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縣在民間橫行霸道靠的是他用金錢收買了不少武林敗類為他效力和在官場中有不少狐朋狗友撐腰。其實他並不懂武功。
沙元禿襲擊他,他雖有準備,守侯在他身旁的兩名保鏢雖及時將他保護起來,但沙元禿有心擒他,吸取了上次在清池山莊沒傷他分毫的教訓,先用力將其保鏢擊倒,然後果然輕易將曹知縣擒獲了。
崔虎雖是花刺幫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且武功高強,但與宮文達相比,就遜色多了。因此他隻勉強和宮文達應付了幾招,便被宮文達製服了。
隨曹知縣和崔虎前來的官差和花刺幫幫眾見主人被擒,頓時都嚇得茫然無措,有幾名勇士想撲過來救援。
宮文達見他們並不死心,厲聲喝道:“你們趕緊住手,不然我殺了你們的主人。”接著將崔虎和曹知縣拉在一起,又對他們倆怒道:“趕緊令你們的手下滾下山去,不然我一掌劈死你們。”
曹知縣一生自大慣了,自恃結識有不少官場中人為他撐腰,彆人不敢動他分毫。如今被沙元禿扣住脈門,動彈不得,但還是不肯服氣,也喝道:“你們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定你死罪。”
沙元禿忍不住暗暗好笑,道:“曹知縣,你搞錯沒有?你如今在我們手上,我隨時可以將你擊斃。”
遊順氣他不過,接著冷冷笑道:“那好,既然你要定我們死罪,那我們隻好先將你們倆殺了。”言畢狠狠打了曹知縣一耳光。
沙元禿用刀在他脖了上輕輕一劃,喝道:“你若再嘴硬,我就割下你的腦袋喂狼。”
曹知縣隻感覺到頭暈目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命已在彆人的掌握之中,顫聲叫道:“你們趕緊退下山去。”隨他來的官差雖擔心他的安危,也隻好依言退下山去。
崔虎被擒後也很不服氣,喝道:“宮文達,你若難為我,我們幫主饒不了你。”
宮文達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原以為花刺幫幫規極嚴,幫眾個個安分守己,我在官場上還處處維護著你們,原來花刺幫也隻浪得虛名,幫眾個個為虎作倀,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將你們剿滅才對,難道我還怕你們幫主嗎?”
崔虎頓時麵色忽變,連連哀求道:“宮大人饒命。”
宮文達道:“你趕快令你手下退走。”
崔虎不敢不依,隻好喝退幫眾。
宮文達令人將二人捆綁在一起,冷冷說道:“隻有委屈二位了,隻是我始終難以明白,你們拿什麼跟我鬥?我對你們再三忍讓你卻當作是軟弱可欺,逼我與你們過意不去,這怪不得彆人,隻怪你們自己。”說完,便令人將二人關押起來。
很輕鬆將曹知縣和崔虎擒住,遊順、沙元禿宮玄翡都興奮不已,均認為自己已經有了出頭之日,沒人敢再輕視欺辱自己了。
宮文達卻是憂慮重重,他心裡明白,曹知縣在京城有不少做官的朋友撐腰,連知府大人對他都得客客氣氣。而崔虎是花刺幫中人,與他們結下仇怨可是終身麻煩。
宮玄翡道:“爹,曹知縣逼得我們四處逃亡,而崔香主又趁火打劫,想欺辱咱們。殺雞儆猴,給他們倆個厲害瞧瞧,讓他們乃至世上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咱們。”
宮文達道:“我不想讓你們永遠成為官府追捕案犯和花刺幫的追殺對象,怎麼發落他們,我自有主張。”
宮玄翡道:“他們作惡多端,你不會放虎歸山吧!”
宮文達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沉默不語。
沙元禿道:“宮大人,你千萬不能放了他們。”
宮文達道:“那怎麼辦呀!”沙元禿道:“把他們殺了。”
宮文達道:“殺他們當然容易,可是殺他們之後我們怎麼辦?”
沙元禿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正如你所言,我們將會永遠成為官府追捕的案犯,或許成為花刺幫的追殺對象,但茫茫天涯,難道就沒有我們的藏身之地?”
宮文達道:“我隻希望你們成為安分守己的良民,你們不用多操心,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沙元禿心裡明白宮文達已有放崔、曹二人之意,心裡感到一片茫然,同時他又忽然想起了浩木大師,暗暗為浩木大師擔心,如果他真投奔了花刺幫,豈不誤入歧途了?
宮文達心裡也非常難受,回憶往事,自己做官之時,在彆人眼裡倒是威風八麵,事實上自己受儘了同僚們的責難。官場失意,險些遭童宏凡的陷害,後又被曹知縣追逼,隻好躲躲藏藏度日。更令他痛心的是,連自己以往護著的花刺幫也趁火打劫來刁難自己。
此刻,童宏凡、曹知縣、崔虎的影子一一浮現在他腦海中,正當他為如何對付這三位仇人愁眉莫展時,沙元禿道:“看來隻有童宏凡能對付曹知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