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解除軟禁”,重回戰場_異界打仗太菜我教他們玩孫子兵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異界打仗太菜我教他們玩孫子兵法 > 第164章 “解除軟禁”,重回戰場

第164章 “解除軟禁”,重回戰場(1 / 1)

晨霧還沒散儘,青川河方向的硝煙就順著風飄進了王府,帶著股焦糊的硫磺味,把西跨院的桂花香衝得七零八落。李硯正蹲在廊下,用趙瑾昨夜送來的竹篾修補抄書時磨破的藤筐,指尖被篾片劃了道細口,血珠滲出來,在青灰色的地磚上暈開小小的紅點。案幾上的銅壺“咕嘟”響著,裡麵煮著的草藥湯翻滾著褐色的泡沫,是陳默托人捎來的“防傷藥”,據說加了青川河底的淤泥,專治刀箭傷感染。

“先生!先生!”趙瑾的聲音撞開晨霧,帶著跑得上氣不接的喘息。少年人披著件半濕的錦袍,靴底沾著的泥漿在石階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痕跡,手裡緊緊攥著塊鎏金令牌,龍紋邊緣被汗水浸得發亮。他衝到廊下時沒站穩,踉蹌著扶住廊柱,胸口劇烈起伏,像頭剛跑完山路的小獸。

李硯放下竹篾,從懷裡掏出手帕遞過去——這是阿翠繡的,邊角還留著歪歪扭扭的蘭草紋,上次落霞關突圍時被血浸透,洗了三遍才勉強褪成淺褐色。“先喘勻氣。”他的目光落在那塊令牌上,鎏金的“靖安”二字在霧裡閃著冷光,和上次趙瑾偷送的黃銅令牌截然不同,“王爺親自來的?”

趙瑾接過手帕胡亂抹了把臉,把令牌往李硯手裡塞:“父王……父王在書房等著!他說……說您要什麼都依!隻要能守住王都,連西倉的糧草都能調給您!”少年人說著,忽然壓低聲音,往左右看了看,“周主事剛才想跟來,被父王罵回去了,說‘書生議政,輪不到他插嘴’——先生,這次是真的!”

李硯捏著令牌,冰涼的金屬貼著掌心的傷口,激得他打了個輕顫。這令牌比地球博物館裡的青銅劍還沉,沉甸甸的全是權力的重量。他想起三個月前被軟禁時,靖安王派來的侍衛用槍杆戳著他的脊梁骨,罵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酸儒”;想起西倉的糧官拿著賬本在他麵前晃悠,說“一粒米都彆想從這兒帶走”。如今這老狐狸倒肯放血了,怕是淺灘的火還沒燒完,他就已經在算“留著李硯能省多少兵卒”。

“讓王爺稍等。”李硯把令牌放在藤筐裡,繼續用篾片穿引,動作慢得像在繡花,“我得先看看軍情簡報。不然去了也是白說——總不能讓我對著空氣排兵布陣?”他眼角的餘光瞥見趙瑾急得直跺腳,像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狼,忍不住想笑。這孩子跟著自己學了半年謀略,還是改不了急脾氣,倒比靖安王那深不見底的城府可愛多了。

趙瑾剛要說話,院門外就傳來甲胄摩擦的脆響。五個侍衛簇擁著個捧著木盒的文書走進來,為首的侍衛長臉膛黧黑,是靖安王身邊的親衛統領老趙——上次硫磺煙退敵時,這人光著膀子扛過燃燒的滾木,胳膊上的疤痕像條扭曲的蛇。“李參軍,王爺說您要的東西都在這兒。”老趙把木盒放在案幾上,聲音甕聲甕氣的,帶著股沙場磨礪出的粗糲,“周主事本想親自送來,王爺說‘讓那酸儒在書房待著,彆汙了李參軍的眼’。”

李硯打開木盒,裡麵整整齊齊碼著三卷麻紙,墨跡還帶著潮意,顯然是連夜趕製的。最上麵一卷標著“炎國兵力部署”,畫著青川河沿岸的地形圖,用朱砂點著密密麻麻的標記:鷹嘴崖下畫著十架投石機,柳溪村旁標著“騎兵三千”,淺灘對岸寫著“戰船十七艘擱淺九艘)”。他指尖劃過“黑石渡”三個字,那裡被圈了個紅圈,旁邊批注著“敵軍主將帳”——這標記比他預想的詳細,倒不像周主事那草包能弄出來的。

“這是誰畫的?”李硯抬頭問老趙,目光落在圖角的小印章上,刻著個“瑾”字,歪歪扭扭的,是趙瑾的筆跡。

老趙撓了撓頭,露出點憨厚的笑:“小王爺昨夜沒睡,帶著三個斥候營的老兵,對著沙盤改了五遍才定下來。有兩處淺灘的水深標錯了,還是小王爺說‘先生上次講過,青川河秋季水深要減三尺’,逼著人重新測的。”他說著,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這是小王爺讓給您帶的,說您看地圖費眼,得吃點甜的。”

油紙包裡是幾塊杏仁酥,碎得厲害,顯然是被一路顛的。李硯捏起一塊放進嘴裡,甜香混著點焦味——是西倉旁邊那家老字號的手藝,去年冬天他帶阿翠買過,掌櫃的說“加了青川河的蜂蜜,甜得潤嗓子”。這孩子,倒還記得這些小事。

他展開第二卷地圖,是王都防禦布防圖。城牆上的箭樓、城門的甕城、甚至西倉的糧倉位置都標得清清楚楚,隻是在“西南角樓”那裡畫了個問號,旁邊寫著“守軍不足五十,恐成弱點”。李硯的指尖重重按在那裡——這處角樓他去年就提過,地基被雨水泡鬆了,得加固,結果周主事說“浪費銀子”,隻派了幾個老弱病殘守著。現在看來,果然成了軟肋。

