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離間計”,分化敵軍_異界打仗太菜我教他們玩孫子兵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9章 “離間計”,分化敵軍(1 / 1)

城牆上的硝煙還沒散儘,李硯正蹲在箭垛邊翻看著從炎國俘虜身上搜來的軍籍冊。冊子的紙頁粗糙泛黃,上麵用朱砂畫著歪歪扭扭的記號,有幾個名字旁邊還打了叉——趙瑾說那是陣亡的標記。最末頁的空白處,有人用炭筆寫了句“主將多私藏,弟兄們喝風”,字跡潦草,卻透著股咬牙切齒的怨氣。

“先生,這俘虜裡有個小旗官,嘴硬得很。”陳默的聲音從城樓後傳來,帶著點氣急敗壞。他手裡拖著個被捆成粽子的炎國士兵,那士兵的甲胄上還沾著淺灘的淤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挨過揍。

李硯抬起頭,目光落在那士兵攥緊的拳頭上——指節發白,指甲縫裡嵌著血泥。“鬆綁。”他突然說。陳默愣了一下:“先生?這小子剛才還罵咱們呢!”李硯沒接話,隻是從懷裡掏出個麥餅,遞到那士兵麵前。麥餅的熱氣混著芝麻香飄過去,士兵的喉結明顯動了動,眼神卻依舊凶狠。

“你們主將叫什麼?”李硯把麥餅往他麵前又送了送。士兵梗著脖子不說話,直到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才憋出句:“要殺要剮隨便,彆來這套!”李硯笑了,把麥餅塞到他手裡:“吃吧,吃飽了再罵也不遲。”

士兵狐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麥餅,最終還是抵不過饑餓,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餅渣掉在胸前的泥汙上,他也顧不上擦,三口兩口就吃了個精光,連手指縫裡的碎屑都舔得乾乾淨淨。

“說吧,你們主將和副將是不是有矛盾?”李硯突然問。士兵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你……你怎麼知道?”李硯指了指他腰間的銅牌——上麵刻著“副營”二字,“能在軍籍冊上寫那種話,要麼是被主將克扣過,要麼就是跟副將一夥的。”

士兵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那姓黃的就是個混蛋!上個月劫了批糧草,全給他小舅子運回家了,弟兄們頓頓喝稀的!副將勸了兩句,還被他打了二十軍棍!”他越說越激動,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李硯心裡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這麼說,你們副將也恨他?”士兵狠狠點頭:“恨得牙癢癢!要不是看在炎王的麵子上,早跟他翻臉了!”他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閉了嘴,警惕地看著李硯。

“幫我個忙,”李硯蹲下身,聲音壓得很低,“給你們副將帶句話,就說靖安王知道他受了委屈,願意給他個機會。事成之後,保證你和你手下的弟兄們有吃有喝,還能回家。”士兵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我憑什麼信你?”

“就憑這個。”李硯從懷裡掏出塊玉佩,上麵刻著個“靖”字——這是上次靖安王賞賜的,他一直沒戴。“拿著這個去找你們副將,他要是不信,讓他看玉佩。”他把玉佩塞進士兵手裡,“今晚三更,我讓陳默送你到青川河下遊,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士兵攥著玉佩,指腹反複摩挲著上麵的刻字,最終咬了咬牙:“好!我乾了!要是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陳默在一旁急了:“先生!這小子要是跑了怎麼辦?”李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會跑的——他比咱們更想讓姓黃的倒黴。”

等陳默把士兵帶下去,趙瑾湊了過來,手裡還拿著那本軍籍冊:“先生,真要幫副將扳倒主將?萬一他們聯手了怎麼辦?”李硯指著冊子上打叉的名字:“你看這些陣亡的,大多是副將營的人。姓黃的故意讓他們打前鋒,就是想借咱們的手削弱副將的勢力。這種時候,他們隻會互相拆台,不會聯手。”

他忽然想起《孫子兵法》裡的“親而離之”,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炎國主將怕是沒讀過兵法,把矛盾鬨得這麼明顯,簡直是給我遞刀子。要是在地球,這種內部矛盾早就被對手利用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趙瑾,去取筆墨來。”李硯轉身往城樓走,“咱們還得添把火。”趙瑾趕緊跟上去,心裡已經猜到七八分——先生這是要偽造證據了。

城樓裡的案幾上,李硯正模仿著炎國主將的筆跡寫字。那字體是從軍籍冊上學的,歪歪扭扭還帶著點張揚的彎鉤。他在紙上寫著“已與靖安王密約,三日獻糧換戰功,事成後共分王都”,寫完還故意滴了兩滴墨,看著像不小心蹭上的。

“先生,這能行嗎?”趙瑾看著那張紙,總覺得有點假。李硯拿起火折子,在紙角燎了燎,又往上麵抹了點泥:“再加點‘戰場痕跡’,就像從死人身上搜出來的。”他把紙折成小塊,塞進個破舊的皮囊裡,“讓那士兵把這個偷偷塞到副將的營帳裡,就說是從主將的親衛身上搜的。”

