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廟的大殿裡,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灰味。三名日軍隊員被牢牢捆在殿中央的石柱上,嘴裡的布條雖已取下,卻依舊梗著脖子,眼神裡滿是桀驁與不甘。趙虎握著獵槍站在一旁,臉色陰沉,若不是林墨攔著,他早就要上前逼問。
林墨手裡捏著那枚從阿牛處得來的日軍身份標識牌,指尖摩挲著上麵冰冷的金屬紋路,眼神沉靜卻帶著一絲銳利。他走到為首的日軍隊員麵前,緩緩開口:“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軍人,可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侵略他人的家園,殘害無辜的百姓。”
為首的隊員冷哼一聲,眼神輕蔑:“我們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的榮耀,你們這些支那人,根本不懂!”
“榮耀?”趙虎怒喝一聲,上前一步,槍托幾乎要頂到對方的胸口,“你們在鄰村燒殺搶掠,把老人和孩子趕進山裡,搶走村民的糧食,這就是你們的榮耀?”
那隊員臉色微變,卻依舊嘴硬:“那是為了軍事需要,弱者就該被征服!”
林墨攔住怒氣衝衝的趙虎,轉而看向旁邊一名身材略顯單薄的隊員。那隊員低著頭,眼神躲閃,不像另外兩人那般凶狠,反而透著一絲慌亂。林墨記得,剛才搜查時,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張小小的全家福,照片已經有些磨損,顯然是時常翻看。
“你家裡,也有妻兒老小吧?”林墨的聲音放輕了些,卻帶著穿透力,“鄰村有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本來準備結婚,卻被你們的人開槍打死,他的未婚妻哭暈了好幾次,至今還臥病在床。你們所謂的‘軍事需要’,毀掉的是多少個家庭?”
那名隊員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頭埋得更低,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指節泛白。為首的隊員見狀,立刻嗬斥:“八嘎!彆聽他胡說!我們是帝國的軍人,不能被敵人的花言巧語迷惑!”
林墨不理會為首隊員的叫囂,繼續對著那名單薄的隊員說:“我們撿到過你們的身份標識牌,也知道你們根本不是什麼勘探隊。你們偽裝身份,測繪地形,無非是想為大部隊進攻鋪路,找到村民的糧洞,斷了我們的生路,對不對?”
“你、你胡說!”那隊員聲音發顫,卻不敢抬頭看林墨的眼睛。
“我胡說?”林墨從懷裡掏出那張從為首隊員身上搜出的紙條,展開後放在他麵前,“這上麵的彙合地點和時間,你不會不認識吧?後天,你們的支援就會到,到時候你們就會聯手進攻村子,搶奪糧食,對不對?”
那隊員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裡充滿了掙紮。他想起出發前,妻子含淚的叮囑,讓他一定要活著回去;想起女兒抱著他的腿,哭著說不想讓他走。他加入軍隊,本是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自己做的竟是殘害無辜百姓的事。
“彆、彆說了……”那隊員的聲音帶著哭腔,終於抬起頭,眼裡滿是痛苦和悔恨,“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
為首的隊員臉色大變,厲聲嗬斥:“你敢背叛帝國!我饒不了你!”
趙虎立刻上前,一把將為首的隊員按在石柱上,冷冷地說:“老實點!再敢出聲,我就把你嘴堵上!”
那名單薄的隊員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們、我們確實是日軍的先鋒部隊,偽裝成勘探隊,是為了摸清這一帶的地形,找到最佳的進攻路線。糧洞也是我們的目標之一,隻要控製了糧食,村民們就會不戰自亂……”
“你們的大部隊有多少人?什麼時候會到?”林墨趕緊追問,眼神裡滿是急切。
“大部隊有五十多人,配備了步槍和機槍,後天中午會到彙合地點,和我們會合後,就立刻對村子發起進攻。”那隊員哽咽著說,“我們隊長,也就是山本雄一,還想找到後山的陰屍洞,說裡麵有能利用的‘東西’,可以幫助我們快速拿下這一帶……”
“陰屍洞?”陳道長從殿後走出來,臉色凝重,“他果然是衝著陰屍洞來的!那裡麵的黑僵要是被他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林墨心裡一沉,之前阿牛說山本雄一在殿內提到過“陰屍洞”,當時還不確定他的具體目的,現在看來,山本雄一不僅想攻占村子,還想利用陰屍洞的黑僵,擴大侵略範圍。
“你們有沒有找到陰屍洞的具體位置?”林墨追問。
那隊員搖了搖頭:“還沒有,隻知道大概在了你想知道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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