂舒。衣衫破碎,少年被強行拖至鼎前。水汽開始嘶嘶作響。絕望的哭嚎和士兵亢奮的叫罵混成一鍋地獄湯。樂舒淒厲的慘呼被強行打斷,隻餘風中山火吞噬木柴的聲響,和鼎中水泡浮沉的咕嘟哀鳴。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濃鬱的肉香氣混著詭異焦糊味兒順著山風溜達下來時,整個魏軍陣營的臉都綠了。連久經沙場的老劊子手都開始扶著矛杆乾嘔。幾個中山國“廚子”故意把大勺子在鼎裡攪得山響,撈起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食材”,得意洋洋朝下方顯擺:“樂羊老狗!嘗嘗!新鮮腿肉!”“聞聞!香吧?你親兒子牌肋排湯!”
死寂。戰場上隻剩風的嗚咽和鼎中令人牙酸的“咕嘟”聲。十萬雙眼睛死死釘在主帥後背。
突然,一直紋絲不動的樂羊,緩緩抬起了手。
他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整個戰場凝固的血腥空氣:
“盛一碗過來。”
瞬間,時空凍結。
“噗通!”魏軍副將翟靖,一個曾在戰場上腸子流出來都敢用手塞回去的狠人,竟直接雙膝砸地,連滾帶爬撲上去抱住了樂羊的大腿!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嘶嚎震天響:“主帥!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這玩意兒喝一口永世不得超生!咱…咱回家找夫人再生一個成不?算我求您了!”內心os:老大你彆喝!喝了整個魏軍都得背上禽獸軍團的黑鍋啊!)
城樓上,那幾個顯擺食材的“廚子”嚇得銅勺“當啷”掉進鼎裡,濺起一片滾燙油湯。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看著城下那宛如惡魔降世的老頭兒,大腦徹底宕機:劇本…又變了?!這是什麼史詩級滅爸騷操作?!
樂羊根本無視腿上的“掛件”,深吸一口氣,聲浪如開閘凶獸咆哮而出,狠狠撞在靈壽城斑駁的牆磚上:
“拿!碗!來!!”
他猛地一腳踹開涕淚橫流的翟靖,鐵塔般的身軀挺直如槍:
“老!子!喝!兒!子!燉!的!湯!天!經!地!義!”
青銅大碗盛著滿滿的、油花四溢的滾燙肉湯遞到了他粗糙的手中。渾濁的油光在夕陽下泛著妖異的色彩。十萬道目光如同淬了火的鋼針,瘋狂地紮在他的手上、臉上、喉嚨上。
樂羊端碗,仰頭。
“呼哧——!”一大口灼熱湯汁灌入。
唇齒開合:“吸溜——!”
喉結滾動:“咕咚——!”
再灌!“噸噸噸——!”
最後一口滾燙入腹!
“啪嚓——!”空碗被狠狠摜在地上,青銅碎片迸裂四濺!
“味道還行!”他抹了一把油汪汪沾著可疑細小碎屑的嘴,目光如兩道寒冰投槍,精準地釘在城樓上已然石化的姬窟臉上,一字一頓,殺氣盈野:
“下次燉你國君的時候——記!得!多!放!薑!”
風,更大更淒厲了。城樓上,姬窟身體抖得如同風中秋葉。他腦子裡隻剩下最後一道念頭:“這老東西…根本不是人…”鼎下的柴火,燒得更旺了,仿佛在嘲笑這世間的殘忍。
太行山絞肉機:三年血淚啃鋼盔——
那一碗“孝心湯”,徹底澆滅了人性微光,卻也給整個魏軍澆築了一層“不滅此城絕無退路”的幽冥重甲。可現實是冰冷殘酷的鈦合金鋼板——太行天險。靈壽城,就是嵌在這塊鋼板上的超級鉚釘。
第一年:人肉粉碎機大戰石頭墩子
樂羊的工程兵團,成了戰國版愚公。他們頂著能穿透三層犀甲的重箭,攀在幾乎是垂直的崖壁上“叮叮當當”。鐵釺鑿出的每一簇火星都寫滿了“絕望”。“小心頭頂!”上麵中山守軍樂嗬得很,燒滾的金汁即人畜糞便混金液)像瀑布似的往下傾瀉,燙得人皮開肉綻還不夠,巨大的滾石轟鳴著砸下,剛開三丈的坑道瞬間隻剩可憐的幾尺深。
戰報傳回樂羊案頭,這位主帥麵無表情,轉身就拔光了一旁盆景的葉子可憐的老樹樁瑟瑟發抖)。
“愚公移山是神話?嗬。”他冷笑,對著工程隊傳令兵:“告訴那幫小崽子!明天換地方!給老子炸!用煙火藥!炸出個窟窿當狗洞也得給老子鑽進去!”內心os:我就不信炸不開你們這群龜孫的殼!)整個中軍帳彌漫著一股硫磺混合著主帥狂暴的焦糊味。
第二年:戰國荒野求生之糧草去哪兒了
幾十萬大軍被深困在窮山惡水,後勤成了最大噩夢。中山國的山地遊擊隊堪稱戰國版特種兵,他們神出鬼沒,把糧道切得稀碎。炊煙日漸稀薄,糧官那張臉一天比一天更像苦菜花。前線士兵開始集體研究《野菜食用指南》。
軍需官捧著空空如也的糧袋,哭喪著臉來找樂羊:“大帥…最、最後三袋小米…剛才被山上一群膘肥體壯的田鼠…給、給搶了…”他小心翼翼瞄著主帥,“鼠頭領留下話…說…月底連本帶利還…”
樂羊眼都沒抬,正用砂紙打磨自己配劍的豁口:“哦?田鼠都學會放高利貸了?”他猛地抬眼,目光如餓狼盯著瑟瑟發抖的糧官:“月底還不回來,告訴那群畜生,老子把它們做成肉糜償債!”糧官連滾帶爬退下,營帳中隻剩砂紙摩擦金屬的刺耳聲,和主帥饑腸轆轆的腹鳴二重奏。士兵們白天餓得眼冒綠光啃樹皮,晚上對著月亮望梅止渴思念家鄉的醬大骨。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第三年:刀子比箭還密的朝堂黑幕
前方將士勒緊褲腰帶玩命,後方魏都安邑的朝堂輿論戰比前方戰場還血腥。三年拖遝,“樂羊養寇自重”、“樂羊割據自立”、“樂羊父子聯手戲耍大王”…各種奏章雪片般砸向魏文侯的辦公桌那時沒桌子,估計是案幾),把魏文侯都砸得有點恍惚了。
心腹謀臣急得上火:“主上!樂羊其心叵測!中山國就在眼前,他三年打不下來?鬼信!分明是想當山大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