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三河已經識得施安田的厲害,雖說單打獨鬥不處於下風,但有童宏凡助陣,若打鬥起來自己和龍雲道長必吃虧無疑。於是也不敢貿然出手,喝道:“童宏凡,你這是哪門子規矩,虧你還是一派宗師和官府大官,你親口答應赦免龍雲道兄的,怎麼言而無信?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嗎?比武過招,死傷再所難免,如果你定我死罪,不守武林規矩倒也罷了,你也未免太霸道了。”
童宏凡哈哈笑道:“誰說我執行公務有錯了?”停了停,又緩緩道:“我童宏凡沒有彆的特點,就是非常霸道。曲三河,你還是夾著尾巴做人為好,少在我麵前放肆,你不是也曾向我許諾要好好扶持石夫人對付花刺幫的嗎?為何還勾心鬥角?”
原來童宏凡聽說石夫人做了武林盟主,雖覺不可思議,但得知武林中人對她服服帖帖,也算得是眾望所歸了,心想:“曲三河處處與自己為難,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應該,何不借機支持一位能容自己任意差遣的人出來任武林盟主?”他知道曲三河不會罷休,石夫人還根基不穩,需自己助他一臂之力。於是帶著施安田和石並普來到了磐石莊。
曲三河偷襲杜伯熙失敗後又被施安田和沙元禿擊敗,他本就非常懊喪。誰知禍不單行,盟主之位又被石夫人趁亂搶走,他哪能心服?但是他也不得不接受金錢誘惑下武林同道心向石夫人這殘酷的現實。
無奈之中他又想到了龍雲道長,龍雲道長雖武功不高,武林同道卻無不對他畏懼三分,事到如今,也隻有龍雲道長才能為他力挽狂瀾了。
他帶著龍雲道長來到磐石莊,恰好碰上童宏凡。
童宏凡恨極龍雲道長,要抓捕龍雲道長。但在曲三河的組織下,要抓捕龍雲道長談何容易?石交普和施安田怕曲三河胡鬨起來於圍剿花刺幫不利,勸說童宏凡暫且不抓捕龍雲道長,但要求他們必須為新盟主效力。
曲三河心裡也明白,石夫人有童宏凡和施安田撐腰,要奪回自己的盟主之位困難不小,無奈之下隻好慢慢尋機會了,於是便答應了童宏凡的要求,並許諾要好好扶持石夫人。如今童宏凡見曲三河仍和石夫人勾心鬥角,心想他們不僅不能同心協力對敵,而且還會鬨得整個武林不和,與其如此,還不如果斷和曲三河鬨翻為好。
所以改變主意,下令抓捕龍雲道長。
沙元禿忍不住暗暗好笑,想道:“惡人也隻有惡人才能製服。”接著便聽得曲三河道:“童宏凡,我是服你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你要如何才肯放過龍雲道兄?我可許諾要保龍雲道兄安全,大家最好的要撕破臉。”
童宏凡又是哈哈一笑,道:“龍雲道長作惡多端,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放過龍雲道長。不過,若是我女婿要原諒他,我也隻好聽從他的了,可是你以為我女婿會饒過他嗎?因此隻有死路一條。”他發火之後也有些手足無措,為對付花刺幫,若現在去求知府大人動用官兵,豈不是顯得自己無能?要殺死龍雲道長容易但要製服曲三河就難了,若讓他逃走,他一怒之下,在江湖上到處滋生事端,自己也不好應付,還是暫且忍一忍為好。
於是便讓施安田來為自己找個台階下,二來也好揚揚施安田的聲威。
施安田心想:“借此殺掉龍雲道長,不僅為妹妹報仇雪恨,也為江湖除了一大害。可是石夫人靠利誘收買人心,勉強登上盟主之位,且石家武功平庸,要她長期號令群雄已經很困難,而要他率領一群烏合之眾的群雄去圍剿花刺幫則更是難上加難了。這樣不僅石夫人需要龍雲道長這樣的人支持才能穩定人心。而且鬥花刺幫也需要龍雲道長這樣橫行霸道的人。”
於是看了看童宏凡,先衝著他搖搖頭,示意他息怒,然後說道:“童大人,龍雲道長罪孽深深重,定他死罪一點也不為過,但他已有悔過自新的決心,你就放他一次吧!讓他將功贖罪如何?”
沙元禿原以施安田要為施範曄報仇了,聽了他的話不禁目瞪口呆。
童宏凡沉吟了一陣,道:“龍雲道長,既然施安田已不和你斤斤計較,那是你的造化,暫且免去你死罪,但活罪難逃。不過,隻要你從此安分守己,好好為新盟主效力,就可以減輕或者免除懲罰。反之隻有死路一條。”
龍雲道長武功不高,卻能在江湖上稱霸數載,也非等閒之輩。他心裡明白童宏凡能饒他也隻不過想利用自己去對付花刺幫而已,事到如今,也隻好佯裝不知了。等立功之後再設法討他歡心,爭取和他交上知心朋友,才可免去死罪。不然龍山派將毀於一旦。於是稍稍心寬。當下謝過施安田和童宏凡的不殺之恩,便走到仍在呆呆發愣的石夫人跟前,恭恭敬敬地說道:“龍雲道長率門下弟子甘願為盟主效犬馬之勞。”
童宏凡舉起緊握拳頭的右手,沉聲道:“龍雲道長,這是什麼?”
龍雲道長一愣,不知童宏凡有何用意,低聲道:“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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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田和曲三河也不知童宏凡有何用意,聽了龍雲道的回答,都忍不住想笑。
童宏凡道:“龍雲道長,你答對了,這就是拳頭,能砸死人的拳頭。我希望你不要撞在我拳頭上。”
龍雲道長連連說是。
沙元禿雖憎恨童宏凡,不得不佩服他的魄力。
袁尊心中是五味雜陳,漸漸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想道:“若是杜幫主有童宏凡的魄力,早成大事了。”
接下來童宏凡把官帽捧在手中,又沉聲道:“龍雲道長,這是什麼?”
施安田、曲三河、沙元禿、袁尊都禁不住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