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悟’道:“莫非你想皈依佛門?”
施安田急忙搖了搖頭否定,說道:“我有一位朋友想做佛家弟子。”
沙元禿不禁一驚,他心裡雖斷然否定,但他近些日傷透了心,流露出皈依佛門的願望也不足為怪。
‘省悟’道:“你還是勸勸你那位朋友吧!有什麼煩惱非要入空門?”
他見施、沙二人態度誠懇,並非陰險狡詐之人,便道出實情。
原來他入空門也是迫不得已,其實他並不信佛。隻聽他緩緩說道:“當時我也是一個七品芝麻官,一天,一個村婦來告狀,說他年僅十八歲的女兒被人擄走,經查是當地一富豪子弟所為。
我特彆氣憤,一是出於職責,二是我姐也受過類似的傷害,因此我便將這富豪子弟判了死罪。誰知這可大禍臨頭,這富豪有位親戚在京做官,仗勢糾集一群地痞流氓怒氣衝衝地找我算帳,我自知惹不起他們隻好棄官而逃,來到這荒山野嶺的省悟寺避難,當初這省悟寺也隻是一座破廟,根本沒有住持,我在這裡提心吊膽地躲了幾天,不見他們追蹤,心想與其被他們追殺得四處逃竄,惶惶度日,還不如削發為僧,自封住持,過幾年清閒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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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鄉裡百姓也就把我當成這寺院的住持了。獨居寺院,雖寂寞一些,但無任何煩惱,倒也另有一翻情趣。至於佛門清規,遵守也罷,不遵守也罷,反正無人過問。”
沙元禿這才明白過來,取笑道:“原來你真是假冒僧人,佛門弟子哪有靠狩獵一生度日的。”
省悟大師嘿嘿笑了笑,打了一個哈欠,道:“為求得生存,也隻好如此了。年輕人彆胡思亂想,自尋煩惱,也不能一遇挫折就心灰意冷,要知道入空門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懦弱表現。”說完便又睡覺去了。
施安田得知省悟大師有一段不尋常的經曆後,感觸頗深。他出於職責,也為泄私憤,判了那富豪子弟死罪,本應該是除了一害,卻落得如此悲慘結局。他姐的經曆與自己妹的經曆有何等的相似?如果有一天……。他不敢再想下去,時值雖仲夏季節,陣陣晚風吹來,他不禁感到有些冷意,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想道:“浩木大師約我在此相會,一定有他的用意。”
不知不覺,東方已漸漸發白,他倆苦苦等了一夜,都臉露倦意。於是靠牆草草打了一個盹,醒來天已大亮,仍不見浩木大師的影子。
施安田再也忍耐不住,問道:“是哪位朋友告訴你有前輩異人要見我們的?我們等了一夜,怎麼也不見這位前輩異人出現?”
沙元禿也覺得蹊蹺,但他要信守諾言,隻好支支吾吾,不便作答。
施安田陡然生疑,此刻他忽然發現沙元禿腰間懸著施範曄的傲立寶劍,這一驚非同小可,問道:“是範曄告訴你的?”
沙元禿再也無法遮掩,隻好道出實情。
施安田大叫糟糕,拉著沙元禿便走。
沙元禿頓時也茫然無措,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施安田額頭已沁出汗珠,心裡萬分焦急,說道:“你中她計了,她故意將我們引開,一定到至尊堡鬨事來了。”
沙元禿這才恍然大悟,也不禁嚇了一跳:施姑娘到至尊堡鬨事,豈不是自討苦吃?穆三清和龍雲道長正要找她報仇呀!
施安田的預料果然不錯,施範曄不僅僅到至尊堡鬨事,而且還含恨自儘了。二人急匆匆地回到至尊堡時,隻能見到施範曄的屍身了。
兩人都猶如巨雷轟頂,天旋地轉。
施安田和沙元禿蹲在施範曄的屍身旁,兩人對望一眼,都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出。
這時圍觀的英豪見施安田回來,有不少人搖著頭懷著悲痛的心情離去,悲痛中施安田忽聽得一個熟悉而又似陌生的聲音道:“施大俠,施姑娘的屍身已經韁硬,你趕緊為她收屍吧!我們準備為她厚葬,以超度她的亡靈。”
沙元禿抬頭一看是曲三河,心頭火起,怒瞪了他一眼,想道:“施姑娘今夜之死無論與他有沒有關係,他都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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