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田笑道:“這麼說來,龍雲道長又失蹤了?”
曲三河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還問我乾什麼?”
施安田道:“童大人就是童大人,龍雲道長就是龍雲道長,他們雖都神通廣大,卻是無法相比。”
曲三河斜視了他一眼,非常生氣,但又不便發作,淡淡說道:“當然無法相比啦!不過一物降一物,想當初宮文達是何等的威風?到頭來還不是被知府大人棄用?前車之簽,童大人是精明人,應該吸取宮文達官場失意的教訓呀!彆重蹈他的覆徹。”
說話語帶雙關,施安田當然聽得出來,他的話有威脅童大人之意。他也不示弱,馬上針鋒相對:“曲老盟主放心,童大人已經吸取了宮大人官場失意的教訓。宮大人為何被知府大人棄用?就是他在任期內沒處理好仁慈與軟弱的關係。童大人說了,隻要誰敢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立即緝拿歸案。若拒捕,按死囚處置。這下主持正義的人就不必縛手縛腳了,而且還有獎賞。可惜範曄含恨走了,不然她不知會得多少獎賞。我經過曲老盟主的精心調教,雖不敢說會有多大的成就,但殺幾個死囚掙點官銀使用還是可以的。”
曲三河心裡明白他是在有意氣自己,“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他知道,和施安田爭執下去不僅毫無意義,還會傷了和氣。
施安田道:“曲老盟主,範曄的仇我不會忘記,隻是在等機會而已。你包庇支持的跳梁小醜一個也休想逃掉。”
曲三河一驚,皮笑肉不笑的道:“施大俠,你還年輕。”
施安田道:“曲老盟主,我是年輕了,但童大人還年輕嗎?他一手握王法,一手握拳頭,我不相信幾個跳梁小醜能掀多大風浪。而且我和沙少俠都將是童大人的拳頭。”
曲三河冷冷一笑,不再言語。
二人吃飽後,由於話難投機,各自休息。
次日,施安田起床便發覺莊主為他們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好生感激又好生慚愧,感激的是店主對他們真熱情。慚愧的是店主是逼於無奈而非熱情不可,當然這份熱情就有幾分虛假了。而自己雖豪氣軒雲卻是幫助不了他多少。為了給店主補償和消除店主的疑慮,臨走前給了店主兩錠銀子以表示謝意。他也知道,對於受到驚嚇的店主來說兩錠銀子並不是他所需要的。便道:“店主,如果有人找你麻煩,你就說是童大人和施大俠的朋友。”
店主連連說是,卻沒放在心上。
施安田當然看得出來店主是在敷衍自己,又對曲三河道:“曲老盟主,店主可被你嚇得不輕,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如果店主受人欺負,我直接帶兵毀了至尊堡,你信不信我能辦到?”
曲三河冷冷道:“至尊堡可是武林至尊的象征。”
施安田反唇相譏道:“晚輩明白。你不問我為什麼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店主發怒?”
曲三河道:“故意難為我吧!”
施安田不屑一笑道:“因為我從店主身上看到了範曄當初的無奈。為至尊堡的存亡,最好給你身邊那些跳梁小醜們打打招呼。”隨後取出一錠銀子給店主。
店主哪敢收他的銀兩?
施安田道:“店主,你不用擔心了,以後曲老盟主會派人保你安全,因為在曲老盟主眼中,至尊堡比你重要。”在施安田的再三催促下店主才勉強收下。
曲三河受到以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威脅,心裡是五味雜陳。
施、曲二人離開客棧。
施安田心情十分沉重,忍不住說道:“曲老盟主,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生氣,害得店主至少一個月內不得安寧。所以我隻好胡說一通安慰他了,你彆往心裡去,我能帶兵毀至尊堡嗎?那不是天大笑話。除非——。”他沒往下說。
曲三河冷靜下來之後也頗感愧疚,說道:“那麼我們看完比武後回來向他賠罪好了。”
施安田淡淡笑道;“還是彆回來為好。”
曲三河道:“難道我真那麼可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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