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像王都深秋的霧,濃得化不開。李硯走過回廊時,總能感覺到那些藏在廊柱後的目光,像細小的針,紮得人不自在。更麻煩的是,靖安王最近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審視,那天在議事時,甚至隨口問了句:“聽說你在邊境用了些……特彆的法子?”
李硯知道,不能再等了。謀士團的目的很明確:要麼讓他在王都待不下去,要麼讓他在王爺心裡徹底失去信任。他必須主動出手,而且得用他們最看不起的“野路子”,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他讓人打聽到,謀士團的劉大人最近在負責押送一批冬衣去北境——那批冬衣本是好事,卻被他克扣了三成布料,用劣質棉絮充數,打算中飽私囊。這事做得隱蔽,隻敢讓心腹經手,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李硯的人蹲了三夜,終於在城郊倉庫拍到了劉大人的心腹偷偷搬運優質布料的畫麵,還錄下了他們的對話:“大人說了,把這批好料運去黑市,換成銀子,誰也查不出來……”
拿到證據的那天,李硯沒有立刻交給靖安王。他知道,直接遞上去,謀士團肯定會反咬一口,說他栽贓陷害。他需要一個更“秀”的場合,讓所有人都看清真相。
機會很快來了——靖安王要在王府設宴,招待剛從西境回來的將領。宴會上,劉大人果然又開始“含沙射影”,端著酒杯走到李硯麵前,笑道:“李兄啊,聽聞你在邊境‘不拘一格’,隻是不知這‘格’若破了底線,可就難回頭了。”
周圍的目光瞬間聚集過來,帶著看熱鬨的意味。李硯端起酒杯,沒接他的話,反而看向靖安王:“王爺,說到‘底線’,屬下倒有件事想請教劉大人。”
他拍了拍手,兩個親兵捧著一個木箱走進來,打開——裡麵是幾件拆開來的冬衣,外層看著厚實,裡層的棉絮卻稀疏發黃,輕輕一扯就掉渣。“王爺,這是屬下前兩天在北境城外撿到的,百姓說這是今年發的冬衣。”李硯指著棉絮,“這種料子,彆說禦寒,怕是穿了還會傷皮膚。”
劉大人的臉色微變,強作鎮定:“許是底下人辦事粗心,換了料子吧。”
“哦?”李硯挑眉,示意親兵呈上卷軸,“可屬下查到,負責采買冬衣的正是劉大人的門生。而且,有人看到您的心腹,把一批優質棉料從倉庫運去了黑市……”他展開卷軸,上麵是畫師根據證詞畫的場景,還有交易的時間地點,“劉大人,您說,這算不算破了‘底線’?”
劉大人的臉霎時慘白,手裡的酒杯“哐當”掉在地上。謀士團的人想幫腔,卻被李硯提前安排好的親兵攔住——那些親兵都是北境來的士兵,捧著被凍裂的手哭訴:“王爺,我們穿這樣的冬衣站崗,手凍得握不住刀啊!”
場麵瞬間沸騰。靖安王看著那些劣質冬衣,又看著劉大人癱軟的樣子,怒火中燒:“查!給我徹底查!”
李硯站在原地,迎著眾人震驚的目光,心裡沒什麼得意,隻覺得鬆了口氣。他看向那些還想替劉大人辯解的謀士,淡淡開口:“我在邊境用的法子,再‘野’,也是為了護著百姓和士兵。可有些人,穿著錦緞,捧著兵書,卻把刀子捅向自己人——這兩種‘破格’,孰輕孰重,王爺和諸位心裡該有數。”
靖安王重重點頭:“李硯說得對!能護著百姓的,就是正途!劉大人這種行為,才是真的‘破了底線’!”
宴會上,李硯成了焦點。有人敬佩,有人忌憚,但再沒人敢輕易提“野路子”三個字。李硯端起酒杯,敬了靖安王一杯,又敬了那些北境士兵——他知道,這一局,他贏了,但謀士團的反撲,恐怕也不遠了。不過沒關係,他早就不是那個隻會被動防守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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