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元禿領教過金掌門的功夫後,才知道施範曄要對付金掌門那是綽綽有餘,聽她說出這話顯然是誇大其詞,討自己歡心,不禁麵上一紅,道:“金掌門技藝平庸,你完全可以將他製服的。”
施範曄麵色一變,喃喃說道:“以我的武功可以不懼任何人,但···。”她話沒說完便不住地搖頭歎息。
沙元禿已經看出施範曄在為自己的遭遇感到痛心,連忙轉過話題,笑道:“你剛才躲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布下什麼陷阱等著金野派的人上當呢。”
施範曄道:“我不想和金野派拚個兩敗俱傷,有昨天的教訓,隻好躲起來了。”原來清池山莊地下有一暗道,是專為避難而準備的。
金野派是輕易打發走了,然而施範曄的心情並不輕鬆,還有龍山派,嶽世寒等綠林幫會,她都知道他們正遍邀高手,準備上清池山莊報仇。所幸的是暫時有武功高強的沙元禿相助,施範曄還不至於為了迎敵而手忙腳亂。
沙元禿吩咐山莊嘍囉收拾好被金野派所損傷的物品,然後重新布置一番,便和施範曄下山等著龍山派的光臨。因為施範曄也不願和龍山派再添新仇,也想用同樣的辦法逼龍山派和她化敵為友。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龍山派不僅沒有按時赴約,直到黃昏時分也不見他們的蹤影。
沙元禿忍不住大罵起來,“龍山派也太欠光明磊落,難道下戰書如同兒戲嗎?想暗中偷襲還是···。”他本要說還是騙人的,但轉念一想,在這關鍵時刻,寧可住信其有也決不能輕敵,便及時住口。
施範曄歎道:“我也猜不透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大概是一場惡作劇吧!讓我坐臥不安,整天提防他們。”
沙元禿罵道:“他們也太可惡了,龍山派住什麼地方?與其等候他們倒不如主動找上門去,鬨個天翻地覆。”
施範曄淒然笑道:“憑一張廢紙就找上門去,我們更是理虧。”
沙元禿道:“如果他們是惡作劇,固然不用擔心,無非不理會他們就行了。但若彆有陰謀詭計呢?那又如何是好?”
施範曄搖了搖頭道:“對付他們,真是傷透腦筋。”
他們回到清池山莊,沙元禿既不敢粗心大意,也不忍心施範曄再受勞累之苦,便讓她去休息,自己卻帶領三名嘍羅來回巡視。
一連幾日不見龍山派的人上清池山莊鬨事,沙元禿也以為龍山派向施範曄下戰書是一場惡作劇,才稍稍心寬。不由得想道:“一些江湖匪類對施姑娘痛恨切齒,略施小技,為泄憤捉弄對方,尚可理解。而龍山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也乾這偷偷摸摸的勾當,未免有失名門大派的身份。”
又過了幾天,清池山莊仍風平浪靜,無任何人上山尋釁鬨事。
這本應該是一件好事,值得欣喜。然而沙元禿閒著無事卻感到左右為難,他想告辭而去又對施範曄放心不下。繼續留在清池山莊又怕遭來不少閒言碎語,往後去投奔曲老盟主多有不便。
經過一天的苦苦思索,最後還是認為施範曄仇家甚多,既然要誠心助她,也用不著守候在清池山莊。尋思:“龍山派喜歡惡作劇,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雖和龍山派無深仇大恨,但我父母雙亡,隻要捏造一個假名,易容換貌後找上門去先大鬨一番,讓龍山派識得厲害後再硬說他殺了我父母,我是去找他們複仇的。龍山派儘管在江湖上名氣不小,明地裡無人敢動他們分毫,我隻需連續騷擾他們幾次,又揚言要暗中行刺他們,他們總不會沒有絲毫顧忌吧!這樣,龍山派莫名其妙地多出一個仇敵,對施範曄就不敢放肆了,施範曄要和他們和解相信也就會容易得多。”當然沙元禿也意識到這種手段有欠光明磊落,若被人察覺出來有身敗名裂,受人痛恨不齒的危險。但他還是存在著僥幸心理,因為浩木大師被官府追捕多年還經常在江湖上出沒,也沒有人發覺他的廬山真麵目,自己也隻不過是效仿他罷了,隻要偽裝得巧妙,不露出自己的真實功夫,相信也不會有人察覺得出來。
主意一定,沙元禿便匆匆收拾好行裝,去向施範曄辭行。
可是剛出房門,又發覺一白衣漢子緩步向山上行來。他先是一驚,想立即將這事告訴施範曄。但轉念一想,還沒弄清那白衣漢子是友是敵就緊張起來,難免一場虛驚。於是,他快步迎了過去。
那白衣漢子見了沙元禿,連忙自報姓名,稱他姓曲名紹豐,是受曲老盟主和施大俠之托來看望施範曄的。
沙元禿心中一喜,沒有懷疑他,當即便帶他去見施範曄。經施範曄介紹,沙元禿才明白曲紹豐乃當今武林盟主曲三河的公子,他不敢怠慢了他,趕緊向他點頭致意。
曲紹豐向施範曄說明來意後。施範曄冷冰冰的道:“請你回去轉告我哥哥,我很好,不需他掛念。”
沙元禿從她的神情中看得出,施範曄對她哥哥沒能助她感到頗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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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紹豐道:“前幾日金野派在清池山莊受挫之事已經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金掌門覺得臉上無光,率領門下弟子連夜去至尊堡找家父評理去了,非要家父出麵主持公道。”
沙元禿聽了,禁不住大驚失色,金掌門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望的人,對他不信守自己許下的諾言雖也感到幾分意外,但還不值得大驚小怪,因為金野派武功平庸,即使他們繼續與施姑娘為敵,也不會對清池山莊構成大的威脅,而如今驚動了曲老盟主,儘管他們理虧,但這事也就不免變得複雜了。
施範曄怒道:“那天是他到清池山莊鬨事,饒他一命,已經給足他麵子。養子不教父之過,他兒子濫殺無辜,罪該萬死,居然還有臉去找曲老盟主出麵評理,簡直是卑鄙無恥。樹正不怕影子斜,曲老盟主出麵,又奈何得了我?”
曲紹豐道:“話不能這麼說,金野派畢竟是江湖上聲名顯赫的一大門派,對武林的貢獻也不小,家父之所以能榮登盟主寶座,金野派功績綽著,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兒子偶爾失足,犯些錯誤在所難免。既然家父都睜隻眼閉隻眼,你何必多管閒事呢?如今事情鬨大,家父若袖手不理,麵子上過意不去不說,也有負盟主之責。若介入此事,又有傷武林幫派間的和氣。因此家父也是左右為難。”
施範曄“哼”了一聲,心中憤憤不平,想道:“真是本末倒置,分明是金野派的錯,卻反過來怪我。”她也明白,曲紹豐所說有傷武林幫派間的和氣,一來是忌憚我武功高強,另外便是看在我兄長施安田的份上了。
曲紹豐又道:“另外,施大俠還要我轉告你,請你少和浩木大師來往。你也知道,浩木大師不僅是官府追捕要犯,在江湖上也是為世人所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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