趙瑾接過皮囊,眼裡閃著興奮的光:“我這就去告訴陳默!”他跑出去時,差點被門檻絆倒,李硯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這孩子現在越來越像個合格的謀士了,就是還差點沉穩。

夜幕降臨時,青川河南岸的炎國軍營裡果然起了騷動。李硯站在城樓上,用望遠鏡往對岸看,隻見副將的營帳外亮起了火把,隱約能聽到爭吵聲。有幾個士兵舉著刀對峙,火把的光在他們臉上晃來晃去,像群鬥架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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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老趙的聲音帶著興奮。他指著對岸,隻見副將的營帳裡衝出個身影,手裡舉著個東西——正是那個破舊的皮囊。副將站在空地上,把皮囊裡的紙抖了出來,周圍的士兵頓時炸開了鍋,罵聲、喊聲混在一起,連王都這邊都能隱約聽見。

“先生,他們打起來了!”陳默從城下跑上來,臉上沾著露水,“剛才放那士兵過去時,還看見主將的親衛在帳外巡邏,這下肯定得火並!”李硯放下望遠鏡,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還不夠。”他轉身對老趙說,“讓弓箭手往他們營裡放幾支‘傳信箭’。”

所謂“傳信箭”,是李硯讓工匠做的——箭杆裡是空的,能塞進小紙條。此刻,箭杆裡塞的是“主將私通靖安王,欲獻營投降”的謠言。十幾支箭帶著風聲掠過河麵,像黑夜裡的蝙蝠,紮進炎國的營帳群裡。

對岸的騷動更厲害了。有個士兵撿起傳信箭,把紙條念了出來,頓時響起一片“殺了叛徒”的喊聲。副將抽出腰間的刀,朝著主將的營帳衝了過去,身後跟著幾百個士兵,火把的洪流在營地裡湧動,像條憤怒的火龍。

“真管用啊!”趙瑾看得眼睛發直,“就幾張紙,幾支箭,比咱們砍殺半天都管用。”李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是《孫子兵法》裡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打仗不隻是拚刀子,更要拚腦子。”他望著對岸的火光,心裡忽然很感慨——地球的老祖宗們,早就把戰爭的門道摸透了。

夜深時,對岸的火光漸漸小了,隻剩下零星的火把在移動。陳默派去的斥候回來報信:“炎國主將被副將砍了腦袋,現在兩撥人正搶兵權呢,營裡亂成一鍋粥,根本沒人管攻城的事了!”

城牆上頓時響起一片歡呼,士兵們互相拍著肩膀,有人還拿出珍藏的酒葫蘆,對著河麵比劃著喝酒。老趙更是激動得光著膀子轉圈,傷疤在月光下閃著光。

李硯卻沒那麼興奮。他知道,這種內亂雖然能解一時之困,卻也會讓炎國的士兵更加痛恨靖安王。等他們緩過勁來,隻會變本加厲地報複。他從懷裡掏出《非戰策》,借著月光翻開新的一頁,提筆寫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寫完又覺得不夠,再加了句“瓦解敵軍,莫若因其隙”。

“先生,您在寫什麼呢?”趙瑾湊過來看,月光照在他年輕的臉上,帶著點崇拜。李硯把書合上:“在寫怎麼讓他們徹底打不起來。”他望著遠處青川河上的月影,“等這場仗結束,我帶你去看真正的和平——不是靠計謀,不是靠殺戮,而是靠大家都想好好過日子。”

趙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然指著對岸說:“先生你看!他們開始拆營帳了!”李硯抬頭望去,隻見炎國的士兵們正忙著收拾東西,火把的光在營地裡移動,像群潰散的螢火蟲。看來,這場內亂讓他們徹底沒了攻城的心思,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讓陳默帶流民去清理淺灘的鐵蒺藜。”李硯下令,“再讓夥房多熬點粥,明天說不定有驚喜。”老趙愣了愣:“啥驚喜?”李硯笑了笑:“說不定,會有炎國的士兵跑來投降呢。”

夜風吹過城牆,帶著青川河的水汽,涼絲絲的。李硯靠在箭垛上,看著對岸漸漸熄滅的火把,心裡忽然很平靜。他想起那個攥著麥餅死去的士兵,想起那些在火海裡掙紮的炎國士兵,想起城樓下歡呼的流民。這些人,其實都一樣——隻想活著,隻想守住自己的家。

或許,《非戰策》真正的意義,不是教人們怎麼打仗,而是讓人們明白,為什麼要避免打仗。就像此刻,不用刀光劍影,不用血流成河,隻用幾張紙,幾支箭,就能讓戰爭停下來——這才是最高明的戰術。

遠處的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就要來了。李硯握緊了手裡的《非戰策》,仿佛握住了無數人的希望。他知道,這條路還很長,但隻要方向是對的,總有一天,青川河上的硝煙會散儘,隻剩下往來的商船和嬉鬨的孩子。

而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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