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送給母親的骨雕並非鎮物中的骨雕,而是替身符,是民間一種高階秘術,不僅需要極高的修為,還需要精湛的雕工,不然替身符根本無法使用。
另外,此替身符並非用黃紙所畫符籙,而是可以替死的替身符,需要以鮮血煉養,才可用來尋找替身,為其替死。
“替死?”
幾人皆是一驚,特彆是彪子媽,臉上掛著一絲尷尬的笑意,替死符的意思太明顯了,即便李北川沒有解釋,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她似乎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或者說,她更願意去相信,兒子是為她擋災去死。
李北川看著彪子媽,謹慎的問道:
“彪子媽,你想一下,是不是從你戴上這根鏈子,你的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甚至還經曆了生死。”
彪子媽驚訝的看著李北川,茫然的點了點頭,此時她心裡非常難受,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用邪術害她。
另外她的身體確實如李北川所說,從三年前開始,各種小毛病不斷,甚至還有兩次,整個人都差點過去,原本她還以為,兩次危險能夠化險為夷,全靠兒子送的是護身符,心裡高興的不得了,沒想到竟是催命符。
李北川看她一副茫然的表情,繼續開口問道:
“彪子媽,在這之前,你有和其他風水先生講起過骨雕的事嗎?”
“沒有,”
“你既然知道戴上骨雕以後,身體開始走下坡路,為什麼從來不提這件事?”
“嗯......彪子他不讓我說,他說講出去就不靈了,而且,我看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所以我就當真了。”
彪子媽此時已經淚流滿麵,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對她,聲淚俱下的說道:
“李先生,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他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的親媽?”
“他既是你的兒子,也不是你的兒子,你們的兒子朱彪,他可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和你們說吧,如果沒這骨雕,他活不過七歲。”
“而你遇到的兩次危機,就是他該受的災難,結果你命硬,硬生生的活了下來。”
他們夫妻二人心裡非常著急,一肚子的疑問,剛想開口說話,李北川伸手拿過鏈子,看了一眼扔在了地上,然後開口說道:
“我和你們講一下,這其中怎麼回事,他的魂魄是個女人,是清朝末年民間組織紅燈照的成員,叫禾三娘,是紅燈照黃蓮聖母左右護法之一。”
“然而,外邦聯軍入侵華夏時,她卻見利忘義,出賣了黃蓮聖母,此後她帶著三位女弟子,潛入深山修行,從此下落不明。”
朱大鵬見背後這麼多問題,急得撓了撓頭皮,點了根煙說道:
“李先生,你的意思是,這個臭娘們死了以後,投胎做了我們的兒子?”
“不是投胎,應該是多次借體重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夭折那孩子身體裡出來,又進了你兒子的身體。”
“她可能在民國時就死了,應該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借體了,所以不可能是你們的兒子。”
“這算借嗎,這他媽的是搶。”
朱大鵬一臉憤怒,接著繼續問道:
“你說彪子做骨雕的本事,是那個臭娘們教給他的?”
“不是臭……禾三娘教的,而是禾三娘本來就會,她的魂魄在你兒子的身體裡,所以你兒子自然也會,不過隻是會雕刻骨雕,卻沒有煉養骨雕的能力,這就說明禾三娘的元神還在,而且已經在你兒子七歲時就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