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玄翡笑道:“你彆緊張,跟蹤我們的人對我們並無惡意,而是出於對我們的好感。”
沙元禿越聽越糊塗,愕然地望著宮玄翡道:“此話怎講?”
宮玄翡嬌笑道:“跟蹤我們的是兩位富家子弟,長得風流倜儻,瀟灑英俊。”
沙元禿這才明白過來,不禁麵上一紅,心裡略感緊張,說道:“原來他們看上你了,你可得小心呀!這些富家子弟雖長得英俊瀟灑,能說會道,很會討人喜歡,卻是外強中乾,靠不住的。”
宮玄翡道:“你終於吃醋了,我還以為你會無動於衷呢?你想知道那兩個富家子弟是誰嗎?”
沙元禿道:“不想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富家子弟,自恃家中財大氣粗,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嬌生慣養,不思進取,庸碌無能,拈花惹草,頤指氣使,弱不禁風···。”
宮玄翡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明白沙元禿這是衝著石並普有感而發,淡淡笑道:“天下所有人的缺點都讓你數遍了,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金無赤足,人無完人,不能拿彆人的缺點來和你的優點比較。”
她本是想逗沙元禿開心,試探試探他對自己的情意究竟如何,沒想到又觸及到了沙元禿的‘傷痛’,頗感失望。
沙元禿見宮玄翡滿臉的不悅之色,忙陪笑道:“人與人不同,各有各的喜好,我並沒有拿彆人和短處來比自己的長處呀!”停了一停,又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鄺家送親的隊伍走了多久了?我們趕緊追趕吧!”他想移開話題,避免宮玄翡生氣。
宮玄翡淡淡說道:“還不知道鄺掌門要繞道多遠呢?他們把今晚和明早的宴席都訂好了,我們有必要跟著他們嗎?”
沙元禿還沒機會與鄺明茹見上一麵,當然不肯罷休:“石家富甲天下,聲名顯赫,要打聽去他家的路徑,當然也容易。但也會有諸多不便,如果讓龍雲道長的耳目發現,龍雲道長躲藏起來豈不糟糕?既然我們已經跟隨到這兒了,為何不堅持到底呢?不管鄺掌門要繞道多遠,他最終是要將鄺姑娘送到磐石莊。”
宮玄翡道:“原來你是擔心向路人打探去磐石莊的路徑會被人發覺我們的行蹤?如果有人領我們去磐石莊,你還會決定跟著他們走嗎?”
沙元禿暗暗叫苦,想道:“莫非宮姑娘已知道我的心事?”隻好放棄原來的計劃了,強笑道:“如果有人為我們領路,當然不用多此一舉了。”說完,心中一片惆悵:鄺姑娘將為人妻了,不知今後還有沒有單獨和她見麵的機會。為了替施姑娘報仇,在她的婚禮上胡鬨,也不知會不會惹她不高興。
宮玄翡盈盈笑道:“那好,你知道剛才那跟隨我的那兩個人是誰嗎?他們就是石並普的師兄,一個名叫阿財,一個名叫阿旺。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為我們領路,省去長途跋涉之苦。”
她怕沙元禿聽不明白,遂將剛才碰到的事和自己的計劃如實相告,隻是省略了他知道龍雲道長與一軍官勾結想害自己一事。
沙元禿忍不住笑道:“沒想到童宏凡也會死愛顏麵。沒想到阿財和阿旺對你倒是挺癡情的。幸虧你聰明伶俐,才華出眾,識破了他們的用心,才不被他們虛假的癡情所動心,不然非被他們迷倒不可。要知道這些紈絝子弟,仗著財大氣粗,騙取姑娘芳心的招式層出不窮。就象我們用武功對敵一樣,一招不成緊接著用弟二招,陽剛不行有陰柔,總之將敵人擊倒為止。當然確實技不如人,使出渾身解數出不能將敵人製服,隻好落荒而逃了。”
言外之意當然是嘲笑他倆的不會有好的結局了。
宮玄翡聽他侃侃而談,也是忍俊不禁。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沙元禿終於說出一句讚揚自己的話了,並從他的話意中感覺到他確實對自己動了真情。憂的是他始終給人一種自視清高,目中無人的感覺。總是對彆人的缺點銘記於心,評頭論足。自己無所作為又嫉妒彆人,要想他成為自己理想中的伴侶,還得花時間,花功夫好好調教。便道:“我們走吧!若能在天黑之前趕到磐石莊更好。”
沙元禿問道:“我們如何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給我們引路?”忽然想起一事,驚道:“我去過磐石莊,他們認識我怎麼辦?”
宮玄翡胸有成竹地笑道:“你不必緊張,我自有辦法應付,到時你聽我安排就行了。”
沙元禿道:“你有什麼辦法應付他們?能說出來聽聽嗎?如果讓龍雲道長聞得訊息,隱藏起來,今後要找他就麻煩了,更可怕的是讓童宏凡和曲三河布下天羅地網等我們就糟糕了。”
宮玄翡道:“你行刺龍雲道長能預測到不同的後果,我很高興。但疑心太重,瞻前顧後也會誤會重重,遺害無窮,就象···。”
她本想將誤會童宏凡之事也告訴沙元禿的,但一想還是先瞞住他為好,於是急忙改口:“至於如何應付阿財和阿旺,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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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元禿見宮玄翡神秘兮兮的,又不知她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不過他知宮玄翡天資聰明,要對付阿財和阿旺那是卓卓有餘,因此也不再擔心,便和宮玄翡收拾好行禮,為引起阿財和阿旺的注意,宮玄翡故意大聲和店主打招呼才和沙元禿出門而去。
剛出店門,迎麵走來兩位軍官,嘴裡不停的嘀咕著什麼,急忙低頭站在路邊,止步豎耳一聽,隻聽得其中一人道:“我家山珍海味,一應俱全,誰稀罕吃他兩頓飯,為了兩頓飯,還不知跑多少路呢?”
另一人道:“幸虧石莊主心細,及時派人通報,不然我們糊裡糊塗送親到石家,被童大人解職了還不知為什麼呢?”
宮玄翡一聽這人聲音好生耳熟,待他倆走近忍不住抬頭看了那軍官一眼,此刻那軍官也正注視著她,兩人目光一接便即移開,均頗感尷尬。
那軍官紅著臉丟下另一軍官大踏步而去,好像在逃避什麼似的,同時宮玄翡也匆忙拉著沙元禿就走,仿佛要趕緊逃出這是非之地。
沙元禿看在眼裡,頗感奇怪,走了一程問宮玄翡道:“怎麼啦!為何如此慌張?”
宮玄翡道:“你感覺到我在慌張嗎?”
沙元禿點了點頭道:“不過那軍官似乎比你還緊張。”
宮玄翡道:“這不是慌張,隻不過相互都不願相認罷了。”
沙元禿道:“原來你們認識?”宮玄翡道:“以前相識,不過現在不認識了。”
沙元禿愕然不解,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