“讓老趙帶五百禁軍,現在就去西南角樓。”李硯忽然抬頭,目光掃過老趙,“把那裡的老卒換下來,換成會用滾石的精壯。再調二十車沙土,把角樓的地基填實——告訴他們,午時之前必須完工,誤了時辰,提頭來見。”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勁,像去年在落霞關下令點燃硫磺時一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老趙愣了愣,隨即單膝跪地:“末將領命!”他起身時,看李硯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這書生雖沒披甲胄,指揮起軍務來,倒比那些隻會喊“死戰”的將軍靠譜多了。

李硯翻開第三卷,是炎國的糧草補給圖。上麵標著從西穀到青川河的三條路線,其中兩條被紅筆劃掉,寫著“陳默已帶人燒毀”,隻剩下最後一條繞遠路的山道,旁邊批注著“每日可運糧三百石,護糧兵兩百”。他忽然想起昨夜小五說的,陳默帶著流民在山道旁的懸崖上堆了巨石,隻等敵軍糧隊經過就往下推——這法子雖糙,卻比周主事那套“正麵硬拚”管用十倍。

“告訴陳默,留五十石糧草彆燒。”李硯把地圖卷起來,塞進藤筐,“在糧車裡混二十車沙土,讓敵軍以為咱們糧草充足。再讓他派幾個會說炎國話的流民,假裝逃兵去報信,就說‘靖安王的援軍明天就到,帶著新造的投石機’——嚇唬嚇唬他們也好。”這招是《孫子兵法》裡的“虛張聲勢”,對付炎國這種急功近利的軍隊,最是管用。

趙瑾眼睛一亮:“我馬上去傳話!”他轉身要走,又被李硯叫住。

“把這個帶上。”李硯從案幾底層抽出張素紙,上麵畫著他昨夜琢磨的“火箭改良圖”——在箭杆上綁浸了桐油的麻布,射中目標後能引燃,比普通弓箭威力大得多,“讓工匠營按這個做,午時之前要三百支,少一支,拿他們的腦袋抵。”

趙瑾接過圖紙,像捧著聖旨似的塞進懷裡,跑出去時帶起的風,把案上的杏仁酥吹得滾了一地。

李硯把藤筐挎在肩上,裡麵裝著令牌、地圖和半罐硫磺粉,沉甸甸的像裝了整個戰場。他走到院門口時,回頭望了眼這間軟禁了三個月的屋子:窗紙上還留著他修補的痕跡,案幾上的銅壺還在咕嘟響,牆角的秋菊開得正豔,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裡閃著光。這裡雖小,卻比王府的書房讓人踏實——至少在這裡,他寫下的每個字,都是為了讓更多人活下去,而不是為了誰的霸權。

“李參軍,王爺在書房等著呢。”老趙牽來一匹棗紅馬,馬鞍上鋪著軟墊,是趙瑾特意讓人備的。

李硯翻身上馬,動作雖生疏,卻穩當——這還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騎馬,上次在落霞關都是靠兩條腿跑。他勒住韁繩,望著王都的方向,城牆在晨霧裡像條沉睡的巨龍,青川河的硝煙還在天際彌漫,紅得像塊燒紅的鐵。

“走吧。”李硯輕輕夾了夾馬腹,棗紅馬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前跑,蹄聲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響,像在為他送行。他忽然覺得,這藤筐裡裝的不隻是地圖和令牌,還有那些抄書的夜晚、流民的期盼、老趙的傷疤和趙瑾的成長——這些東西加起來,或許真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晨霧漸漸散了,陽光穿過雲層照下來,把李硯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望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王府書房,忽然笑了——從曆史係研究生到異界軍師,這跨度夠寫篇博士論文了。隻是不知道導師看到他用《孫子兵法》打了勝仗,會不會氣得把他的學位證撕了。

但現在,他沒空想這些。戰場在等著他,那些需要他保護的人也在等著他。藤筐裡的硫磺粉晃出點來,落在手背上,像撒了把星星。李硯握緊韁繩,棗紅馬加快了腳步,朝著王都的方向奔去,身後的西跨院越來越遠,像段被暫時封存的記憶。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個被軟禁的書生。他要回到屬於自己的戰場,用那些來自地球的智慧,去守護這片土地上的和平——哪怕這條路,比寫論文難上百倍千倍。

風裡傳來遠處工匠營打鐵的聲音,叮叮當當的,像在為他奏響戰歌。李硯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除了硫磺味,似乎還飄著點芝麻餅的香氣——是趙瑾塞給他的那些,還揣在懷裡,暖烘烘的,像團不會熄滅的希望之火。

總算能離開這小院了。李硯望著前方的晨光,心裡忽然湧起股熱流。把《非戰策》的理念用到實戰中,讓那些紙上的字變成真正的盾牌,這或許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棗紅馬穿過王府的朱漆大門,奔向前方的戰場。陽光正好,把他的影子和馬的影子疊在一起,像個蓄勢待發的箭頭,直指那些需要被守護的安寧。

喜歡異界打仗太菜我教他們玩孫子兵法請大家收藏:()異界打仗太菜我教他們玩孫子兵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破爛戰神 修仙:從肝熟練度開始證道長生 掌控本源雷靈根,無敵才剛剛開始 玄幻:築基?不,是詭蟲在開飯 破封修凡錄 煙火人家,廢徒老公逆襲記 HP白眼給你頂級魔藥天賦 重生秦建國 穿成惡毒雌性被全星際覬覦 直播忽悠異界,你管這叫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