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審呂不韋穿梭書海,突然揪著陰陽家胡子發飆:"日食解成君王失德?改成天體運行示意圖!"
編纂現場鬨劇頻出。
農家弟子為"深耕幾寸"與兵家打掉兩顆牙;道家真人控訴醫家《十二時辰養生法》篡改吐納課表。
某日相國掀簾撞見奇景——
縱橫家蘇代正按著墨家钜子右手,強行在《非攻篇》旁批注「適當戰爭促流通」。
耗乾八百刀筆吏指血後,《呂氏春秋》橫空出世。
當百斤重的特製書簡在鹹陽城頭高懸,呂不韋放出豪言:"增損一字,賞千金!"
城門卒親見相國數日蹲守暗處,盯人如鷹隼——
卻隻逮著個改"雉"為"雞"的憨農,氣得當場撕支票:"此字何值千金?"
更慘在秦王宮。
嬴政捧著"天下非一人天下"的篇章,指節捏得發青:"仲父教寡人共天下?"
下朝後相國攔駕欲言,卻見少年君王從袖中甩出絹冊:"商君馭民五術,仲父要學麼?"
飄落的絹頁上,鐵血律令如刀似劍。
雍城蘄年宮冠禮前夜,呂不韋被虎賁軍"請"往郿縣封地。
行至渭水畔,忽遇老友司空馬駕舟相候。
見投資人身著素衣,昔日門客嚎啕如喪考妣:"侯爺養士三千!振臂一呼..."
"三千?"
呂不韋嗤笑著掏算籌,"我算過——每人日耗粟米二斤,馬匹三匹,月費六百金。秦王隻要斷糧道..."
枯指突然指向夜空:"看那北鬥!老夫畢生功業在天上!"
司空馬仰頭尋星,忽見黑黢黢城闕上空金光迸射——
原來懸賞竹簡還在城門高掛,金字在月夜竟亮如星辰!
幽禁郿縣時,斥候報趙姬穢亂宮闈。
呂不韋卻鋪開列國商路圖研究胡椒走私線。
直到鹹陽特使送來鏤金鴆杯,盒附密簡:「嫪毐族誅,君何麵見先王?」。
他蘸殘酒在《十二紀》殘頁批注:「政治風投之杠杆風險項補充案」,末尾忽然狂草數字——
累計獲利:秦疆三十七郡;虧損:全副身家性命。
鴆酒入喉之際,相國府奇珍正被查抄。
軍卒撬開暗道暗門瞠目結舌:楚地水晶嵌成星圖,齊紈裁作屏風,最絕的是韓娥玉雕——機關撥轉竟吐新曲《秦風·終南》!
呂不韋屍骨未寒,鹹陽東市立起禁商令碑。
嬴政將鹽鐵專營權分授七十二博士時,詔書赫然引用呂氏名言:「凡利十倍者,當謀國策」。
兩千載商販罵罵咧咧貢稅時,總不忘遙酹郿縣:"呸!頭號奸商早把吾輩活路炒上天了!"
而函穀關外的荒驛牆上,總有歪斜刻字——奇貨可居處附箭頭指向鹹陽,墨痕深如血槽。
往來商隊皆傳,月圓夜能聽見酒爵墜地的碎玉聲,合著車鈴叮當如算盤珠亂撞,飄散在八百裡秦川的蕭瑟秋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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