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川挑了挑眉頭,白若塵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怎麼會這麼好心願意幫忙,但還是往後退了一步,伸出右手,做了請的手勢。
頓時,白若塵頭發無風自起,麵目冰冷,眼睛透著一絲殺氣,目光在這些喇嘛身上過了一遍又一遍。
幾遍過後,目光落在一個喇嘛身上,停頓片刻後,她直接撲了上去,撲在喇嘛身上,一口咬在了喇嘛的脖子上。
看到這一幕,李北川菊花一緊,沒想到她這麼殘暴,張嘴咬在禿驢的脖子上,這喇嘛皮糙肉厚,難道都不覺得惡心嗎?
不過,下一秒,原本一百多個喇嘛瞬間集體消失,隻剩下一個喇嘛站在剛才的位置,嘴裡還在吟誦著佛經。
看到喇嘛們消失,李北川鬆了口氣,沒想到白若塵這麼厲害,簡單一下就破了這幻象。
“白姑娘,這些喇嘛是什麼陣法?”
白若塵指著山頂說道:
“陣眼在那兒呢,不破了陣眼,你們永遠出不去。”
李北川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注意到光禿禿的山頂上有棵鬆樹,剛才注意力全在喇嘛身上,山頂上這麼一棵突兀的鬆樹卻給忽略了。
“先去破了針眼,有話回來再說。”
聽到白若塵的催促聲,李北川邁步朝山頂走去,當他路過喇嘛身邊時,喇嘛也沒有阻止他,似乎就是一個機器人,隻知道在那念經。
李北川一邊走一邊心裡有些好奇,自己都不了解吐蕃密宗術法,白若塵怎麼這麼了解密宗術法?如果沒有她的話,恐怕老劉真的死在陣中,甚至包括他自己,也得隕落在吐蕃。
當年在山上修行時,關於吐蕃的情況,他知道的不是很多,也可以說是老道士知道的不多,所以他對密宗術法了解甚少。
當李北川爬到山頂時,幾步便來到樹跟前,看著挺拔的鬆樹,大約高十來米,樹乾差不多水桶粗細,越往下越粗,同時越往上越細。
抬頭往上看去,密密麻麻的鬆枝上麵掛了很多經幡,不過這經幡卻不是藍,白,紅,綠,黃五種顏色,全部都是黑色經幡,李北川毫不猶豫,手臂弓起蓄力,奮力一拳,重重的砸在樹乾上。
然而,他這勢大力沉的一拳落在鬆樹上,鬆樹的鬆枝隻是微微晃動一下,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變化,反而自己被震退幾步,整個手臂都震麻了。
遠處的白若塵看到這一幕,微微搖頭,輕聲發出廢物二字。
李北川心中暗暗吃驚,吐蕃的密宗術法果然名不虛傳,一拳打上去沒有一點效果,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白若塵,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思考片刻後,開始對著鬆樹隔空畫符,當畫好符以後,李北川再次出拳,頓時,一個淡藍色符籙憑空出現,與拳頭一起向鬆樹撞去。
當拳頭和符籙觸碰到樹乾時,隻聽砰的一聲,鬆樹瞬間爆開,接著化作一股黑氣消失在雨夜中,看到鬆樹消失後,李北川鬆了口氣,隨著鬆樹的消失,半山腰的喇嘛跟著一起消失。
當喇嘛消失後,剛才還瓢潑大雨的天氣,瞬間變成蒙蒙細雨,李北川抬頭看了看天空,身上的衣服隻是稍微有點潮,根本沒有被大雨淋濕。
然後急忙跑下山,車裡的四人還處於昏迷當中,看來這裡的景象是假的,身體受傷是真的。
“行了,彆看了,陣法已經破了,他們很快就會醒來。”
李北川轉身看著白若塵,一臉感激的說道:
“多謝白姑娘,多謝......”
“好了,事兒已經解決了,我就回去繼續修行了。”
“等一下,我有一事不明,你怎麼會對吐蕃術法這麼清楚?”
“嗯......”
白若塵挑了挑眉頭,臉上露出一抹傷感。
“我活著的時候,在吐蕃待過兩年,所以對他們的術法有些了解。”
李北川點了點頭,沒想到她還在吐蕃待過兩年,幸好有她在,不然今天不會這麼順利。
“那這個陣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