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借著“護糧有功,需鞏固防禦”的由頭,向鎮北侯申請了糧草營的臨時監管權。鎮北侯正愁沒人能鉗製王校尉,立刻就準了,還特意派了兩個親兵跟著,美其名曰“協助李參軍”,實則是給李硯撐腰。
拿到手令的那天,李硯特意選了個王校尉“巡查”其他營房的時辰,帶著老趙和兩個侯爺親兵,直奔糧草營。
守營的士兵見是李硯,還帶著侯爺的人,不敢攔,哆哆嗦嗦地打開了營門。剛進去,一股混雜著黴味和老鼠屎的味道就撲麵而來,嗆得李硯差點後退。
“這味兒……比地球黑心餐館的後廚還難聞。”他皺著眉捂住鼻子,“王校尉平時就這麼管糧草營的?”
守營士兵低著頭,小聲嘟囔:“王校尉說……隻要糧食沒丟就行,潮點黴點不算啥……”
“不算啥?”李硯提高了聲音,“讓你天天吃發黴的窩頭試試!”他轉身對老趙說:“去把所有糧囤都打開,仔細檢查!”
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搬開糧囤上的木板,裡麵的景象看得人倒吸一口涼氣。
靠外麵的幾個糧囤還好,裝的是新收的糙米,雖然有點潮,至少沒發黴;往裡走,情況就越來越糟——有的糧囤裡的小米結了塊,上麵長著綠毛;有的麥麩裡爬滿了蟲子,一打開木板就“嗡嗡”地飛出來;最裡麵的一個糧囤,裝的居然是去年的陳糧,米粒發黑,一捏就碎,還散發著刺鼻的黴味。
“我的天,這玩意兒喂豬都嫌差,居然還敢給弟兄們吃?”老趙氣得臉都紅了,抓起一把發黴的小米就往地上摔,“王校尉這是想毒死咱們啊!”
李硯的臉色也沉得能滴出水。他蹲下身,撚起一粒發黑的陳米,指尖傳來刺刺的感覺。這要是被士兵吃了,不拉肚子才怪,嚴重的怕是還會中毒。
“這軍營食堂比地球黑心餐館還黑,過期食品還敢給人吃。”李硯心裡火冒三丈,“地球的黑心商家至少還知道換個包裝,打個生產日期,他倒好,直接原封不動地給人塞嘴裡。”
他正查著,忽然發現最裡麵那個糧囤的角落,有塊木板的顏色比彆處新。李硯心裡一動,讓士兵把那塊木板撬開。
木板下麵,居然不是糧食,而是個黑漆漆的洞口!洞裡鋪著稻草,放著幾個油布包。老趙伸手把油布包拖出來,打開一看,裡麵全是雪白的精米,還有幾包風乾的臘肉,油光鋥亮的,一看就是好東西。
“好啊!我說最近怎麼總不見精米和臘肉,原來是被他藏在這兒了!”老趙氣得渾身發抖,“弟兄們在前線吃發黴的窩頭,他倒好,把好東西藏起來自己吃!”
兩個侯爺的親兵也看傻了,其中一個忍不住罵道:“這王校尉也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私藏軍糧!”
李硯沒說話,隻是讓人把那些發黴的糧食和私藏的精米都搬到外麵,擺成兩堆。陽光照在上麵,一邊是發黑發黴的陳糧,一邊是雪白噴香的精米,對比鮮明,刺得人眼睛疼。
守營的士兵們都圍了過來,看著這兩堆糧食,個個臉色難看。有個老兵蹲在發黴的糧堆前,捂著胸口直喘氣:“怪不得……怪不得我那侄子前幾天吃了米就上吐下瀉,原來是吃了這玩意兒……”
“太不是人了!”
“我們跟敵軍拚命,他卻在背後坑我們!”
“找王校尉去!讓他給個說法!”
群情激憤,士兵們嚷嚷著就要去找王校尉算賬。李硯趕緊攔住:“彆衝動!現在去找他,他肯定不認賬。咱們先把證據收好,等我稟明侯爺,讓侯爺來處置他!”
他讓人把發黴的糧食和私藏的精米都貼上封條,又讓老趙帶著人清點數量,記錄在冊。自己則拿起一塊發黴的麥餅,用布包好——這可是重要的“物證”。
“李哥,這下發了吧?”老趙湊過來說,臉上帶著解氣的笑,“人贓並獲,我看王校尉這次還怎麼狡辯!”
李硯點點頭,心裡卻沒那麼輕鬆。他知道,王校尉在軍營裡混了這麼多年,肯定有不少關係,想扳倒他,沒那麼容易。但他看著那些憤怒的士兵,看著那堆能毒死人的發黴糧食,心裡的念頭無比堅定。
不管有多難,都得把這顆毒瘤給拔了。不然,就算打退了靖安王的大軍,弟兄們也得被自己人坑死。
他回頭看了眼那堆雪白的精米,陽光灑在上麵,閃著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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