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元禿道:“宮大人,你誤會了,我幫杜伯熙去鬥曲三河,並不是逞強,也並不是為了揚名天下,隻不過是打抱不平罷了。”
宮玄翡道:“爹,我們也明白我們的所作所為讓你在官場上尷尬,因此我和沙大哥決定去遊伯伯那兒結伴隱居,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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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親密地稱沙元禿為沙大哥,當然在暗示自己可能與沙元禿喜結良緣之意,隻是等待他的允許罷了。
宮文達‘嗯’了一聲,沉思片刻道:“你們闖了大禍,也隻好如此了,不過我還是為你們感到惋惜,年紀輕輕本應當乾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才對,一失足抱憾終身呀!我沒能把你們管教好,我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完深深地歎了口氣。
宮玄翡察覺到他那布滿皺紋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悲傷和失望,也不由得一陣心酸,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爹,都怪女兒不爭氣。”
宮文達道:“這兒是知府大人的官邸,你們不宜久留,你們去施大俠那兒借宿吧!童宏凡不在家,恰好你們和施大俠又是朋友,好好敘敘舊。”說完便出門而去,站在院中看了看四周,見無動靜,才急忙返回屋中,對宮、沙二人道:“你們趕快走吧!彆讓知府大人察覺出你們已來了汀州。”
沙元禿和宮玄翡都理解宮文達的苦衷,知道他也是無可奈何。
沙元禿想對他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知說些什麼為好,隻好跪在地上向宮文達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才和宮玄翡向他告辭溜出房門直奔童府。
既然童宏凡不在家,他們當然也就不用害怕了,但他們為了避免暴露自己身份,還是偷偷溜進童府。
沙元禿以往和曲三河來過童府,宮玄翡和童雪玲關係甚密,童府沒少留她的足跡。她對童府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因此借著月光,領著沙元禿直奔童雪玲的住所。
她靠近窗戶向室內一張望,不禁一怔,室內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童雪玲的身影,頗感詫異,想道:“這麼晚了雪玲妹能跑到哪兒去呢?”
正思量間,忽聽得房後的花園中傳來一陣嬌笑聲,借著月色循聲望去,隻見童雪玲和施安田站在一起,低聲說著些什麼?
沙元禿心中大喜,正欲走過去相認。
宮玄翡急忙把他拉住,嘴貼在他的耳邊道:“你沒看見施大俠正和雪玲妹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嗎?你突然出現,令他們尷尬不說,還會打消他們的雅興。”
說完便使勁扭了他一下耳朵,疼得沙元禿險些叫出聲來。
宮玄翡又接著輕聲道:“你應該好仔細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好好學學施大俠是如何討人喜歡的。”
沙元禿不禁麵上一紅,慚愧地低下了頭,想道:“自己涉足江湖以來,原希望能乾出一番來績來,得到人們的尊重,沒想到自己成了人見人棄的怪物,曲三河憎恨自己壞了他大事,宮大人也因自己與杜伯熙交往而對自己頗感失望……。”
於是豎耳一聽,隻聽得施安田道:“雪玲妹,我穿上你親手給我縫製的衣服,不僅人瀟灑多了,而且心裡也暖洋洋的,但是今後不允許你再給我做衣服,不然,我瀟灑起來之後被彆的女人看中怎麼辦?”
童雪玲道:“若彆的女人看中了你,你跟彆的女人走好啦!”
施安田道:“雪玲妹,今生今世我心上隻有你一個人,也隻愛你一個人,我怎麼會舍你而去呢?彆的女人我都視而不見。”
童雪玲嗔道:“男人都會騙人,我才不信呢?”
施安田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對天發下毒誓,如果我今後有負於你,遭···。”遭字尚未出口,童雪玲急忙伸手捂住了施安田的嘴,輕聲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也知道很守信用,往後你對我好就行了,何須發下那些不吉利的毒誓呢?”
宮玄翡感到一絲絲惆悵,這些話聽起來雖然肉麻得有些不堪入耳,自己深愛著的人卻一句也沒對自己說過。
沙元禿聽後卻感覺到渾身上下極不舒服,忍不住暗暗好笑。想道:“當今江湖上大名鼎鼎倍受人們尊敬而以成熟穩重著稱的施大俠在女人麵前怎麼會說出如此俗得無聊的話來。施大俠並非貪圖權貴之人,怎麼忘了施姑娘的仇而對臭名昭著的童宏凡熱情之至呢,原來是被童宏凡寶貝女兒的美色給迷住了。男子漢大丈夫應當為事業為重嘛,整天沉迷於女色之中怎麼會有所作為呢?”不由得暗暗為施安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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