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54年的大梁城刑場,臏骨碎裂的聲音比竹簡燒裂更刺耳。
龐涓端坐監刑台,笑看劊子手把燒紅的烙鐵按在師弟大腿傷口上:“師弟啊,齊國那些竹簡把你腦子讀傻了——真以為我會讓你活著走出魏國?”
血肉焦糊味彌漫中,孫臏昏死前的最後意識,是龐涓俯身耳語的毒蛇吐信:“安心當廢人吧…你那些兵法…我就‘代為保管’了。”
然而龐涓千算萬算,漏掉兩點:一是齊使田忌竟敢把血肉模糊的“廢人”塞進鹹魚桶偷運出境;
二是孫臏癱在牛車上趕路時,竟用顫抖血指在車板刻滿複仇方程式——
車速、糧草、兵力對比、龐涓性格漏洞…血痕數學模型一路蜿蜒到齊國邊境。
當田忌掀開鹹魚桶蓋時,孫臏正啃著半塊發黴餅子,手指蘸魚油在桶壁推算魏軍布防漏洞。
“將軍…”
他抬起血汙斑斑的臉,“載我去見齊王…我拿龐涓頭顱當入夥投名狀!”
田忌盯著桶壁鬼畫符般的算式和“龐涓卒於某年某月”的預言,倒抽冷氣:“先生…您究竟是人是妖?”
臨淄城,齊威王初見輪椅上的孫臏差點笑場。
田忌強行救場搞了場荒誕賽馬:他把瘦馬套金鞍當上駟,肥馬掛草繩充下駟。
“此人是瘋是神,賽馬便知!”
孫臏卻盯著賽場,突然指揮田忌:“今日不賭馬!賭龐涓右前鋒最愛哪個小妾!”
他竟要田忌動用間諜,把印著魏國右前鋒情婦畫像的竹簡混入龐涓案頭!
五日後消息傳回:龐涓怒斬右前鋒,因其“沉迷女色泄露機密”——
實則是畫像竹簡被調包成軍報!
齊威王抓著情報,終於顫聲問:“先生…您腿上那攤血,莫不是用龐涓腦漿寫的?”
桂陵之戰前夜更魔幻。
魏軍壓境趙國邯鄲,齊國廟堂炸鍋。
孫臏卻在輪椅扶手上排列小陶偶:魏軍主力的陶偶插著“龐”字旗,他“啪”地掰斷其雙腿;
趙國邯鄲陶偶快被壓扁,他卻插上“齊”字草標挪到大梁方位。
老將田忌困惑:“先生,邯鄲在西北,我軍該往西啊!”
孫臏突然抄起削簡刀猛紮大梁陶偶胯下:“救趙?不!咱們去捅魏國褲襠!”
“圍魏救趙”的方略瞬間被孫臏寫成動作片劇本:齊軍主力奔襲大梁途中,他命田忌把軍械庫改成道具車間——
士兵連夜糊十萬旌旗插滿山林,鐵匠把破銅爛鐵熔鑄成超重戰車轍印。
當魏軍斥候氣喘籲籲爬上大梁郊外山頭時,魂飛魄散報稱:“齊軍主力蔽野而來!輜重車轍深達三寸!”
龐涓正在邯鄲城頭刻“到此一遊”,聽聞大梁報警,氣急敗壞回援。
長途跋涉跑到桂陵山道時,魏卒累得拄著長矛當拐杖。
忽聽山坡上叮當作響,龐涓抬頭——孫臏竟在三百齊軍護衛下,悠哉敲打編鐘!
鐘磬聲裡還夾雜欠揍的問候:“龐師兄!歸途勞頓,師弟作曲一首——名曰《瘸驢狂奔》可好?”
龐涓剛下令衝鋒,山上滾落萬千樹藤纏成巨球——孫臏花三天命人編的“環保版”滾木!
魏卒在樹藤堆裡鑽出鑽進,氣瘋的龐涓揮劍狂砍藤條,活脫脫演繹成語“作繭自縛”。
桂陵慘敗傳回魏國,龐涓砸爛半座宮殿。
他翻開偷藏的孫臏筆記狂翻,終於在某片竹簡背麵發現一行小字:“減灶示弱,上謀也”。
如獲至寶的龐涓在蠟炬上烤著竹簡獰笑:“師弟啊…你終歸給我留了道菜!”
十二年後馬陵道,孫臏和龐涓開啟最終對決。
魏國傾巢攻韓,齊國照例“劇本救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